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多了……”
肖灿星盖住顾春来推脱的手,说:“孩子,拿着,你是若飞的另一半,这应该属于你。”
听了这句话肖若飞笑开了花,越过肖灿星不住戳顾春来的肩膀,要他赶快收下。
见顾春来仍有犹豫,肖灿星温柔地笑了。她认真对顾春来说:“这家公司以后属于你们,这个世界以后也属于你们。而你们,需要彼此,知道吗?”
另一半。需要彼此。
顾春来没想过,还没待自己说出口,肖灿星就赐予自己如此郑重的承诺。先前的疑惑瞬间烟消云散,他使劲点头,在心里暗自发誓,今后无论发生什么,要肖若飞幸福安康,灿烂无忧。
肖若飞眼尖,见桌上还有挺多东西,便问肖灿星这是给谁的。肖灿星冲顾春来仰起头,肖若飞故作嗔怪,笑对方偏心,认了新儿子就忘了旧儿子。
肖灿星笑了笑,没接肖若飞话茬,拿起桌上的相册和铁盒,递给顾春来。
“春来,当年你们上学的时候,有样东西就一直想给你。但那时候家里东西太多,也找不出来。现在收拾东西,刚好找出来了。”
顾春来觉得自己不该哭。今天是辞旧迎新的大好日子,是喜庆的团圆,这个时候落泪实在太煞风景。可他忍不住,视线在触及相册上那四个字时,瞬间变得模糊。
龙争虎斗。
原来自己那点小心思,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当年能和火月合作,我很高兴。她从小耳濡目染,比所有人起点都高。”肖灿星掀开铁盒的盖子,摊在顾春来面前,“但她自始至终都没变过,是个为爱活着的人。她爱演戏,所以一直专注演戏。后来有了余晖和你,她找到了更爱的东西。”
铁盒里放着一叠泛黄的信,和顾春来的笔迹有几分相似,收信人写着肖灿星,寄信人的落款是——梁火月。
“拍完《龙争虎斗》后,我和火月挺投缘。后来她息影,我们也一直保持书信联系。很可惜,我工作太忙,一直说有空再聚聚,但……没想到没这个机会了。”肖灿星眼神明显暗了一下,“当年我们的来往信件,全都在这儿。比起我,这些东西更适合你收着。”
滚在眼眶里的泪珠子,终于没忍住,狼狈地砸在手背上。
顾春来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他明明一点都不难过,但哭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凶,被旁边两个人一劝,他更止不住。他感觉熟悉的手盖住他的脸,挡住他灼热的呼吸。温柔地擦拭过他的皮肤后,那只手缓缓移开,扶助他的腰,引他走向里屋,那间充满回忆的肖若飞儿时的房间。
顾春来走进卧室门,如上学时那般,下意识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他一直低着头,死死盯着怀里的东西,生怕一滴眼泪融开墨迹,破坏了过去的记忆。
他一直觉得,和双亲的缘分太短了。他们本该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如今想起来,只是几剩遥远的轮廓。现在这么多回忆摆在眼前,他突然有些无法适从。
顾春来知道,拍摄《龙争虎斗》时自己还不满一岁,什么都不记得。可相册里面父母的脸他却感到莫名熟悉。从有记忆起,直到他们离开,他一直看着这样的表情,不曾有一天改变。稍微往后一点,相册里渐渐出现别人的样子。他看到年轻时的肖灿星,美得肆意又张扬,还有小小的肖若飞,一本正经被导演抱在怀里,坐在镜头后面,有模有样。
再翻过一页,照片里又多出一个人。
一个小人。
那小人尚在襁褓中,根本看不出模样,但梁火月看着他的眼神,仿佛能融化一切坚冰,照得世界上再无黑暗的角落。
不是一张,不是两张,厚厚一本,有三分之一的照片,都是这般幸福的模样。顾春来一边擦泪一边翻,翻到最后,彻底翻不动了。
那照片上顾余晖站在抱着顾春来的梁火月身旁,而他们对面站着肖灿星,还有表情严肃的肖若飞。大人们似乎聊得热火朝天,没注意到孩子,顾春来半边身体探出怀抱,张开小手,直愣愣地伸向肖若飞那边,而肖若飞也不甘示弱,踮起脚尖举起手臂,用手心抵住顾春来的手指。
顾春来又哭又笑的,全然不顾形象,对肖若飞说:“若飞,你看,我那么小就知道找你了。”
肖若飞笑得见眼不见牙,把顾春来整个都搂在怀里,凑在他身后咬耳朵:“我小时候,也挺厉害哦,早早知道抓住你,不松手。”
“若飞,你说,这算不算命运?”顾春来把肖若飞的左手敛在怀里,来回把玩,“算不算,我们注定一起。”
“当然,”肖若飞晃着无名指,对顾春来说,“所以咧,别等了,给我带上呗?”
顾春来猛然回头,发现那个系着知更鸟蛋蓝丝带的黑盒子,正躺在肖若飞的右手中。
“你怎么知道的?!”顾春来声音变了调,眼泪也被吓回去了。
肖若飞笑得前仰后合,待到顾春来没了脾气,撅着嘴,他才解释道,下次要顾春来查什么东西时,别再用自己的电脑,就算用的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