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说:“小孩斗嘴。”
“我这叫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傅导嘛,只能拉低自己的年龄了,”温歌反驳。
这时她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秦杨,他正在和傅建柏说着什么。温歌难得看到傅建柏和颜悦色跟人说话,秦杨倒是神色淡淡。
刚好叶桦程也看到了:“我记得剧本里没有男主角啊。”
温歌很快就把目光收回来了,她没有说话。
大家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太阳毒辣,以至于开机仪式很快就结束了。
《对镜》的取景地在农村,演员们自然是只能住在离拍摄地很远的小旅馆里。叶桦程把行李箱拖到房间推开咯吱作响的房门时,看到墙上的蔓延开来的裂缝和水渍,破旧肮脏的木质窗户,一瞬间就想把温歌领回家去。
温歌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淡定说:“都上了贼船了,我们还是先打扫卫生吧。”
叶桦程皱着眉头去洗手间,里面的水龙头还在滴着水。
温歌站在他身后探了个头看了眼,赶紧道:“我这都这样了,嘉树那边条件肯定更差,你先去看看他呗,我还有绮安帮我收拾呢。”
叶桦程在房间里绕了一圈看到至少东西齐全,便糟心地离开了。
她和毕绮安把房间上上下下清理了一遍,终于稍微看得过去了,但是自己也差不多被蚊子叮了不少个包。不过好像蚊子都只攻击自己样的,毕绮安似乎都被无视了。 “蚊子怎么也挑人咬?”温歌刚打死了伏在自己手上吸血的蚊子,溅出一堆血来,赶紧跑去洗手。
毕绮安在外面翻了翻行李箱:“温小姐,驱蚊水好像忘带了,我去前台问问有没有花露水蚊香什么的。”
温歌应了声,她看着胳膊上大大小小的包,想了想给每个都掐了个十字。不过显然没有大用,痒意淡去了没多久又卷土重来,她觉得有些新奇,至少在皇宫之中从来不会接触到这种东西。
风扇有气无力地转动着,吹出来的风也带着微微的热意,还好山里面至少不如城里那么燥热。
毕绮安很快就回来了,给她递了一瓶花露水:“刚好在外面碰到场务,说是副导演让他送过来的。”
温歌拿着驱蚊水有点出神。
“需要我帮您涂吗?”
温歌这才回神,摇头道:“不用了,刚好房间也打扫完了,你也去休息下吧。”
毕绮安见她拒绝,安静地退了出去。
温歌先去洗了个澡,淋浴头出水细小,蚊子围着她上下嗡嗡叫,洗完澡后全身上下几乎都没有完好的地方了。
洗了个澡像是受了酷刑,纵然是心态再好温歌也有些燥郁了,她趴在床上打开了花露水。牌子很常见,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涂在胳膊上效果意想不到的好。 然后在床上四周还洒了些,房间里几乎都弥漫着花露水的香味,至少蚊子rou眼可见地少了很多。感觉身上没有那么痒后,她打开微信半响发出了一句:“谢谢你的花露水。”
信号也不好,过了十几秒才发了出去。
温歌盘着腿坐在床上,想了想还是打开剧本,一边看一边时不时盯着手机。
那边也是过了一会才回复:“山里蚊子毒,花露水别省着。晚上记得关好门窗,盖好被子,夜里有些凉。”
“嗯嗯。” 温歌回了两个字后,刚在犹豫打出几个字就看到秦杨又发了一段话过来:“抱歉,没来得及跟你说,临时决定接受傅导的邀请。这段时间自己一直没有规划,也没有确定下来以后是否会从事幕后工作。接受副导演这个职位,虽然说有些感情用事,但想到这里有你,就忍不住答应了。”
温歌看着最后那句话,心里奇怪地雀跃起来。她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好打字道:“嗯,那我去背剧本了。”
“早点睡,晚安。” “晚安。” 发完最后一句话,温歌在床上打了个滚。 ——
意外地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就到了拍摄地,傅建柏也已经到那里了,不过看上去没睡好的样子,温歌看到他脸上还有个被蚊子咬的包。
傅建柏碰到她的目光,粗声说了句:“酝酿你的情绪去。”
温歌眼睛在他的那个包上再度打量了下,收获了他的一计冷眼,心情更加愉快地翻开了剧本。
不过傅建柏一天倒是心情恶劣,全剧组上下都只听得见他的咆哮声。
温歌也不免被他骂,不过每次被骂后就会故意再扫过他的脸上蚊子包,于是傅建柏心情更加恶劣。虽然温歌出了气,又免不了接下来继续被傅建柏找茬。
如此恶性循环。
剧组工作人员在这种紧张氛围下更是战战兢兢,秦杨看着他俩争锋相对,看着温歌难得调皮,有些想笑,最后还是劝了劝傅建柏,才让他稍微冷静下来。
傅建柏本来就是过分苛求的人,进度缓慢,中午的时候大家像个农民工蹲在树荫下,午饭随便打发了下就继续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