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等着呢。”
姜文成有些纳闷, 前段日子这小子不还到处找关系想要保留自己的党员申请和临时团支书的位置吗,怎么一下子就变了性子。
“见了。”
江一留耸了耸肩:“不过,他道歉他的, 原不原谅, 那就是我的事了。”
他和姜文成想的一样,打从心底里不相信他会彻底悔改。
“一留同学,得饶人处且饶人, 傅同学既然已经认错,你也应该大度点原谅对方。”王楠不是很满意江一留和姜文成吊儿郎当的态度,眉头紧锁,忍不住开口劝诫。
他也听说了在食堂发生的那件事, 在他看来,两个人半斤八两,都有做错的地方。傅云生错在太莽撞,江一留错在太奢靡。他爷爷有着不菲的退休金不假,可是看看身边还有那么多吃不饱穿不暖的同学在,他怎么好意思大口吃rou呢。再不济,毛大双总是他们的室友吧,也没见江一留拿出钱来补贴毛大双。他和大双都是农村出来的孩子,更应该互相体谅。
不过他心里江一留年纪还太小,还是有救的。
“行行行,我原谅我原谅。”
江一留无意和他争辩,他算是发现了,他们这寝室长,还是真是传说中的“圣父”,这个词不带任何贬义,而是短暂的相处看来,面前的青年似乎真有一腔热血,满心想着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据王楠自己的自述,他的妻子是师范生,每个月有二十五块钱的补贴,王楠和妻子在来上大学前,都是当地工厂的正式工人,按理照他们那些年的工资收入,足够支撑他和妻子四年的学费以及在老家的孩子的生活费了,谁知道在工作的那些年,他们压根一分钱都没有攒下,不是家里亲戚太多,而是王楠眼里,有太多比他更苦更穷的工友需要帮助,他和妻子每个月加起来将近八九十的工资,一多半都被他用去“做善事”了。
现在王楠每个月的生活费就是从妻子牙缝里省吃俭用省下来的一半,老家的儿女都要靠农活为生的老父老母养着。
这种人吧,如果是和他不相熟的人,那是大善,若是和他亲近吧,那简直是个灾难。因为他不仅仅要求自己做善事,还喜欢道德绑架身边的人和他一起做善事。
江一留只是有些同情他的妻女,有这样一个丈夫、父亲,日子注定过得艰难。江一留见过王楠的妻子,是一个娟秀贤惠的女人,对丈夫的所有命令都唯唯诺诺地执行。不过也幸好王楠是个善人,所以做不出自己上大学,让妻子在老家打工挣钱养活自己的事来。
王楠不是很满意江一留认错的态度,不过既然对方有改变,那就是一件好事。既然江一留回来了,他也该好好和江一留说说他的品德问题了。
“一留,你也是农村里来的孩子,看咱们寝室的毛大双每餐都啃黑馍馍,你就没什么想法。”
王楠苦口婆心,想用自己的话还感化他。
可是江一留还没被感化呢,毛大双率先跳了起来。
“我是吃黑馍馍,可是这又怎么了,这些馍馍也是我爹妈从牙缝里省下来的。”一向隐忍的毛大双站起身,低着头,双拳紧握,没人看的见他眼底的情绪,说完这些话,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去。
“一留你看你!”
王楠皱着眉,用手指了指江一留,叹了口气追了上去。
“这、这没病吧。”
姜文成维持这半个身子探出帐篷外的姿势,看了眼同样震惊的江一留,半响才说出这句话来。
江一留也纳闷啊,毛大双刚刚不满的明显是王楠吧,怎么看王楠的表情,这错还在他身上了。
两人面面相觑,摊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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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夏艾回到了寝室,两人默契地没有提及白天的事,只是相处之上,却比以往更熟稔了些。姜文成也不在意两人中间又多了一人,反正他性子自来熟,夏艾就是不搭理他,他自己也能开开心心地讲个大半天。而且自从发现无论他废话再多,夏艾都不会嫌他麻烦后,姜文成对待他也就更亲密些了,简直就是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废话处理站。
程爷爷的效率也不是一般的快,第二天就派了警卫将那些赖着不走的钉子户赶了出去。那些人倒是想撒泼呢,可是看见一个个扛着枪的大兵,就差没把腿吓软了,乖乖地整理东西,半天的功夫,就搬了一干二净。
横竖是个闹鬼的地方,再不搬,恐怕连命都没了。
白昉丘还顺道帮着顾夏实清理了一下隔壁的院子,对方可是说了这院子将来是留给小宝几姐弟的。
也不是没有人想闹,可是还没等他们闹上去呢,让所有人挤破脑袋的福利分房开始了。
其实早在前些年,已经有一些效益好的工厂单位有了这个举动,随着人口的增加,住房情况的紧缺,建房子,显然是势在必行。尤其高考重启后,所有考上大学的知青都能重新拿回城镇户口,这一大波涌进来的高知青年,都是结了婚拖家带口或是到了结婚年龄的,正是对房子刚需的时候,城市里那些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