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的笑容,点了点头:“谢谢。” —— 傅建柏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喝了一口水。听着旁边的制片人副导演们的讨论,他看上去不辨喜怒。
“没必要试镜下去了,不会有比祝芷雁更适合这个角色的人,”制片人揉了揉太阳xue,试镜了一天有些头疼地开口。
副导演翻了翻后面的试镜名单,道:“祝芷雁已经算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了。”
其他几个人也显得有些打不起Jing神,大概都想着是尽早结束。 傅建柏把瓷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被吓了一跳的大家看向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让祝芷雁演,还不如把这个角色改成男的,老子亲身上阵算了,”他瞟了一眼祝芷雁的简历,“文艺皇后?谁给她封的?拍个文艺片就能给人贴上演技出色的标签,原来门槛已经这么低了吗?”
大家呐呐不敢作声。
傅建柏摆了摆手,有些烦躁:“接下来是谁?赶紧的!”
接下来几个人显然让傅建柏更不满意,他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一只蚊子。直到温歌进来的时候,他都有些想摔门走人了。
他心里冷笑,现在这世道什么乌合之众都敢在他面前晃悠了。
副导演瞟了一眼明显的不耐的傅建柏,赶紧说:“那……温小姐你就演一段女主角的日常吧。”
温歌朝他们鞠了一躬,再次抬起头时气质已经跟之前截然不同了。
温歌从对面朝他们走来,像是牵着一头牛,手悬在虚空拉着绳子样。心情颇好的样子,还有些摇摇晃晃地吹着哨子,扑面而来带着一种夏天的味道。
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温歌一挑眉,闻声看去。
她的嘴里似乎嚼着什么东西,所以说话有些含糊,爽朗地甚至有些痞气地朝远处竖了个中指,嚣张道:“捡牛粪去吧你个怂瓜,看回去你娘不收拾你一顿,打得你几天下不了床。”
似乎那人说了什么,温歌似乎把嘴里的东西终于吐到了地上,没含着东西时声音又变得清悦一些,轻易地愤怒起来,一边撸袖子一边道:“今天不撕烂你的嘴,真不知道老子小霸王称号怎么得来的?” 她这时往身旁的虚空拍了拍,只顾盯着前面道:“乖乖待在这吃草,我等下就回来。”
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又往地上一瞟,搜寻到了什么东西弯腰捡了起来,还满意地在手中掂了掂重量,嘴里嘟囔着:“今天就得把你这怂瓜脑袋开个瓢。”
她才走几步路,突然趔趄下来,低头看了看脚,朝着地上踢了踢脚,好像这才把鞋子穿好。 —— 等她抬起头时,眼神举止上又从那个角色中脱身,回到了温歌模样。
看到温歌的笑,副导演几个人才恍惚从刚刚温歌营造的画面中回过神来。这时候傅建柏坐直了身子,有些兴味地开口问道:“刚刚你嘴里嚼着什么?”
“草根。”
“挺像这么一回事的,不过还是有些差距,”傅建柏往后一躺,靠在椅背上,再次打量了她一眼,觉得怎么瞧还是有些不满意。他想了想又道,“那你就……演个最后女主角失去弟弟的情节。” 温歌退后两步,确认站在最佳角度处。
几乎不需要酝酿,一瞬间表情就灰暗了下来。她似乎在看着傅建柏身前的那张桌子上,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这时候的步伐已经跟之前那个片段带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了,带着沉甸甸的气味。
她停在原地,眼神有些麻木,嘴唇抽搐似乎喃喃地说了几个字但是没有说出声来,傅建柏看着她口型像是在叫弟弟。
过了几秒,她才似乎从茫茫然中回过神来,快步往前走了几步几乎是扑倒了桌子前,傅建柏一时不察地跟她几乎脸对脸。他的头忍不住往后靠了靠,在看到温歌眼神的一刹那又停了下来。
温歌双手克制不了颤抖地抚过虚空,一瞬间像让别人觉得桌上真的存在着弟弟的身体。眼神从之前的麻木中挣脱出来,这时才似乎一时到发生了什么样的,从麻木到迷茫再到难以置信,最后到深切的痛苦,离得最近的傅建柏看的是不能更清楚。 那种痛苦似乎是真切得可以触碰样的。
一瞬间像是心脏微微抽紧。
温歌的呼吸声变得急促,她抖着手像是贴在弟弟的脖子上,实在抖得不行她身处另一只手握紧自己的手腕才勉强镇静下来。试脉搏试了很久,她只是垂着头,度过了一场寂静。
终于,温歌终于克制不住地从唇边溢出一声泣啼,只有一声而已但却让傅建柏想到了“杜鹃啼血”这个词。她很快就压抑住了自己的声音,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弟弟。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伸出手抱紧桌上的虚空,吸了下鼻子。 —— 随后趴在桌上的温歌起身重新站在傅建柏的面前,脸上不留之前丝毫的情绪。 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副导演才发现自己竟然不受控制地落下泪来。看见温歌像个没事人样,他赶紧抹掉眼泪,迅速往身边打量了下,看到除了傅建柏的几个人都有些红了眼才觉得心态平复了些。
傅建柏不可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