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焦虑十倍。你们一天没出来,我就一天不得安生。与其那样,我还是觉得现在这样比较好。不管会不会有事儿,我们都在一起。”沈彦川说。
常夏抬起了头,他看到沈彦川认真的眼神,之前的忐忑和害怕,真的就一点点不见了。想到自己还搂着沈彦川,常夏有点不好意思地收回手。
“嗯,你说得对。我们现在都在一起,确实比分开了好。要是只有你和晓峰他们被困在这,我也得急疯了。”常夏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沈彦川。
沈彦川看了常夏几秒,突然起身走到了窗边。他推开窗,屋外吵闹的声音一下子就涌进了屋子里。沈彦川往外面望了一会,回头看着常夏说:“校门口那,全是人,估计是回学校晚了,看起来都被拦在外面了。跟他们比,我们还真不错。”
常夏也起身走到窗前。已经夜里十点多了,屋外却人声嘈杂,灯火通明。各种话语混杂在一起,“非典”、“那学生”、“发烧”这几个词汇不时飘到常夏的耳朵里。他看了一会,伸手拉上了窗户,另一只手拉着沈彦川,重新回到床上。
“别看了,越看越心慌。我们赶紧睡觉吧。明天没准就有好消息了。”常夏把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拉着沈彦川胳膊的手,往下移了移,握住了沈彦川的手,再没有松开。
沈彦川侧过身,看了常夏一会,终于又转回来,没有说话,也没有抽回手。
他的身上似乎还留着常夏拥抱他的温度,也或者,温度是现在从常夏的手上传过来的。这个温度让沈彦川在这个意外的夜里,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可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努力逼自己忽略手上的温度,伴着常夏的呼吸声,一点点入睡。
第二天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工作人员再次登门,带来了一些食物、水以及一张体温表,并要求他们这几天就待在屋子里,不要出去走动,食物和水会有人每天按时送过来,早晚需要填写体温上报。整个A大以及周边2000多户居民从这天开始,都需要封闭管理。
石晓峰追问了一句:“那个学生怎么样了?确定是非典么?”工作人员摇了摇头说:“还没有确定,不过,据说他情况比较危险,还在抢救。”
工作人员走后,石晓峰的神色有点恍惚,莫潇上前单手搂住了他的肩膀。石晓峰转头看莫潇,他突然就把头埋到了莫潇的肩上,半天没有说话。莫潇双手圈住他,低声说:“晓峰,不会有事儿的。我们只是隔离,只要不发烧,最多一个礼拜就好了。我们都在你身边,放心吧,你别这样!”
石晓峰抬起头,他伸手覆上了莫潇的脸,然后说:“潇潇,我昨天想了半宿,楼上的那个学长,我昨天早晨碰到他的时候,好像跟他说话了,那时候,我不知道他是那个学生的同学……潇潇,我,我要是得非典了,我,我就是害你们的罪人了!”石晓峰的眼圈红了。
莫潇握住了石晓峰摸他脸的手,往嘴边移了移,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重新顷身搂住他说:“好了,晓峰。只是打个招呼,没那么容易得病,整个省到现在一例确诊病例都没有呢,你天天看新闻,这还不知道?别自己吓自己。退一万步说,就算真得了,我和你在一起,也心甘情愿。”
石晓峰又跟莫潇拥抱了一会,等他再次抬头,越过莫潇的肩膀,他看到了沈彦川和常夏两张震惊的脸。
☆、生死之间
&&&& 屋子里安静了半天。
常夏伸手拽了拽沈彦川的衣服,看到对方也是一脸愣怔,他组织了半天语言,有点磕巴地问:“不是,你,你们俩,怎么搞到一起去的?!”
石晓峰也有点不好意思,他松开抱着莫潇的手,把常夏两人推到了沙发上坐下,自己也坐到沙发上,组织了半天语言,才说:“嗯,那个,其实我们早就想跟你们说了。每次你们来,我们俩还得收拾屋子,还得装不熟,真把我憋坏了。然后,那个,就是吧,简而言之,我高中不是一直追着他跑么,结果到大学,突然就轮到他追我了。”
莫潇也走到石晓峰身边,他边伸手搂过得石晓峰,边说:“嗯,我们俩私底下研究过好几次了,一直想告诉你们。只是,这事儿,确实有点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也怕你们俩接受不了,所以就一直拖着来着。这回也是正好赶上了。咱们在这太平盛世,碰上非典这事儿,也能算是同生共死一把了吧?我们俩昨天晚上就说,想这两天告诉你们,刚才一时没控制住,就这样了。你们,你们能接受么?”
常夏马上转头去看沈彦川,对方的表情太过复杂难懂,他看了两眼,没看明白,又回头去看石晓峰。
常夏头一次在石晓峰的脸上看到担忧和忐忑的表情。一直以来,石晓峰不管是面对什么事儿、什么人,从来都是洒脱、坦荡的,石晓峰这个表情,让常夏混乱的脑袋,突然就找到了一丝清明。
“这个,虽然有点突然,也挺意外的,但你俩要是都想好了,那我,我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啊。”常夏斟酌着词句说道。
石晓峰和莫潇像是松了一口气,齐齐把目光又移到沈彦川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