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多久,一个紫衣小太监就捧着一个卷宗盒子来到了百里悦跟前,叩首行礼。
小李子打开盒子,把里面的一本册子和一个画轴盛到百里悦面前,百里悦先是翻了下那本册子,里面记录的不过都是穆嫣然身体状况和喜性日常,有一点破为让他费解,穆嫣然竟然习武,而且看这记录,似乎武功还不错。他扯了下嘴角,有些疑惑。
当他放下册子,拿过画轴打开的瞬间,她愣住了,“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真真是应了离国如今盛传的这首词,他的眼里竟然有了点点水雾。
&&&&&&&&&&&&
☆、第五十章
四月底似乎注定了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时候,万事皆宜!
齐国六皇子和七皇子相继大婚,紧接着是离国镇国侯世子寒明轩十里红妆的迎娶海家大小姐,可谓风光无限!
五月里,竹楼下的紫藤花迎着晨光,开得甚好!自从知道了寒明轩大婚后,凌霜便有些心结难舒,不管做何事总是闷闷的出神好久,性格也不如往日活泛,凌净看在眼里。
见凌霜拿着一本伤寒杂病论又开始出神,凌净不禁叹气,去了紫藤花处采了些许紫藤花,便进了厨房,约莫半个多时辰后,端了一盆紫藤花糕来到了凌霜跟前:“不是一直囔着要吃我做的紫藤花糕吗?那,刚做的趁热吃吧!”
凌霜放下书籍看了眼紫藤花糕,又抬头望着凌净,眼眸里隐隐有水波汹涌,她忽的站了起来一把抱住了凌净,声音哽咽:“凌姐姐,霜儿难受,真的好难受!”
凌净也有些发酸,眼里也似蒙了水雾,这种心上人结婚,新娘不是我的境况,她多少还是能理解的。她拍了拍凌霜的背,安慰道:“旧不去,新不来,霜儿会有更好的归宿的!”
凌霜在凌净怀里泪眼朦胧:“霜儿皆懂,就是止不住的心里发苦,阵阵揪心!”
时间是治疗情伤最好的良药,想想自己初恋,不也在回忆里慢慢消磨殆尽,最后好歹释然,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梦想,信仰,和追求,每一样都可以充实你的人生。想到这,凌净道:“凌姐姐带你出去散散心,可好?”
凌霜抬起红肿的双眼,望着凌净:“散心?”
“嗯!那位经常与姐姐通信的,姓穆的姐姐,你可还记得?”
“是那个南楚穆无忧,穆姐姐?”凌霜的声音还带着哭过后的鼻音。
“是啊!她来信说她那无忧山庄近来河里闹水鬼,人和牲畜多有枉死,庄里人心惶惶,她那心口疼的毛病又犯了!”
“水鬼?”凌霜眼睛瞪得老大。
凌净笑道:“我自是不信的,你穆姐姐于我有恩,她如今旧疾发作,我想去看看,顺便也带你出去走走。”
离开楚国后,凌净一直和穆嫣然保有书信往来,一来二去,两人便也熟络了。穆嫣然如今改名穆无忧,被穆仁安置在楚河中上游的莫城,离江Yin和江陵都有些距离。
“好!霜儿陪凌姐姐一道去楚国!”
离国皇宫御书房内,箫煜坐在书案前,闲闲的翻着一本奏折,有意无意的问立于下首的慕容浔:“朝中保守党对朕主张从商颇有微词,他们认为士农工商,商者下也,民以食为天,如此势必造成良田多有荒废,不利民生!慕容爱卿,觉得如何?”
慕容浔想了下,方答道:“民生者,衣食住行也。衣食住行必有往来,往来者多为商。士农工商非阶品良宥,是运筹广泛尔。臣之拙见,农本知足,商可富足,陛下鼓励从商,乃是远见,利国利民!”
箫煜放下奏折,看着慕容浔随口道:“爱卿高见了,听闻爱卿与儒商雅文颇有些交情?”
慕容浔心里多有疑惑,口上不慌不忙:“回陛下,微臣与雅商贾却然投契。”
“听闻元宵灯会那日,你也在聚贤楼?”他派人查过,那个作词之人与儒商雅文颇有些关系。
慕容浔看了一脸高深莫测的年轻帝王,心里纠结,不知该不该把凌净供出去?不说是欺君,说了有违大义。他忽得跪在了地上:“陛下赎罪,臣不能说!”
“那你是想欺君了?”箫煜冷哼,缓缓走到慕容浔跟前“好,朕就命人把你拉出去斩了,顺便带上你家老爷子和如花似玉的妹妹!”
慕容浔一把抱住箫煜大腿,声泪俱下:“陛下您总是这般,老让微臣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现今朝中大臣都不愿跟微臣亲近,说臣,说臣就是您的眼线。如今微臣难得有几个知己朋友,您这是要让微臣众叛亲离呀!”
箫煜语气悠悠:“哦!原来爱卿竟这般委屈,那,未免爱卿难做,朕……”他轻轻笑了下煞是好看。
慕容浔脊背发寒,想也不想的脱口道:“凌净!那人唤凌净,是个江湖白衣,Jing通医理,如今已离京!”
凌净不就是出现在岳城的那个江湖大夫吗?他蹙眉:“还有呐?”
慕容浔松开了抱着箫煜大腿的手,声音很是无力:“最旱是浅之带他来给舍妹看病的,他与浅之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