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还没反应过来的人仍在碎嘴,左右的同学都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别说了。
又来这套?方芳扶额,这回又出了什么和自己有关的事情?
廖婷婷见方芳走进教室,冷着脸走到方芳面前,向她伸出手:“拿来吧。”
“拿什么?”果然是廖婷婷作的妖,可她这是唱的哪出?
“昨天我把钱包忘在教室了,今天早上来了发现,我钱包里的钱全没了。”廖婷婷双手抱在胸前,“这几天都是你最后一个离校,家里又穷,不是你拿了是谁拿了?”
方芳了然,廖婷婷这是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她敢在全班人面前说这种话,大概已经把赃物放到了自己的抽屉里,就等自己抗拒,她再从抽屉里拿出早已安排好的脏物,污蔑自己做贼心虚。
“我也能理解,你好不容易找到了去北市的门路,又走的是出了名烧钱的艺术生路线,当然是需要钱的。你家庭条件差,拿不出来,你一时走了歪路,作为你的同学我可以理解。你把拿走的一千块还给我,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了。”廖婷婷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人品比什么都重要。”
方芳笑了,真诚地笑了。论表里不一、笑里藏刀,廖婷婷和周亭语差了不知道多少个等级。这没羞没臊的话换了周亭语来说或许滴水不漏,廖婷婷?差得远了。廖婷婷双手抱在胸前,已经是紧张的表现了,更遑论她虚飘向自己抽屉的眼神,明摆着有鬼。
方芳不进反退,靠着后一张桌子半坐下来。
“你说我拿了你的钱,那你拿出证据来。”
这话正中廖婷婷下怀,廖婷婷直了直腰杆:“你敢让我搜吗?”
“私下搜身是犯法。”方芳并不畏惧,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张开双臂,“但是一千块对你对我都不是一个小数目,我破例让你搜一下吧。”
廖婷婷脸色疑惑,“我搜你的身干什么?我要搜你的柜子抽屉。”
方芳放下了自己的双臂:“你说我偷了你的钱,是发生在昨天对吧?”
廖婷婷不明就里,只能道:“是啊。”
“一千块不是什么难以携带的东西吧?我如果拿了你的钱,为什么不随身带着,反而要放在抽屉里?正常来说,偷了钱的人都会随身携带,可是你上来就要搜我的抽屉柜子,这是不是有点不合常理?”
方芳直勾勾地凝视着廖婷婷,廖婷婷有些发虚。
“还是说,你故意把一千块放在了我的抽屉里,要栽赃给我?”
这种无凭无证的事情,群众本来就很难判断孰是孰非。可大家都把两人的状态看在眼里——偷钱的人理直气壮,反而失主畏畏缩缩。天枰在众人心里已经倒向了方芳。
“都围在这儿干什么?不做Cao了?快快快,下楼做早Cao!”本该是做早Cao的时间,可廖婷婷闹了这么一出,同学们又正是喜欢看热闹的年纪,竟没有一人记得做Cao这件事。于是班主任只好亲自上来提人,把围成一团的众人全部赶下楼去。
“老师!方芳偷我钱!”廖婷婷见到老师,像见到了最后一根稻草。她就不相信,土里土气又怕事的方芳还能横到老师面前去。
班主任闻言一愣,这是犯法的事,不算是小事。“看什么呢,还不去做Cao!”上头领导放出消息,方芳在p大的艺考成绩是全国第一,这个时候她不能有任何差池。
班主任遣散围观同学,才敢细细询问来龙去脉。
方芳把事情原委和班主任说了,“所以,廖婷婷同学怀疑我偷了她的钱。”方芳刻意咬重“怀疑”二字,暗示这件事无凭无据。
“行了我知道了,先下去做Cao吧。我会处理的。”
班主任听出方芳的意思,让两人下楼做Cao以后,往方芳的抽屉里一摸,果真摸出了一千块。左右无人,班主任把这一千块悄悄地放回了廖婷婷的抽屉里,当做无事发生。领导明确说了,方芳是学校评优的重要人物,不能让她在这个节骨眼儿出事。
“各位同学请留步。”
做完Cao,Cao场上的同学纷纷往回走,却被广播台上的老师叫住。往台上看去,校长接过麦克风,大约是有事情要通知。
“耽误各位同学一点时间,在这里要通报两件事。”
校长说到这里,有些压抑不住话里的喜悦,仿佛市里评优的结果里已经有了自己一份儿。
“首先,我们要祝贺高三一班的方芳同学,在p大的艺术生选拔考试中拔得头筹!大家鼓掌!”
Cao场上掌声雷动,不管这个方芳是谁,身为本校的学生总是与有荣焉。
“诶?方芳?方芳不是之前那个……”
“我也听说,暗恋宋男神被捅出来,好像还节食了。”
“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宋一昊听着人群中交头接耳间,把自己和方芳放在一处说,嘴角不自觉上扬一丝弧线。
人群中有一声异己,廖婷婷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主席台大喊:“报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