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还差点被老虎给吃了!千金之躯,如此不知自重,叫我如何能放心将江山基业交付予你?”
这话说得重了。成深不敢辩解,只能低头称是。
发泄了一通,梁王心情似乎也平复了一些,满面厌烦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文诺。”
成深悚然一惊,抬起头来:“父亲!”
梁王仰天哈哈一笑,笑声里快意全无:“不要当你父亲是聋子瞎子,别忘了就是这只狐狸Jing害死了你母亲,离他远点!”
成深膝行了两步,揪住梁王的衣襟:“父亲,不关小诺的事,是我——”
“马常侍,你带人护送世子先行回宫。”
“不!!”始终保持着人子风度的成深终于发作,跳起身来挡在他想保护的人前面,“父亲你答应过娘,要好好照顾他的!”
梁王看着他,目光有些焦虑:“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这狐狸Jing究竟有什么好?把你整得这么三迷五道的?”
腰背上有人在轻轻地触碰,是在提醒他不要莽撞。成深眼睛都红了:“父亲,我求您——”
“不要求我!为了这么个东西,我丢不起这个人!”梁王暴怒,“呛啷”一声拔出佩剑,指向儿子,“马常侍,你还愣着干什么?”
立在旁边的彪形大汉应了一声喏,十几个人一起上前,将世子殿下围在当间。
梁王冷森森宣布:“以后不许再跟这只狐狸Jing见面,不然我就宰了他,免得你被迷昏了头!”
成深还想说什么,已经被侍卫们簇拥着上了马,队列如风一般疾驰而去。
草场的这个角落登时变得空寂起来,火把也只剩下寥寥几支,模糊光线中看不清人的表情。
一根乌黑发亮的马鞭伸到少年皙白的颌下,强迫他抬起脸来。
王的声音冷到了极点:“说到底,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我宠幸过的一个女人的娘家侄子!看在她服侍我还算尽忠尽责的份儿上,我才答应了收留你这个扫把星!”
“嗖”地一声,马鞭抽打在少年脸侧,从耳根到颈项再到锁骨,留下长长的一道血痕。
文诺转回脸的时候紧咬住下唇,显见得这一下是很痛,却被他强忍住了。
对方的忍耐反而激发了梁王的怒气:“怎么你很委屈吗?说你是扫把星还是轻的,你自己算算你害死了多少人?从你爹娘到你姨母,只要是对你好的人,你就——”
“我没有。”
突然发出的话音令梁王微微一惊:“什么?”
少年倔强地抬起眼,下唇已经被他自己咬出了血:“我没害死他们!谁会害死自己的亲人?谁会情愿做一个没有家没有人爱的孤儿?”
“还嘴硬!”
最初的愣怔过后,梁王抬起鞭子又是好几下猛抽在少年的头脸上。
文诺没有抬手格挡也没有试图躲避,任凭皮鞭像毒蛇般落在肌肤上,撕开一道道渗血的裂口。
卑微者的傲气令梁王气得发疯,猛地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嚎叫着:“我不会让你再去害我儿子的!死也不会!!这辈子别想再见到成深,你死了这条心吧!!!”
仪和殿内,冷凄凄的空气停滞着,锦帐罗衾只衬得这繁华越发寂寞。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沉闷,男人气愤的声音在雕栏画栋间回响:“别以为跟我父亲告了黑状,我就会跟你在一起!明告诉你老子不吃这套!”
回答他的是一个女子清脆爽利的话语:“谁告黑状了?没有证据不要乱诬赖人!我们公主哪点配不上你,你脑袋被门夹了,自己做错事还把气发到我们公主身上!”
“茗燕你冷静点。”陌月拉住侍女的衣袖,看上去这姑娘想要冲上去跟世子殿下直接动手了,“殿下要说什么是他的事,咱们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
成深哼一声,不再说什么,转身抬腿跨出了殿门。
看着那个消失在黑暗中的高大背影,陌月的眼里渐渐充满了泪。在感情方面,公主亦与普通女孩毫无二致,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爱上了这个有些莽撞、重情重义的帅气王子。
可惜,这位名义上的夫君心里装的却是别人。
“啊,你说什么?”
突然意识到侍女在对自己说话,陌月有些慌乱地用袖口按了按眼角。
茗燕怒气未消,兀自望着成深离去的方向:“我们楚国的公主是不可以被人白白羞辱的!我发誓,总有一天一定要让他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
☆、第九章
公元二OO九年。一场冷雨,气温骤降,直接把这座南方小城从夏季送入了冬季。
吴鸣吸了吸鼻子,将头从窗外收回来,合上了窗扇,走到衣橱旁继续收理衣物,一边叮咛着室友:“你整行李时记得多带点厚衣服,听说京城那边雪下得很大------”
整个房间里回响着他的声音,除此之外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诧异地回头看,吴大帅哥差点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