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过分,她再也不顾忌丈夫的表情,脱口说了出来。
“你说谁变态?”夏丽云眼睛一瞪。
“你那个读一本大学的好儿子!”
“我说你们家真是不要脸!永光在常夏那白吃白住一个多星期了吧?这才刚回来,就开始埋汰他了哈?他真是瞎了眼,招呼你们家的白眼狼!”夏丽云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夏利伟一家骂道。
夏利伟媳妇气得直喘,理智全无地喊道:“谁稀罕他那种变态照顾?谁知道他那变态习惯会不会传染!”
“常夏怎么就变态了?我看是你们一家不要脸的极品,在那血口喷人吧!”
“他喜欢男人,跟男人同居,还不叫变态?”
屋里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夏丽云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脱口问道:“你说什么?”
“你的好儿子常夏是个变态同性恋!在外面跟男人同居!被永光发现之后,常夏亲口承认了!”夏利伟媳妇狠狠地说。
夏丽云脸色剧变,她神经质地捏住自己的左胳膊,刚想说点什么,就见离她三四步远的姥姥,摇摇晃晃地,似乎要摔倒。
夏利伟更早发现姥姥的异样,他几步上前,扶住姥姥,嘴里喊着:“妈,你没事儿吧?”
姥姥抖着手拽住夏利伟的衣服,眼神却望向夏永光:“永光,你妈说的是真的?夏儿,夏儿他……”
夏永光这时候也早已转过身来,他最怕的就是这件事刺激到姥姥,看姥姥的样子,他咬紧牙关,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姥姥看他的表情,心里却明白了大半,急火攻心,再也坚持不住,瘫在了当场。
夏利伟赶紧掏出手机打120,打完电话,又手忙脚乱地找出姥姥常吃的药,喂到姥姥嘴里,夏永光也赶紧拿着水杯去倒水,屋子里乱成一片,夏丽云却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夏利伟抬头看她表情越来越可怕,自己的眉头也皱紧了。
正兵荒马乱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开门声。所有人都仿佛被定住了,齐齐看向门口。
“姥,你在家么?你知道永光去哪了么?”常夏略带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人还没进屋,夏丽云闻声一个健步就冲出了客厅,拐进走廊,常夏刚换好鞋,抬头看到自己妈,有点怔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夏丽云就凶神恶煞地走到他面前,抡圆手臂,狠狠打了他一耳光。
常夏被打懵了,夏丽云完全失去了理智,她跟疯了一样,手脚并用,拼了命往常夏身上打,她完全不顾忌这是在房门口,随时有可能被人听到,破口骂道:“你这个畜生!你还敢回来!我□□死爹!你跟哪个贱货学的搞男人?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怎么不出门让车轧死!”
常夏原本护着头脸的手,僵在了头边,然后缓缓放了下来,他彻底放弃了抵抗,木然地任由夏丽云打骂。
夏丽云狠狠一拳砸在常夏胸口,常夏就好像被打醒了似的,猛然往屋里冲,刚到转弯处,就跟赶出来的夏永光撞了个满怀。
夏永光对上常夏,有点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常夏看都没看他,一把将他推开,随即看到姥姥虽然一脸痛苦地倒在床上,眼睛却看着常夏的方向。
常夏脑袋里一片空白,他刚想往前迈步,就被夏丽云从后面一脚踹趴到地上,常夏甚至没感觉到疼,只是挣扎着爬起来,想往姥姥的方向去。
“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滚出去!我没生过你这种恶心人的玩意,别进咱家们!”夏丽云一边谩骂,一边继续对常夏拳打脚踢。
姥姥本来就有点病发的征兆,突然之间,常夏就回来了,而夏丽云又跟疯了一样地开始打骂常夏,姥姥拼了命从床上撑起半个身子,抖着声音说:“丽云!你给我住手!”
跟姥姥话音一起落下的,是饭碗碎裂的声音。
夏丽云抄起桌上的碗,直接砸到了常夏的头上,常夏额头上被划出一个口子,血ye快速地流了他一脸。
夏丽云终于停下动作,她恶狠狠地瞪着常夏,最后骂了一句:“从今往后,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永远别回来,我就当这些年养了一条狗。你那些丑事最好藏好了,要是让人知道了,我打不死你!”
夏丽云最后踹了常夏一脚,看都没看姥姥一眼,摔门而去。
常夏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强撑着走到了姥姥面前。他伸出手,想握住姥姥的手,可看到自己手上的血,又想收回来。
姥姥抓住了常夏,她抖着手去摸常夏的额头,眼里是难掩的心疼。
常夏再也绷不住,眼泪汹涌地流了下来。
没一会儿,120急救车到了,姥姥被抬上了救护车。常夏一直握着姥姥的手,眼泪就没断过。
直到第二天早晨,姥姥的情况才稳定下来。常夏一直悬着的心,稍稍落下来一点。他这时候才感觉出来,自己全身上下无处不疼,病房里的其他病人、病人家属都在偷偷看他。
常夏趁医生给姥姥换药的功夫,去了趟洗手间,狠狠洗了把脸。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