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说出这般赌气的话来?”
“你别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莫老太太叫道,“你想要分家?你还没资格对我说这话!你们四房想要从莫家分离,就让你父亲亲口来对我说!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对我开这个口?”
她越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大:“我告诉你!大周朝以孝治天下,当今皇上最重孝道,你如此大逆不道,看我去到皇上面前告御状!让莫老四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巴拉巴拉,扯着嗓子连珠炮一般停不下来。
莫少璃却也并不急着打断她,端起茶盅,掀起茶盖,缓缓地拨动着茶梗,任由她叫嚷。
终于,莫老太太叫了半天,嗓子哑了,人也累了,停了下来,却仍气咻咻地瞪着莫少璃,满脸怒意。
莫少璃微微一笑,开了口:“祖母稍安勿躁,且听我把话说完再要叫嚷不晚。”
莫老太太冷哼一声,微哑着嗓子说道:“你还能说出什么来?我还好好的活着呢,你就是说到天边去,想要分家?那也是休想!”
莫少璃并没有接她的话,低头对着手里的茶盅看了片刻,而后抬起头看着莫老太太问道:“祖母,您还记得我娘亲是怎么死的么?”
莫老太太一惊,目光落在莫少璃脸上。
莫少璃神色清淡,无波无澜,眼神清澈似水,凌冽如冰,静静地回视着她。
莫老太太被她看得心里一跳一跳的,不由就转开目光,定了定神说道:“说分家的事呢,你不要和我扯别的不相干的话!”
“自然,我是在和祖母说分家的事,我说的话也都和分家相关。”莫少璃道。
“那你”莫老太太说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就掐住了话。
莫少璃嘴角微微浮起一丝冷笑,也没耐心和莫老太太继续兜圈子了,缓缓地说道:“也许时间太久,祖母已经记不得我母亲的事,那么,侯嬷嬷刚死不久,祖母一定还记得她是怎么死”
莫老太太神色一变,猛地打断她,说道:“你又在东拉西扯什么?侯嬷嬷的死和分家又有什么关系?她怎么死的?她怎么死的?她自然是自然是”
莫少璃见她目光闪烁,言辞支吾,知道她自然是不会把真相说出来,就也不等她把话说完,说道:“祖母是不是想对我说,侯嬷嬷是泼了冷水受了寒,引发旧疾,所以死了?”
“对!正是如此!她是病死的!”莫老太太叫道。
“嗯。”莫少璃点头,“祖母是这么对人这么说的没错,可是您觉得我会信么?”
“她就是病死的,你信不信你信不信”莫老太太声音越发高了起来。
“我信不信是我自己是事不假,”莫少璃语调却越发平缓,“可却也和祖母脱离不了关系。那么话又说回来了,侯嬷嬷到底是怎么死的,祖母是不是比我更清楚?”
莫老太太看着莫少璃气定神闲的神色,心中越来越恐慌,厉声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侯嬷嬷是病死的!她就病死的!你不要故意做出这般高深莫测的样子胡言乱语!妖言惑众!”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祖母自己心里很明白。”莫少璃淡淡地说道,“只是,祖母也应该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真相终究是真相,一个侯嬷嬷死了,并掩盖不了。”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莫老太太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么”莫少璃把手里的茶盅放回到桌上,“祖母难道不知道?当年螺髻山的事有人比侯嬷嬷知道得还清楚,并且他还活着。”
“谁?”莫老太太惊问。
莫少璃嘴角微微一勾:“你猜!”
“马车夫!你说的是马车夫!”莫老太太猛地叫道,“他不是死了?死了吗?他怎么会还活着?竟还会活着?”说到后来,心里的惊慌终于控制不住地浮现在了脸上。
侯嬷嬷死的那天晚上,她曾问老大当年的事,老大也对她说了马车夫的存在,可老大不是说让人寻了那车夫数年都未曾找到,应该已经死了么?
他怎么还竟活着?
“他当然还活着!他不但还活着,现在就在我手中。祖母有没有兴致见他一见?问一问他当年的事。我想,祖母从他嘴里得到的真相,应该会和从大伯父口中听到的有一点不同。”莫少璃说道。
“你你不用再说了!”到了此时,听她说着这话,莫老太太也(情qíng)知大势已去,强撑着的心理防线终于被彻底击破,灰败着脸色说道,“你说罢,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什么?刚才已经对祖母说了。我要的很简单,我只要祖母你主动出面说出分家的话,并且公公平平,体体面面地把四房从莫家分出去。
在分家中以及分家以后,不但要让爹爹从莫家安安心心,(情qíng)(情qíng)愿愿离开莫家,还不能让爹爹和母亲受你们半点委屈,受别人半句诟病!
我想,这事对祖母来说应该并没有多难罢?”
莫少璃很清楚自己老爹的(性性)子,她知道爹爹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