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的扫了一眼以诺,鼓起勇气继续说:“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你,但在我心中你和别的男孩是不一样的。我高中的时候喜欢我们班长,但和对你的感觉也不一样,唉,很乱,不知应该怎么说。”
安桢懊恼的拍拍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答复你,又怕你从此讨厌我,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一席话听得以诺的心凉了又热、热了又凉,看着安桢担心而又烦恼的表情,他的心不禁又软下去软下去。
“安桢,别担心。”以诺淡淡的笑了:“是我不好”——我应该等你长大。
“不不”安桢摇头,看着以诺淡淡的表情,却没来由的感到有点委屈,忍不住流下泪来。
“别哭安桢”以诺有点无奈,你拒绝我,我都没哭,你怎么哭了。
可是看见安桢挂满泪痕的小脸,还是舍不得了。
“安桢,你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以诺放柔声音:“是想和我一直做好朋友,还是让我等你长大?”
安桢有些恍惚,怔怔的望着以诺,说不出话来,许多年以后,安桢听到一首叫《恋人未满》的歌时,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当时那种比友情多比爱情少的心境了。
可是这一刻安桢也只摇摇头,哽着声音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以诺有一点失望,他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从没对一个人这样的用心,虽然他比安桢大九岁,但并不是久经情场的高手,安桢的别扭真切的打击了他。
“好吧,安桢”以诺站起来:“我不会强求你的,不愿意就算了吧。”
夜色怡人,可是两人却都没有心情欣赏。
“天黑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说完以诺叹口气,转身离开了。
安桢这才抬起头,望着以诺离去的背影,心里更加郁闷,这件事处理的太不漂亮,她深恨自己的别扭,但是她真的不知应该怎样面对,好象怎样的结局都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这天夜里,以诺找了程晖、张林去喝啤酒,朋友们都看出了以诺的不对劲,他并不说什么,只是一杯一杯的喝酒。
程晖和张林对望一眼,心下都有了悟,程晖拍拍以诺的肩:“哥们儿,早跟你说过找个年龄相当的,简安桢这女孩,本来年龄就小,还太单纯,你们能有什么共同语言?”
“就是”张林也说:“要说咱们公司的漂亮女孩,她还真数不上,上次给你织毛衣的金灵,长得多水灵,心灵手巧,宜家宜室的。”
以诺喝得有点急,脸都红了,只是静静的笑。
“以诺,别嫌哥们说话直”程晖接着说:“谈恋爱是一回事,结婚是另外一回事,你妈催过你好几次让你快结婚了吧,安桢今年二十都不到吧,她能那么快定下来吗,你等得起?”
张林也笑:“可不,男人的青春也有限的。”
以诺的家是在一个闭塞的小乡村,村里的年青人结婚都早,二十岁以前当爹当妈的多的是。以诺是村里唯一考出来的大学生,寡居多年的母亲一开始还很高兴,可是他又读了研究生,快三十了还没谈对象,这更成了他母样的心病。在村里,这么大岁数还没抱上孙子是件很丢人的事。
朋友的每句话以诺都听进去了,这些事情他何尝没有考虑过,可是,几次挣扎他还是放不下。
放不下又能怎样?以诺笑自己,这个夜里他格外的灰心。
以诺举起酒杯:“来,哥们,谢谢了。”一饮而进。
“你们说的对,还是面对现实吧。”
第10章 游离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
早知恁地难拚,悔不当时留住。
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处,
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 ——柳永《昼夜乐》
安桢的烦恼悄悄的埋在了心里,尤其是换了工作岗位,一时间的忙乱让她大部分时间都忘记了这件心事。过了几天,又去了参加十天的转岗培训,等她回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心理建设已经很好了,可以从容的面对以诺了,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可以接着享受那种温馨的“朋友”状态了。
可是,回来听到的第一件新闻居然是:以诺谈恋爱了。
这个消息还是那个以消息灵通闻名的可儿告诉她的。一上班就接到了可儿的电话:“大新闻,安桢,你可回来了,你知道吗,何以诺谈恋爱了。”
“不知道呀,和谁呀。”安桢心里一震,强做镇定。
“就是金灵呀,要不怎么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呢。”可儿接着爆料:“她可是咱公司的头号美女,追以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安桢头脑一片空白,说不出话来。
可儿在话筒的一边接着说:“大家还都传说以诺要追你呢,我还正想找你核实呢。不过金灵的炮火那么猛,冰山也得化了……”
安桢一个字都不想再听了,一下子挂上电话,呆呆的坐在办公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