&&&&“妙儿,你便是不为我,也为了自己,可别乱动弹!伤身!”沈妙荣安静了一会儿。周礽抬手摸了摸沈妙荣脸蛋,沈妙荣头一偏做了避让的姿态。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沈妙荣哑着嗓子问:“当初为何同我说那样的话!身为王爷,身为帝王,我怎么就相信了你的话!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周礽自知食言,可还是听不得这样的话:“不许胡说!朕命令你!”沈妙荣胸口一滞,是啊,命令两个字一出,她便明白了,同一位帝王闹什么,有什么好闹的!
沈妙荣便不说话,周礽望着她的脸,沈妙荣双眼紧闭,看不出她什么情绪,周礽愧疚无比:“以后都听你的!那天我想来看你,丁氏缠着不让我走,是我不好!你别气了!”
沈妙荣冷笑:“好一个丁氏,我身为贵妃都不敢缠着皇帝,她算什么,居然能缠住您?”周礽听这话不像,面子挂不住:“妙儿!”沈妙荣也双眼一横:“我如何?说错了不成?圣上刚还说以后都听我的!怎么我连话都不能说了?”
周礽连连摇头:“听你的,听你的!”沈妙荣这才满意:“既如此,我不准你去见她!”周礽连连答应:“一辈子不见她!”沈妙荣又道:“不许想她!”周礽笑:“此话没有道理,何来想她之说。我只想你一个人!”沈妙荣心里冷笑,嘴里道:“净会骗我!”周礽还要赌咒发誓,沈妙荣阻止了:“我乏了,睡罢!圣上去哪儿睡?”周礽心里一惊:“你要赶我走不成,自是睡你这儿!”沈妙荣头一偏:“谁赶你走,我身子不净,犯了忌讳!”周礽不肯:“朕睡榻上!我先哄你入睡!”
沈妙荣也不想关心他如何,两眼一闭,不再理会他。周礽坐在床边静静看了许久,听沈妙荣呼吸沉了下来,周礽在她额头落了个吻,抱着被子去了榻上。
如此周礽瞒着太后几人,天天睡在榻上陪着沈妙荣。宫里上下知道沈妙荣小产,周礽天天不离弃的陪着,不知道羡煞多少人。丁氏天天盼着周礽能去瞧她一眼,盼的人越发消瘦。却不敢去堵周礽,皆因姜贵仪的顺容之位就是这么在路边没了的。
沈妙荣小产过后,人也消瘦了许多,添了气短胸闷的毛病,吃了无数药还是不见好,胃口都败坏了。后来沈妙荣私下停了药,绯衣苦劝无用:“既如此,奴婢逾矩要禀告圣上了!”话音一落,沈妙荣摔了手中的茶杯:“放肆!”沈妙荣喘了两口气:“好好好,你去说!”沈妙荣越发觉得心口喘不过气来。绯衣顾不得,连忙扶了沈妙荣躺下:“主子!”沈妙荣心里有苦却不想说出来,无论是谁,都无法代替她心中的苦。沈妙荣瞧着绯衣痛哭的样子,也不好受:“这宫里,便是皇儿也没有你我贴心,你难道不知,我这病,吃药是不中用的!”
绯衣一时克制不住,放声哭了出来,沈妙荣反倒笑了:“这是作甚,我还没这样呢!”绯衣抽抽泣泣:“主子是要心疼死人哩!要是老爷夫人知道了,不知道怎么伤心呢!”沈妙荣想到家人,一时忍不住,也留起眼泪来。主仆二人抱头痛哭了一阵。绯衣又道:“主子,您当初是如何的冷静,为何就!”沈妙荣满嘴苦涩:“是啊,我也以为我冷心冷肺,可是到了如今,我才发现,我竟然爱上了一位帝王!”
二人在屋里说话,周礽静静的站在门外,等听到这一句,不自觉的心里涌出了一阵带着庆幸,感动、愧疚的复杂滋味。再忍不住的推开了门:“妙儿!”周礽疾步走到她面前,双手搂住沈妙荣,箍的紧紧的。其余等人识趣的退了出去。
沈妙荣想到过往种种,在周礽怀里又狠狠痛哭了一场,周礽拿手轻抚她的后背,嘴里不住的说道:“别哭了,别哭了!”沈妙荣发泄了一通,觉得心里郁气消散了不少。二人静静的坐在榻边,沈妙荣忍不住刺了几句:“你走,你来作甚么!整日对着我,定是烦透了!”周礽想发火又不敢,无奈道:“你非要这么说话,你说我走去哪儿?”沈妙荣撇嘴:“美人那么多,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今儿丁娘子,明儿甲娘子,后儿乙娘子!”
周礽笑了:“好好好,我现在就去问问有没有什么甲娘子,乙娘子!”沈妙荣嘴里直道:“哼,我就知道,你心不在我这儿,你去,你去!”周礽着实无助:“我的祖宗,是你叫我走的!我的心怎么不在你这儿!我若是心不在你这儿,我人早走了!谁还拦得住我不成!”
沈妙荣又滴下泪来:“我自是拦不住的,有人拦得住啊!”周礽有些愁眉:“是我不是,别哭了!”沈妙荣眨了眨眼:“眼睛疼!”周礽恨恨道:“叫你不要哭!来人,传太医,叫鲍爱卿来!”后一句对着外头高声道。屋外一声“诺”传来,沈妙荣端正身体:“我不过是多哭了几场,回头叫人知道了,我定不活了!”
周礽得意道:“再不许你哭!”沈妙荣低语:“你若是在身旁,自是不会,你一离开,我就忍不住胡思乱想!”周礽连忙作保证:“我日日都来!”沈妙荣噗嗤一声笑了:“君无戏言!”周礽见沈妙荣终于笑了,恍然大悟:“我都不想离开你,你知道吗?我只想同你在一起。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装在荷包里,走哪儿都带着!”沈妙荣又是“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