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呀,一天一个样,现在玉儿长得愈发水灵,我瞧着竟有太后年轻的风范!”
太后忍不住哈哈大笑:“往日不见你这么会说话!今儿是儿媳,孙子都在,定是高兴坏了!”德太妃还没说话,赵皇后突然很是惊喜的说道:“啊哟,瞧瞧,哥儿醒了呢!”太后和德太妃伸头去瞧,果然见到小皇子在襁褓里一阵胡乱扭动,嘴巴还吧唧起来,边上便是太后派来的ru母童嬷嬷,童嬷嬷见状便出声:“回禀主子,这恐怕是要吃了,这迟上片刻定要大哭。”
赵皇后一听就急了,太后也立马说:“那还不赶紧喂!”童嬷嬷并不慌乱,动作麻利的抱起小皇子坐了下来,刚解开衣襟,小皇子哭了一声,童嬷嬷把他往胸口一搂,嘴角刚碰到,小皇子立马止了哭声张了嘴巴吃了起来。之间他双眼紧闭,嘴巴不停吸允,期间还听得咕嘟咕嘟的下咽声,吃了一会儿嘴角还溢出雪白的nai来,童嬷嬷见状,便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掐住小皇子正吸允的那头。
赵皇后不解:“这是何意?”童嬷嬷笑着回话:“奴婢nai多,小皇子来不及吃便溢了出来,掐着点淌的少些,这样孩子不容易噎住。”德太妃不禁赞道:“这样就很好,往后也要好好照料,我先替小哥谢谢你,等他长大了,必定让他养你!”童嬷嬷受宠若惊,惶恐的说道:“可是不敢,能nai小皇子就是奴婢的福气,小皇子啊,以后长得定然壮壮的!”
但凡父母无一不爱世人称赞其子女,皇后也是一样,听了童嬷嬷的话,只觉一阵快慰,于是也开口:“太妃可是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我到底最笨心实,不会讲话。”太妃摇头:“你也太谦虚了!”洪嬷嬷是太妃身边的老人,平日里也说得上话,这会儿也凑趣:“皇后娘娘是小辈,这是彩衣娱亲,博太后和您的欢心呢!这童嬷嬷可是太后使人找来的,要奴婢说啊,您二位最该感谢太后娘娘!”太后正瞧着大皇子吃nai有趣呢,不妨洪嬷嬷讲到她头上:“只要是为着孙儿好,甭管是童嬷嬷还是洪嬷嬷,都要赏!”说罢自个儿笑了,德太妃和皇后并一众下人都乐的合不拢嘴。洪嬷嬷还要凑趣:“奴婢谢太后娘娘的赏!”这下气氛越发热闹。
等到太后和德太妃离开慈元宫,太后不要坐轿,德太妃边说要陪太后走,德太妃在一旁躬身扶着太后,太后连连摆手:“你也太小心了,我哪里还要你服侍,你也是有媳妇的人了,平日里也很该摆起派头来!”德太妃笑着摇头:“您是主子,不服侍你服侍谁!”太后到底没要德太妃扶,对着洪嬷嬷说:“快扶着你主子!”说罢又对着德太妃说起来:“岚儿总是这般规矩,先皇他总说你太规矩了,赏赐点东西都要挑好了,一点不逾矩你才敢收!”德太妃听得太后讲起了先皇,不由想起以往,二人都陷入了回忆。葛嬷嬷见状,就轻声道:“主子,这日头越发毒辣,不若坐了轿子也好歇息一番。”余下几位能说得上话的也在一旁赞同。太后自个儿也没什么趣了,便同意了。
德太妃到了自己的寝宫,越发觉得清冷,洪嬷嬷瞧了不免心忧,一会儿问热不热,一会儿问渴不渴,一会儿又问饿不饿。德太妃知道她的好意,便捉了她的手,要她陪着说会儿话,洪嬷嬷立时点头如捣蒜。德太妃失笑:“你也是老人了,怎么还这般毛糙!”洪嬷嬷见她笑了也就高兴了。德太妃知道她故意作怪,也很是窝心:“我啊,亏欠最多的就是你,我还记得你怎么也不肯许人,说要陪我,我到底亏欠你了!”洪嬷嬷便笑了:“不是奴婢不肯许人,主子你也想想,嫁人得什么趣,侍奉公婆,Cao心丈夫,还要生儿育女,有叔伯的还要处理妯娌关系,嫁了长子的说不得要主持中馈,这可是遭人说嘴的活儿。嫁了幼子的,都说幼子受宠,说不得还得和婆婆争宠,嫁了中间的,两头不靠,自个儿也不甘心。不如在您身旁,安安心心做个梳头嬷嬷,还得了先皇的忠心二字,满宫谁不高看我一眼!如今更不用说,圣上一向待奴婢宽厚,那沈妃,把大宫女的名儿都改了,说是那丫头的名儿冲撞了我的姓呢!”
德太妃用手指头点了点洪嬷嬷脑门:“你啊,我说一句话,你要反驳我十句话!我倒不曾知道沈妃如此行事。”洪嬷嬷也笑问:“奴婢还不曾见过沈妃哩,奴婢啊想不通,奴婢是什么名牌上的人,值得她改名儿!主子一向聪慧,可得帮奴婢解惑!”德太妃失笑:“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沈妃,说起来还是先皇钦点的!”德太妃不由想到先皇来到她殿中说的话:“宛儿,你总忧心礽儿的子嗣,难得他有兴致,朕下旨让那三名秀女都入了他府里,你呀,别总是眉头紧锁!还有什么不得意的,朕是皇帝,难道还有什么办不到吗?”那时候她怎么回答的这会儿也记不清了,还有什么不得意的,德太妃也自己问自己,也想问先皇,宛儿是谁,为什么初次见她便喊她宛儿,皇帝就什么都办得到吗?她想出宫,没听说过有生育的宫妃还能出宫的,德太妃很想对先皇说,便是皇帝也有做不到的!可这会儿先皇也不在了。自个儿的孩子都当了皇帝,这辈子更加无法出宫了。
德太妃胡思乱想着,太后这边也不好受,她一向愿意和葛嬷嬷说话:“你说,宁岚还怨我吗?”葛嬷嬷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