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耙吧。
江一留动手有分寸,即便是在气急的时候,也依然保持了一丝理智,动手的时候用了巧劲,属于打到身上很疼,实际上却没留下什么印子。除了李金宝的脸上有几个青紫的淤痕是他一开始气昏头的时候留下的外,几乎找不到其他被打的痕迹。
相反江一留的脸上,有三四道刚刚被李老太太用指甲抓伤的血痕,因为他的皮肤白切嫩,此时红肿的有些可怕,在他清秀俊美的脸上,让人看着尤为不忍。
在场都是从小看着小宝长大的叔叔婶婶,此刻的心更是偏到犄角旮旯里去了,纷纷用不善地眼神看向李老太太,觉得一定是他们母子两撒谎了。
说起这点来,李家母子的确挺冤的,虽然有添油加醋的痕迹,可是大致上说的也算是实话,可惜这些实话,没有一个人相信。
“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咱们家小宝从小就是个乖巧的孩子,别的孩子小时候争吵打架,咱们家小宝都是没有的,每天就乖乖的在家读书帮忙做家务,你说咱们家小宝先动得手打你,你也不怕大风刮了舌头。”
顾冬梅嫁到江家连生了几个闺女,被苗老太欺压地狠了,可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哪里能真的是小鹌鹑啊,被苗老太压榨她不敢啃声,可是外人要是欺负到他们家头上来,顾冬梅也不是好欺负的。
“就是,大海媳妇说的没错,小宝的为人咱们都是清楚的,怎么可能不声不响就动手打人,一定是委屈的很了才动的手,你们看看小宝这脸,那老太太下手得多黑啊。”
一旁围观的村里人纷纷附和,而且这些天他们还看着江家的电视机呢,怎么也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被外人欺负了去。
“你、你们——”李家老太太哆嗦着手,指着一个个替江家人说话的村民,想问问他们是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个小畜生下手那么狠,还说什么听话的孩子,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娟儿,你替婶做个证,是不是这小畜生先动的手。”李家老太太拉过一旁不出声的媒婆,那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李家老太太,想想对方拎到她家里的那盒点心和五十个鸡蛋,无奈地站了出来。
“我是陪着李老太太和金宝来江家相看媳妇的,而且刚刚发生的事和老太太说的没差别,的确是这孩子先动的手。”媒婆想着自己也没撒谎,事实也确实如此。
“真是小宝动的手?”
这个媒婆大家都熟,村里有不少适婚的少男少女都是她保的媒,也没出过什么大错,看她说的信誓旦旦的样子,大家一时间也吃不准这事到底是谁对谁错了,可是看着江一留脸上可怖的抓痕,心里还是更偏袒他一些,觉得即便是小宝先动的手,那也肯定是那对母子做了更过分的事。
江一留被人拉住,此时也清醒了些,说实话,动手的时候是很爽,可是这爽劲一过头,江一留就有些后悔了,不是后悔打了李瘸子,而是后悔这手动的太鲁莽,容易让人抓住把柄。
虽说这辈子,李瘸子和二姐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他也没有对二姐做上辈子那些过分的事,可是江一留就是厌恶他,也打心眼里觉得,即便他重生了,李瘸子还是上辈子那个恶心,下贱的老男人。
“怎么说话的,论起来这事儿都怨你。”
苗老太看那媒婆替李家母子说话,顿时就忍不住了,矛头直指那个叫娟儿的媒婆。
“大家评评理,咱们家二妮为人怎么样,盘正条顺,还是都城大学的大学生,一毕业就是个女医生,吃国家饭的。而且咱们二妮做事麻利,为人又孝顺,这从学校回来,还知道给家里干活帮忙,这十里八乡的,谁不夸咱家这几个闺女有出息。”
苗老太太想到刚刚顶撞自己的二孙女就来气,可现在不是教训孙女的时候啊。
大伙听着连连点头,看着苗老太太的眼神有些诧异,没想到一向最不喜欢那些孙女的老太太居然说起了那些孙女的好话,看样子,这老太太也没糊涂到底啊。
大伙赞同的眼神让老太太很受用,只是她面上却露出悲痛的神色。
“你们说说,咱们家二妮这么好的姑娘,这人居然给她介绍了这么一个又老又瘸的家伙,城里户口怎么了,就能瞧不起咱们乡下的姑娘,还大言不惭让咱们二妮退学给她儿子生娃娃,哪里来的那么大脸,还说什么二妮年纪太大了,再过两年就生不出儿子了,那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别说咱们家二妮一个姑娘家了,连我这个老太太都忍不了。”
苗老太说着说着抹起了眼泪,大家也有些唏嘘,看着李家母子和媒婆的眼神都有些不善了。
乡下怎么了,二妮这么优秀的姑娘还被他们嫌弃成这样,换做其他他们村的姑娘,那不是更被糟践了吗,而且看看二妮以后的前途,哪里是一个李金宝这样的人配得上的。
又丑又老又瘸,哪里来的脸。
“二妮就是被他们这对无耻的母子气走的,大家知道,小宝待几个姐姐有多好,哪里忍得住,这才动的手,可怜咱们小宝一直乖乖读书,这打架都比不上这些野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