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据传她从院墙摔下来的真相。
那天晚上女孩一如既往去找毕于封,却在房外撞见了令她目眦尽裂的场景——他的哥哥被双手绑在床榻架,全身不着一丝一缕被□□的张三玩弄着。
少年麻木的呆滞目光令她脑门一片空白,盛怒之下猛地踢开门如同一只发癫的小兽冲向那个禽兽。不顾一切撕咬着、狠狠发泄自己的怒火。
她的哥哥,那个清风明月般的哥哥……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无视男人的踢打,女孩红着眼睛咬下对方手臂一块rou,男人痛苦地嘶吼——腿脚重重踹中女孩的肚腹,后者一下子被踹飞到墙壁。
捂住鲜血淋淋的手臂,一盏煤油灯就这么朝着墙角女孩的脑门砸下……
“啊!”女孩抱头吃痛,但更多的却是男孩为她挡了。
这厢的大动静引来其他人的查探,一见此场面就知晓发生了什么事。见张三欲想再施凶,班长连忙让人拉开他,训斥:“你想把这件事闹大,把官府的人引来吗?!”他们干的是见不得光的买卖,最不能与官府的人打交道。
嘴里不停骂着连篇脏话的张三面色一扭曲,脸上肥rou滚滚而动似在思考着。过一会儿见他不在激动了众人放开他,“呸,小兔崽子!”犹不解气的男人又接连踩了地上两人几脚,吐着口水。
“行了行了,都是孩子……一不小心就被打死了可咋办。”班长劝道。
“死了就死了,损折在我们手上的孩子还少吗……”
“张三!”班长突然暴喝住他。
满脸横rou的男人哼一声,推开众人走了出去。
留下的人面面相觑,班长摆手:“都出去吧,顺便把巷口那家常来的大夫请过来,都伤得不轻呢……”
墙角里,浑身赤条的少年紧紧抱着护在身下已然无意识的女孩,低垂着的脸庞看不清神色。
血迹脏了一地。
班长叹息,他惯来知道张三干的那些事,但只要不涉及闹出命案子,其他都无所谓。毕竟作为他们戏班唯一能言善道且有门道的人,张三不可或缺。
少年身上都是轻伤,包扎便无事。额头流血的女孩发高烧昏迷不醒。
大夫诊断过后,却说女孩失忆了。
失忆便失忆吧,对外说法他们就说女孩贪玩从院墙摔了下来,摔坏了脑子。这个世道一个小女孩的事情引不起再多的波澜。
可如今厉安心想起来了,而她也再不是当年的小女孩。刀刃挥下一瞬间,她翻身往旁边一躲。挥刀落空的张三继续对她行凶,大喊:“死杂/种!”
面上发狠的女孩双手接住他刀刃,鲜血逐渐延出……倏忽地扭转了方向把刀口对准他,猛地一推捅在了男人肩膀,后者吃痛叫呼。
“张三,你怎么不去死!”拔出刀子又捅入其肚子,这一刀用尽了女孩的力气。只要一想起当年哥哥受过的那些,她就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段。
那是她的哥哥啊,待她如珠如宝的哥哥。
她怎么舍得旁的人伤害他。
“走。”拖着床上惊慌不已的小男孩,两人跑出厢房。身后捂着不停流血的肚子的张三脚步蹒跚跟上。
他们快速跑着,被抛在身后的地方一片黑暗。
假若当年她也有这般带着哥哥逃走的能力就好了……女孩惆怅想到。
周围十分空旷,只有他们急促的脚步声回响。不行,这样子会被其他人发现的。她不相信偌大的兰园只有张三一个人在。
还有其他人呢,他们在里面扮演着什么样的存在?
“你乖乖呆在这儿等我,无论见了谁都不要出声知道吗?”拨开草丛,把男孩藏在其中不住叮嘱:“藏好了,假若我没回来……天亮后你便自个儿离开吧。”小男孩表情可怜巴巴点头,眸里的泪光令她一怔,是否哥哥那时也是这般害怕?
那么,她就更不能放过张三。
——以鲜血为代价,向死神立誓对那人敲下死亡的铁锤!
拨弄着草丛,女孩朝着另一边路径走去。
手里紧攥着方才外墙倚靠着的铁锤尖端,只要张三一出现……
夜里很静,乌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冷风吹响庭院两旁的枝桠,簌簌的交叠声不断。
要解开兰园的秘密,今晚就是关键。
深知张三比她更了解这里的机关密道,女孩每一步都走得非常小心谨慎。乌云遮天的头顶天幕,逐渐露出点微微月色。
走出转弯角,借由那月色她看见了一道身影伫立在庭院里。
那道身影动也不动,微微低头注视着某个位置。
厉安心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那个位置正面躺倒着一个人,颈喉被割断溢出大量鲜血,肆意撒满一地。
乌云挪开,她见到了那人的样子——面容扭曲张嘴瞪眼死去的张三。
而面前那个人,是毕于封!
她后退碰到了墙角的瓦片,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