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南诏的人带了回去了,但她们不会为难她。”
“嗯。”岸兆应了一声,又望向孟yin蘅,道:“yin蘅,你有什么问题,便问吧。”
孟yin蘅一怔,道:“你跟宁……”刚想开口称宁迎雪为前辈,却突然反映了过来,一时也不知该作何称呼才是。
岸兆淡淡一笑,道:“孩子,这件事啊,你可是从头到尾都想错了。”
“什么?”孟yin蘅一惊,心想:“难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但是……”
岸兆点了点头,道:“第一,你跟煜儿并不是双生子,煜儿跟遥儿是。”
“什么?”宛如五雷轰顶一般,孟yin蘅顿时僵住了。
宁煜也是微微有些吃惊,道:“前辈,那日是您救的我跟素诗吗?那素诗她……”
岸兆叹了口气,道:“莫急,听我慢慢讲吧。”
“就从最开始说起吧。我比她大个十几岁,当时刚救下她的时候,是拿她当妹妹待的。我教了她一些武功,是想让她能够保护好自己,但却没想到,后来她竟会去害人。”
说到这里,岸兆轻叹了口气,继续道来:“那时,我便意识到了不妙了,便将她送到了她那个已经嫁人的远房表姐家里,也就是沈相家中。却万万没想到,她竟因缘巧合认识了,当时正好来沈相家拜访的云泽孟家一行人。”
“所以,宁前辈跟……他,便这么认识了?后来那又是为何经历了那样的事啊?”孟yin蘅问道。
“后来他们二人的细节我也不便多说了,一直到迎雪发现自己怀了孟之墨的孩子,但当时孟之墨却受其父逼迫下,娶了蓬莱世家女子。”岸兆道,“她当时气不过,本来想打掉的,却被其表姐劝住了,后来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宁煜跟江遥是双生子?那我……”孟yin蘅问道。
“你的生父是孟离安,便是那晚站在此处,亲手被孟之墨杀掉的那人。你跟他们几乎是同时出生。”岸兆道,“迎雪如此冰雪聪明的人儿,在被哄骗地付出真心之后,又怎么会再相信那人呢?那日,她自己表姐的动作,她其实都一清二楚,那时,她心里便有了一个计划。”
“什么计划?利用我们复仇?但是她那么厉害,为什么不自己杀了他解恨……”孟yin蘅满脸不解。
“迎雪,她不甘心就这么被摆布,她,一直都是多么骄傲的人儿啊……”岸兆道,神情有些落寞,“她要让那人,尝到这种绝望的滋味,在此之前,绝不能让他简简单单死了。”
孟yin蘅怔怔地望着岸兆的表情,心内极为复杂。
“那我那几个梦……还有最后一个梦里,那个小男孩……”孟yin蘅又问。
“那个小男孩是你。”孟江遥道。
“……”孟yin蘅一时有些无言,片刻后,又道:“那孟之墨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杀的。”孟江遥道,“也是我栽赃的,这些事情,宁煜的师父也知道,我们也确实是各有所图。”
“……”孟yin蘅得知了这个答案,却并不吃惊,可能,自己也是早已确信无疑了吧。
“那日送到芳庭曲水门口的那个婴儿,也是我么?还有他们俩身上那什么毒……”孟yin蘅又问。
“嗯,这也是迎雪计划之一。至于那个‘聚毒’,前期对他们很有用,而且他们现在身上早已化解了。”岸兆道。
“是因为‘灵佑心’吗?那素诗她……”孟yin蘅问道。
“至于素诗,她是个好姑娘,只是,却有些偏执了些啊……”岸兆轻叹了一口气。
众人一时有些无言,得知了真相的孟yin蘅,此刻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片刻后,岸兆却是迈开了步子,手里兀自攥着那个泛黄的本子,悠悠道:“不解世间痴者叹,最慕无关风月情……”
说完了这一袭话,岸兆竟是兀自离去了,留下身后的四人,面面相觑。
岸兆走到桥边,一歪头,也看到了桥下栖在岸边的那一群野鸭子,鸭子们正挤在一起,静静地休息。
在桥的那边,却立着另一个一袭白袍,背负拂尘的老者,岸兆淡淡一笑,对那人道:“伍宁子,久等了。”
“无妨,卜空子,此间事彻底了解了么?”伍宁子道。
“嗯,我们走吧,这次终于可以放下了。”岸兆道
“好。”伍宁子道。
半年后,某座无名城,某处竹林中。
“宁煜,快来扶下这个篱笆,它要倒了——”
“嗯,就来了。”
“宁煜,快看这个小苗破土而出了!”
“嗯,看到了。”
“宁煜,快看咱们的鸡下蛋了——”
“嗯,可以吃了。”
“嘿嘿,宁煜。”
“嗯?”
“没事,就想喊喊你。”
“……”
“宁煜,我孟yin蘅此生,何其有幸,得以遇到你啊。”
“我也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