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妇人怀孕,不可刺激,此事也万万不可再有。王妃平日里也须得放松心神,不可过于紧绷。”
诸大夫诊断从不咬文嚼字说些常人不懂的,这番直白的话一出,众人心也落到了肚子里。周礽开口向诸大夫道谢,诸大夫连道职责所在,不敢受礼。于嬷嬷还有些惴惴,见主子不说话,也顾不得逾矩开口问诸大夫:“王妃此次可要吃些安胎药?”诸大夫不敢忽视,谨慎道:“若见了红,必定要吃些,王妃此时只需修养一番便好。常言道是药三分毒,怀胎之人,必定要慎重用药。嬷嬷若是不放心,不如在日常作息和饮食上Jing心些。”于嬷嬷也是经事之人,知道诸大夫所言不假,心道果然是神医,不用药也能治病,眼见王妃脸色也红润了,半点没有之前的虚弱体态,又想着外面还有一个要处理,便道谢不再多言。
周礽亲自送走了大夫,坐到赵王妃床前,仔细看了赵王妃脸色,知道确如诸大夫所言,到底心里松了下来。赵王妃心里甜甜的,只觉周礽是重视自己的,一双妙目含着情愫,又不敢直视周礽双眼。周礽见赵王妃眼神闪烁,以为闹了乌龙不好意思,便对着赵王妃说:“大夫虽说没事,但到底惊了一场,这会王妃不若再睡一会儿。”说完便站了起来要走。赵王妃听了周礽关心的话语,不自觉的笑了,连忙点头。开口道好。但又想到之前苏慧之言,脸色又沉了下来,到底开口留下了周礽,“王爷可知方才之事?”不要周礽回答,继续说了下去:“苏慧方才来见我,想要那侧妃之位。”
周礽不解,赵王妃继续说:“她和我讲,马侍妾生子后就要晋贵妾,贵妾满了位,她凭着资历要晋侧妃。”赵王妃越说口气越冷,脸上也一丝表情一般,似乎此事与她毫无干系。周礽听了赵王妃的话,冷哼了一声,开口撂下几个字:“一个妾,哪儿来的胆子?”周礽转动眼珠,撩起眼皮,瞧了赵王妃一眼。赵王妃心里发苦,把心一横:“自从妾身有了身子,更加盼望着子女绕膝,天lun之乐。大姑娘虽喊我一声母亲,往日里我却不曾多关心点,现在想来很是愧疚,但幸好大姑娘心善,从不曾抱怨,见了面总是笑眯眯的要我抱。而今越发体会到为人母的心情,当真舍不得与孩子分开一秒。让大姑娘回成平殿吧,总是在一个妾屋子里养着也不是个事儿。”周礽理所当然的道:“大姑娘自然跟着你这个母亲好,偏你护着一个妾,现在你想开了正好,让大姑娘立刻搬来。”
赵王妃心里很是舒坦,越发慈爱道:“大姑娘也虚三岁了,却还不曾起名,你这个做爹爹的,也要上上心,上次大姑娘还念叨爹爹怎么不来见我,想爹爹了。”周礽也想起大姑娘的憨态,又听得自家姑娘想他,很是开怀。便笑了开来:“好,好,大姑娘的名我得好好想想。既然想我,今儿个我就好好陪她顽。”
夫妻二人越发体会到为人父母之美妙,可苏慧却孤零零的直直的跪在偏殿里无人理会,冬儿也被赵王妃的人拉走了。苏慧心里不住的求神拜佛,保佑赵王妃无事,否则后果不敢想像。过了不知多久,苏慧恍惚听见大姑娘的声音,一时很是迷糊。此时有人进了来,原来是安公公。苏慧调转膝盖就要对着安公公,安公公急忙避让,嘴里不住说道:“我的姑nainai,您可是主子,奴才可不敢受。”苏慧不让他难为,软了口气问:“安公公,刚刚我怎么听到了大姑娘的声音?”安公公弹了弹袍子:“苏贵妾,王爷有令:‘苏氏冲撞王妃,禁足三个月’。”苏慧听得禁足三月,便知道王妃必定无碍,双手合十,嘴里不住唠叨:“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安公公暗暗摇头:“苏贵妾,王妃托我谢你这两年帮她照料大姑娘。”
苏慧乍一听竟没听懂似的,两眼满是困惑,又或者是不可置信。安公公还等着她说点什么,结果半晌也没个反应,很是不耐烦。苏慧这会儿幽幽的开了口:“王爷怎么说?”安公公道:“王爷自然同意,苏贵妾可是忘了,王爷一开始就想让王妃养孩子的。毕竟王妃才是孩子的母亲。”苏慧脸色煞白,嘴里偏还说道:“有劳安公公跑一趟。”安公公道:“不敢,冬儿就在外头,苏贵妾请回吧!”
苏慧踉踉跄跄的走出去,冬儿不敢多说,二人就这样回到了住处,苏慧也不休息,来到了大姑娘的房间,似乎什么都没变化,苏慧还怀着一丝期望:“冬儿,你看,大姑娘的物什都没动,是不是大姑娘还住在这儿?”冬儿不敢答话,苏慧还直直望着她。这会儿嘈嘈杂杂的脚步声传了来,苏慧望着门口,打头的是大姑娘的nai嬷嬷,从喜紧跟着,后面还有好几个粗使的跟着。苏慧这下死心了,知道他们是来搬物什的。嘴里却不死心问:“你们来干什么的,你们来干什么的!”到了后面声调都变了,刺耳尖锐的“干什么”撞到旁人的耳朵里,个个都暗自皱了眉头。从喜开口:“嬷嬷领了人收拾罢。冬儿,你还不让你主子回去休息?苏贵妾,奴婢来服侍您。”说着和冬儿左右夹击,要把苏慧送到寝室。苏慧不肯走全身使了力气,nai嬷嬷见了也不理会,只埋头收拾东西。从喜见苏慧并不闹,也随她立在那儿。等到众人都快收拾好了,苏慧发了疯,上手就把包裹物件撕扯的撕扯,打落的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