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了-------”
“我没事。”少年匆忙地套上布衫,将shi漉漉长发撩到衣领后,“皮肤不好,愈合得就慢。冷水洗比较不会痛。”
正楷也回过头来:“原来你挨过打啊?为什么不说?”
少年一脸“这有什么好说”的表情,他大概不习惯在人面前袒露身体,匆匆忙忙将衣服一件件胡乱裹上身,整个人不由自主在打抖,似乎这时才感觉到冷。
平生一向眼窝浅,这会儿眼圈又红了:“是陛下命人干的?难怪马常侍他们那么下死力踩你!”
文诺已经穿戴整齐,一声不吭朝营房方向走去,走了两步却又停下来,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小队长看看队副,喃喃自语:“他是在谢我吗?谢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
正楷意味深长地一笑:“他就是谢你的什么也没做吧。”
距梁都城三百里,是契丹最大的耶律部落所据地。因为地域偏北,这里雪积得更厚,惨白的太阳照在白皑皑大地上,显得有气无力。
只有仿造汉人宫殿建造的锦阳宫殿的淳安殿依然温暖如春,八个双人合抱的铜制鎏金雕龙暖炉分置于殿内四角,火焰熊熊,烤得旁边负责加炭的内监一个个汗流浃背。
“给我滚!一个大男人,这点痛都忍不了,叫得像杀猪似的!”
随着这一声怒喝,年久泛黄的牙雕大床上,织金锦缎的深帐内,钻出一个垂头丧气的年轻男人,仔细看倒也平头正脸,只是脸上抹不去的谄媚之色令之减分不少。
他龇牙咧嘴歪歪斜斜走到殿门口时,一个身上带着寒气的信差正好进来,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神皆甚是轻蔑。
“报于越!窦掌柜有信来!”
帐内男人的声音兴奋起来:“是么?拿来我瞧瞧!”
一只脚先从帐内踏出,足胫秀美无匹,近乎女子。接着出现的男人披着暗红色睡袍,一张脸生得明眸皓齿极为Yin柔,亦是雌雄莫辩,令人根本就无法相信方才赶走那年轻男人的粗豪声音是出自他口中。
接过信笺在一旁烛火上烤了片刻,这位于越大人开始认真研读。
过了很久,提心吊胆的信差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于越,是坏消息么?”
于越大人展颜一笑:“梁王世子与他心爱的少年失散,正满城篦头发般搜查呢!梁王心疼儿子,又无法接受儿子与男子相爱,俩父子为这事矛盾重重,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信差讨好地说:“对英明机智的于越大人来说,当然是好事!”
米黄色的信笺在烛火上燃烧着,年轻的于越大人猫一般金棕色瞳孔中闪动着神秘光芒:“看起来,本院有必要亲自去一趟梁国都城了。”
☆、第十一章
公元二OO九年。林间道旁,松柏的青翠枝叶上被积雪镶上了一层白边,看着是愈冻愈Jing神。
人不如树啊。眼看吴大帅哥的念白接连两次因为打寒战而吃螺丝,第三次干脆被一个响亮的喷嚏打断,钱导终于抓狂,大胡子气得一翘一翘:“小吴你搞什么鬼?关键时候给我掉链子,你知道租这公园花了咱们多少钱嘛?咱们是小制作——”
这唐僧一开始念他那百年不变的紧箍咒,在场所有人都接过来齐声背诵:“——经费紧,别浪费,一个子儿要掰成两半花!”
一片哄闹嬉笑声中,梅副导跑过来悄悄念叨:“你赶紧上车里暖和暖和去吧!真是,你也轧不少戏,算是老演员了,怎么连该穿多少衣服都不知道?你看这毛衣领口低的,为什么不加个围巾?”
吴鸣耸耸肩,揉了揉鼻子,不置一词。
没人知道,那匹暖和的大围巾早被鸣哥哥围在了某个根本不理会寒来暑往的囧小孩脖子上。此刻,他正聚Jing会神躲在角落里打游戏,完全不知晓外面发生的事。
“你在这儿啊?”
Yin魂不散。这是文诺脑中冒出的第一个词。
见小屁孩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就不再吭声,成深索性在他对面坐下来:“你昨儿不是很晚才睡吗,为什么不找个地方好好休息?要不到我车上去睡吧?”
一直盯着屏幕看的深邃眼眸突然将视线投向对面,几乎把成深吓了一跳:“我们认识多久了?”
大约一千零一年吧。当然这话不能说出口。
“三天啊,怎么?”
小屁孩绷着脸,很有领导派头地回答:“所以,我们还没熟到那种程度。”说着又低下头,手指继续在键盘上飞舞。
过了足足一分钟,就在文诺以为这个厚脸皮的大明星终于准备识趣地走开时,对方却幽幽地说了一句话:“打记事起,我就一直梦见一个人。”
文诺“啪”地合上笔记本,又好气又好笑:“哥们儿,你剽窃了神话的创意。”
成深像什么也没听到,自顾痴痴地往下说:“在梦里,我是一国君主,你是我的表弟。我们一起长大,经历了很多,爱过、怨过、伤过、恨过,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