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礽道:“这可是大事,便是晚些我也愿意,你说的很对。”太医们很有颜色告退,周礽临时又交代明儿白天再来把事情交代细些,这才让他们退出去。沈妙荣整个人都有些飘忽,只是两眼黏在周礽身上。周礽失笑:“可见是真的高兴坏了!”
第二日,赵皇后知道沈妙荣怀孕,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便笑:“这是大喜事,这可是圣上登基后,宫里头的第一件喜事,从喜,按例赏,加厚三分!”说完也不再理会报信之人。从喜使了眼色,从善把人领下去,私底下给了个荷包。
赵皇后吃了一会茶,才问从喜:“昨日徐敏怎么好好的回去后苑?”从喜不妨赵皇后问这话,也愣了下。赵皇后把茶盏往桌上一掷:“昨晚吩咐你去调查,怎么不听讲了?”从喜连忙请罪:“主子息怒,昨儿奴婢问了后苑管事,他正巧肚子不舒服,没当值,并不清楚谁告诉徐敏圣上的踪迹。”
赵皇后手往桌上一拍,发出砰的一声:“现在一个个都比主子还金贵,叫你问点事情也问不出,那什么管事,既然身子有毛病还敢在宫里当管事!太医署每月例检都是聋子瞎子诊断不出来吗!”
从喜连告饶:“主子息怒,都是奴婢办事不利。主子生气也是应该。只是主子打骂我就罢,奴婢身子好歹有rou,可别再拍桌子,仔细手疼!”赵皇后缓了口气:“昨儿徐敏从我这儿离开,竟没有立马回延福宫,可查明白了?”从喜小心翼翼说:“说是身子不舒服,问了路边宫女,宫女带着她去了一处避风阁楼休息了会。出来迷路了。那宫女是尚衣局刺绣上的,正巧领了针线回去。”
赵皇后不说话,见从喜还跪着,连忙说:“快起来,跪着像什么样。我何时责罚过你!只是日后做事,要再仔细些!”从喜连连点头:“是,主子!”赵皇后这才问起那名报信的小太监:“对了,按例赏那小太监。”从喜代为谢恩。
从善拿了例赏,对着从喜说:“哪里等到现在,早就给了荷包了,那还是姐姐包的。这例赏也该算是还给姐姐。”从喜摇头:“你这丫头,又乱说,这是主子赏的,回头查出来,一个私吞之名讨饶不了!”从善撅了嘴巴:“那姐姐岂不是要姐姐掏腰包?”从喜摇头:“咱们做奴婢的,自是要替主子着想,主子一时没想到的,咱自然要补上。这例赏啊,你还是送过去,那小太监竟然肯来主子这儿报信,往后有事了自然还回来,这大小是个耳朵,主子不爱用人,光咱四人,后宫这么大,哪里够得上!”从善边走边说:“好了,姐姐,我这就去,我可不想天天跑,总是错过饭点。”从喜笑了:“别走那么快,我屋里还有盘糕,一并带去!”从善头也不回:“知道,知道!”
☆、册封
赵皇后自是不知道从喜掏了自己腰包,这会儿正在宣纸上写着延福宫四人的名字。后宫女人不多,先皇那会儿还有十几个的。不过先皇大行未满一年,若是现在提起充盈后宫,恐怕吃力不讨好。赵皇后揉揉眉头,大皇子恐怕也要动一动,沈氏有了身子,不一定有Jing力再照料。
从乐在书房伺候,见自家主子揉眉头,于是好心说道:“主子可是乏了,您都站了半晌了,不若坐下吃点茶可好?”赵皇后听了头也不抬的说:“又不是纸片人,略站站哪里会乏,从喜那丫头呢?”从乐摇头说不知道,顿了顿又觉得不妥:“可是要奴婢唤她来?”
赵皇后手一摆:“去吧,我这儿不要伺候。”虽如此说,从乐仍喊了两个宫女守在门口。从喜刚进慈元宫,还没到正殿,就得知皇后找,连口水都没喝上就赶到书房。
赵皇后让众人退出去,从喜便知道主子有话说,便把门窗都大大的开着,恐赵皇后冷,拿了披风上前就要穿上,赵皇后也不拒绝,二人就立在屋子中间。赵皇后问:“那徐敏你可查出什么?”从喜道:“主子,那徐敏原来是德太妃处的,德太妃很喜爱她,她与慈宁宫的碧云是同一批的,我又特意问了同批宫女,说起来徐敏在宫中人缘并不差。”
赵皇后冷笑一声:“怪不得玩起了偶遇!可是谁也没料到,圣上临时喊了沈妃随侍。若是沈氏未怀孕,说不得还有一丝希望,现在圣上恐怕一颗心都在沈氏身上,至于偶遇了谁,早就抛到脑后了!”
从喜又说道:“奴婢瞧着她身子渐好了!”赵皇后眉头一挑:“哦?”随即又想到什么:“是了,宫里的大夫总比宫外的好些。只是她身边的大丫头总说徐敏是心病,这心病啊要心药医,大夫再好,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赵皇后这会儿真的累了,边说边往榻上走去:“罢了,我躺会儿。叫从善去圣上那儿问问是否有空来用午膳,延福宫那几位要他定夺,想请他来。若是不得空,我去一趟也使得。”
周礽正在垂拱殿和庞太师说些什么,外面小子探头探脑,本也无甚大事,庞太师便要告辞,周礽也不留。得知皇后相邀,要商量后宫之事。周礽便说:“朕现在就去,午膳就不必准备了,朕昨日应了沈妃今儿要去她那儿用膳。”那小子立马出去回话:“从善姐姐,圣上说这会儿就去,只是午膳不必用了,圣上还有事。”从善点头,塞了个荷包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