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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学生,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二哥无赖地堵在白缇同学的自行车前面。
“方龄龄,我有喜欢的人,但不是你。”,我看着白缇同学笑了笑。
方龄龄看了白缇同学一眼,板着脸没说话。
“让开。”,白缇同学的声音像花朵一样盛开在篮球场上,我又笑了笑。
“奕枫,你和方龄龄多般配呀?”
“是呀?那你到底喜欢谁呀?”
我盯着白缇同学书包后面那个白色的小猫头,然后转向那些围着我的女生说道:“明知故问。”
“呦,好学生生气了?”,二哥又是一副无赖地模样地转头看向我。
我用眼神警告二哥别一副讨厌人的无赖样,然后看着白缇同学离去的背影傻笑。
白缇同学的身影慢慢融于远方的模糊中,消失在我的视域里。
“呦,小枫,什么事这么高兴?”,柳姨盛了一碗饭递给我,又夹了一大块牛rou冷片放我碗里,还一个劲儿地让我多吃菜。
“是啊,上周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现在怎么就这么高兴呀?”,楚绍天也给我夹了一片牛rou。我敏捷地避开楚绍天的筷子,低头吃饭,笑而不语。
等我走进琴房后,看着琴房里的那把吉他,我不自觉地抱起来开始弹那首歌。
明年的中秋,我一定要请白缇同学再听我弹唱那首歌,我也只想弹唱给她听。
咚咚咚……
我刚弹完歌,敲门声适时响起了。
我估计是楚绍天,他肯定又想要接着问我下周四生日礼物的事,我嫌他烦,起身开门,然后告诉他我不稀罕他送我任何东西。
如果白缇同学能跟我说话,那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第二天晚上,亦宏哥也打电话问我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可我真的什么也不想要,然后就跟亦宏哥说白缇同学下周五竞赛的事。亦宏哥一听就乐了,说我一个初中的小孩子天天只想着谈恋爱不好好学习,不过,亦宏哥最后还是让我主动跟白缇同学说话,因为我是个男生。
等我挂了电话刚打算回房,妈妈却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发呆,我走过去拉了拉她,她只是看着我笑笑。
“小枫,很多事不可能都像你想的那样。”,妈妈认真地看着我,“人活着,不如意的事太多,所以,即使遇到不开心的事,你也要开开心心地生活,知道吗?”
我觉得妈妈今晚说的话很奇怪,但还是冲她点点头。
第二天,周日。
吃过晚饭,我提前回校,然后钻进教室苦思冥想写给白缇同学的信。
我想我应该先跟白缇同学道歉,要不然她肯定以为我之前是故意踢球砸她,然后再问一下她到底有没有给常乐回信的事。我心里虽然已经有大概的轮廓,可是提起笔却卡住了。
我写了许多内容,但都觉得不合适,我怕写不好被白缇同学笑话,所以只好一遍又一遍地改着稿纸上的文字。
就在我苦恼地抬头看黑板时,白缇同学正好走到讲桌那里。我有点局促不安,赶紧低头想着一定要加快笔法了。
白缇同学坐下后又翻看那本《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我又暗暗催促自己一遍。
“唉,你还没写好?”,老肥右手拿着一包威化饼干,左手拿着一瓶水。
我抓了抓头发,我讨厌写信,我讨厌写情书,那些文字比音程、音阶和音符难多了。
“你接着写吧,我再去帮你说一遍。”,老肥放下威化饼干,起身离开。
我朝老肥点点头,继续酝酿那些让我抓狂的文字。
我不时瞟向正在跟白缇同学说话的老肥,还死要面子地假装无所谓,连我都佩服自己硬撑的能力。
老肥回来后一个劲儿地让我请他吃宵夜,还让我周末的时候把游戏机借给他玩。
“好好练吉他吧,玩死你。”,我给了老肥一脚,然后继续苦战那封恼人的情书,可傻兮兮的方龄龄却一直不停地跟我说话,还烦兮兮地对我笑。
我只好把方龄龄的声音当作那些被我弹错的音符,自动屏蔽到空气里自行消散、自生自灭。
我花了三节晚自习的时间终于搞定了那封情书。唉,写个两三百字的情书比我练一天的吉他还累,可是,一想到白缇同学,我觉得还是超值,因为白缇同学的声音比吉他和钢琴发出的声音还悦耳动听,而且她还长得像一朵玫瑰花,还是一朵会说话的玫瑰花。
下晚自习时,田晓不知道为什么没跟白缇同学一起回宿舍,我想也没想,直接起身追着白缇同学走出教室,然后想着要怎么开口跟她说话。
可我想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现在相信老肥的话了,我在白缇同学面前确实怂兮兮的。
老肥见我半天没开口,摇摇头推了我一把说道:“白缇,田晓怎么不跟你一块儿走啊今天?”
随后,老肥和白缇同学开始谈论这周五的全县英语竞赛,我一直认真听着白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