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男生的朋友,慕名而来请沈彦川给他们补习。正好暑假到了,这几个孩子一个带一个,沈彦川最后在自己家里组了一个有六个孩子的小补习班。整个假期,周一到周五,沈彦川给孩子们每天上两节课,一节课两个小时收二十块钱。一个假期下来,沈彦川光做家教竟然把大学学费都挣出来了。
常夏这个假期找了份超市临促的工作,他长相帅气却又有点腼腆,特别招姑娘、阿姨的喜欢,原本只想让他帮忙几天的负责人,最后用加薪和提成来挽留他,常夏也乐得多挣些钱。
这一个漫长的假期跟之前比基本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们俩还是把大多数的时间都用在打工上,好处是都有了一笔不少的收入,对于常夏来说,坏处就是,跟沈彦川相处的时间少了,不过在沈彦川看来,这种一周见一两次的频率,刚刚好能够让他不会特别想念常夏,又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非常完美。
林晴和简棠两个人都考上了北京的学校。她们俩开学本来就比较早,还约好了,先到北京痛快地玩一圈。走之前,俩人特地约沈彦川吃了顿饭,席间除了彼此叮嘱、祝福,简棠又提起了沈彦川的暗恋对象。这一年多的相处,三个人早就成了关系非常不错的朋友,她们俩也有意或者无意地知道了,那个被沈彦川暗恋的人到底是谁。
饭局尾声,简棠到底没有忍住,她抬手喝了杯酒,借着酒劲儿跟沈彦川说:“小川,这一年多,虽然你没说,但我们也不傻,你喜欢的人是谁,我们心里也有数。我和林晴私下里认真观察过他,我们都觉得,你应该是有希望的。”
沈彦川端着酒杯的手顿住了。
林晴看他的神色,接过了话头:“小川,我们可能有点多嘴了,但看你一直这样,我们也挺心疼的。你对他的感情,我们都看得出来,并不是一时冲动。而且我们看,他对你,也未必没有那个意思,我们俩觉得你可以试试,起码能让你现在好过一点。”
沈彦川苦笑了一下,也喝光了杯中酒,他盯着手里的空酒杯说:“我知道你们是关心我。只不过,这事儿是不可能的。我比你们都了解他,他对我是跟对别人不一样,但我很清楚,他确实不喜欢我。我也有憋不住试探他的时候,结果就不用说了。我知道,现在我要是提出来想跟他在一起,或者一点点引诱他,他那个傻乎乎的性格,搞不好就真被我骗过来了。可我不能那么做。”
林晴和简棠对视一眼,都有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提错话题了。
沈彦川又倒了一杯酒,喝光了之后,接着说道:“且不说他不喜欢我,就算他喜欢我,我也不能把他往这条路上带。他姥姥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他将来工作结婚生子,我哪能逼他做这种两难的选择。而且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在这条路上坚持下去。永远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话,我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所以将来,五年、十年之后,我大概还是会正常结婚吧?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明明喜欢男人还准备结婚,挺虚伪甚至挺恶心的?但我并不喜欢常夏之外的男人或者女人,我想了一千遍一万遍了,我真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我现在只能什么都不做。”
沈彦川说到最后,一直挺直的肩背弯了下去。他交握住双手,脸上满是纠结和痛苦。
简棠坐到沈彦川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说:“小川,你别这样,我们都是希望你好。我不像你,我早就知道自己不喜欢男人,所以做所有的决定,都更坚决也更没有退路。但如果你并不是真的喜欢男人,也不准备跟常夏有什么结果,那你去过更轻松的人生,是你的自由。我们不会觉得你虚伪、恶心,你别这么说自己。”
“可我就是虚伪、恶心,我不想伤害常夏,不想伤害姥姥,也不想伤害我爸妈,我总想把所有事儿都做好,但我其实哪样都没做好。”沈彦川捂住了脸。
沈彦川头一次在林晴和简棠面前表露这么多的自己,可她们俩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在沈彦川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排在他自己的前面。他谁都关心,谁的心情都顾忌,自己努力背负着所有事儿,苦苦煎熬着。能说他不对么?好像并不能。能劝他走一条明路么?大概也不能。
三个人最后还是各怀心事地分手,约好了常打电话、常联系,从此各奔前程。
常夏和沈彦川,在九月初,也背着大包小包,搭乘同一列火车,奔向了省会这个未知的新世界。
☆、大学
&&&& 常夏和沈彦川到达省会的时候刚刚早晨9点。他们俩一下火车就看到了在站台上等待的石晓峰和莫潇。石晓峰也很快发现了他们俩,他挤过人群,几步窜到两人面前,顺手接过了常夏的行李,然后开心地引着他们往出站口走。一路上,石晓峰的嘴就没闲着,什么省会火车站有几个啦,门口的公交车要在哪换乘啦,平时购物去哪个区啦,学校周边有哪些好吃的啦,沈彦川和常夏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点头应和着。
直到石晓峰和莫潇把两人的行李一起塞进出租车,两人才反应过来,沈彦川急忙问:“晓峰,什么情况,你不是说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