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那排被箱子和桌子全包围的座位,摇了摇头。
比如坐姿比较随意。可是罗树菲好像从未约束过自己的行为举止。
心理准备做好了,但罗树菲还是不由侧着头关注着那些不愿分离的同桌的动向。
“有些人去老师那里申请继续同桌诶……”罗树菲出去打探一圈,忧心忡忡地说。
“那样只会适得其反啊。”陈十一失笑,“我们只能坐等了。先把今天的数学做完。”
陈十一认真流畅地在纸上刷刷地写着公式,不时看看罗树菲的眼神。然后成功捕捉到眼神里的困惑,耐心地讲解。
可是今天的罗树菲不在状态。
罗树菲抬头,蓦地发现不知何时教室里的人都三三两两地走了,只剩下,她和陈十一。
“我…我还有些地方没理顺,能不能…能不能边走边说?”
陈十一推了推眼镜,开始收拾东西。
两个人三两下就理完了剩下的思路,开始和平常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话家常。
“你说,万一,我说万一,我们被拆开了,怎么办啊?”罗树菲终究还是开口了。
“嗯?舍不得我吗?”没皮没脸的回答,罗树菲却没了以前打打闹闹的心情。
“不是不是,以后我找谁问题目啊?也没人帮我打水了……”
声音越来越低,想要掩饰自己的情绪,最后所有的话都塞在了喉咙里。
“等我一下。”
陈十一说着转身走了,回来时手上拿着两根冰淇淋。
大晚上的吃冰的?
罗树菲很不能理解学霸的思路。
正想吐槽,陈十一却浅浅地开口,慢慢地开始说话。这是一段罗树菲未曾听说过的经历,这是罗树菲未曾认识到的陈十一。
她习惯了一直现在高处,接受众人瞩目的陈十一,被一堆人围着问问题的陈十一。
罗树菲拽着自己的衣服,想要克制住什么。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什么。
罗树菲愣愣地看着陈十一,眼前真实的他却又好像碰一下就会消失不见。
“有些路,我们就是只能一个人走。但是,”陈十一在男女生寝室的分岔路口停下来。、
陈十一看着紧紧咬着嘴唇的罗树菲,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但是,不管你需不需要,我都愿意一直请你吃香草冰淇淋。”
罗树菲笑了笑,却笑不出来以前的开朗。
“这是我做过最可笑的事,不许告诉别人哦。”
陈十一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摇晃,还叼着吃完了的棒冰棍。
然后消失在了罗树菲的视野里。
心里一直闷闷的,一滴滴水落在了手上,罗树菲才恍然发现手里冰淇淋还没有吃。
舌尖触到冰淇淋,凉凉的。
回到寝室,罗树菲把头蒙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罗树菲默默地在心里数羊,一只羊,两只羊。
一个香草冰淇淋,两个香草冰淇淋……
☆、纸条
×「boy part.」
12.
“十一爷,又是杨海棠给你的纸条。”
后桌有气无力地戳戳陈十一,内心直犯嘀咕,怎么这以前都没发现他们俩关系那么好,整天传小纸条。
陈十一有点尴尬地接过,总是打扰这些人帮他和罗树菲传纸条真是不好意思。
是的,杨海棠只是他们拿来打掩护的借口。事情果然如同陈十一预料的一样,他们被拆成了不同列地两个单座,永远不能接近。而他的前后左右全都是整个高二几乎没说过话的妹子。
“我们其实还是可以传纸条的。”
陈十一现在是多么后悔当时说出这句话。
脑洞少女和小纸条的结合实在是可怕。
第一次他收到来自“北方女汉子罗伽一”的一封信,信中描述了北方的雪景和她爱睡觉的学霸同桌。
陈十一只想说从小到大,他们这里只下过一次雪。
第二次他收到了波兰科学家普林·希尔顿的求助,请求他帮忙找自己离去多年的俄罗斯大汉朋友,其中还牵扯到啤酒馆老板的女儿,一位性感的葡萄牙女郎
“能记住这么多地名其实挺为难她的。”陈十一一边回信,一边想。
之后还有第三次,第四次。
“是不是最近的数学都挺简单的?看你好像很空的样子?”
陈十一觉得自己这辈子的想象力代入感都要被榨干了,决定从根本上阻止罗树菲的脑洞。
很快罗树菲传来的纸条上就标满了大大小小的问题。
“果然做数学题还是比写作文要轻松很多。”陈十一漫不经心地写着写题步骤,“数学好难_x≠y……求x和y?”
?这是什么符号?新定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