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大了我当你媳妇。”
“这么小懂什么是媳妇吗?”
“我不管,反正你烤的鸡最好吃。”
----
“大殿下若在,便不会容忍公主的做法。”
“大殿下孝顺,聪颖,勤勉,二殿下鬼主意最多,公主的脾性就是二殿下带坏的。”
----
被碎瓦刺痛的感觉是什么?痛吗?只剩下皮rou划破的感觉,血流出的感觉,麻木得忘记了疼痛应该是什么感觉。
是什么声音呢,脚步慢慢靠近的声音,铿锵有力,是个军将。
是个模糊的轮廓,盯着火光看得久了,又隔了一层泪,眼睛有点不好使。
脑子更不好使了,它疼得厉害。
也许我只是想去逃避,眼前的这个人,跟我记忆中原本一个早已战死沙场的人,长得一模一样,除了,他没有认出我,除了,他穿着北国的战服。
我听到脑子里轰隆轰隆的声音,不知是什么崩塌的声音,我想叫他一声,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我想比划,却被人半架着拖走了。
我看他疑狐地望了我一眼,转身向那位天子复命去了,他的身影便越缩越小,终于不见了。
☆、鼠祸
我十分讨厌黑乎乎的地方,就像现在困住我的地方,Yin暗,chaoshi,稀疏的几束光从墙上一个高高的小窗逃了进来,十分狼狈。
这样的地方老鼠特别大,特别凶。
我只好蜷成一团,但是没什么用,不只是冷还是害怕,总是忍不住颤抖。
第一次进山里的厨房,就和一只横行霸道的老鼠瞪上了眼,大战三百回合,后来师父看着那只肥硕的老鼠被一刀两段的身体,摇头叹息道了声罪过,然后把它烤了,之后的三个月里,我都绕着他走路。
师父讲的每一个鬼故事都是老鼠。
“从前有个傻姑娘,只喜欢两样东西,吃和偷懒。结果跟了个傻主子,好日子没过多久,她俩就被关小黑屋了,不给吃不给喝,连取暖的火都没有。”
“幸亏啊,傻姑娘藏了两个包子,但是她傻啊,把它给她的傻主子了。”
“这宫中啊,活的东西除了人,便是老鼠了。没有吃的,能吃的,也只有这么两样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我连大声哭的力气也没有了,连抽噎的声音也像老牛拉车一样,觉得浑身烧得滚烫,哭着哭着支撑不住了。
叽咯,牢门开了。
我第一次发现,师父狐狸一样的笑容,并不是那么欠揍,师父那身偏偏然的白衣,并不是我说的那么自恋,师父的声音,再不靠谱,在我听来是那么踏实而安心。
神秘,也许居心叵测,却总是在我半死不活的时候及时出现。
他一脸嫌弃,还是勉强地抱起了我。
“就几个月,怎么就混成这样啊?”
我悲愤交加,在他怀里鬼哭狼嚎,还不忘在他洁白的衣服上印上几个灰乎乎的爪印。
“别叫,别叫了,杀猪似的,嗓子真得治治了。”
我不管不顾,师父提起我的衣领子想一把把我扯开,可惜我像牛皮筋一样粘在他的身上,鉴于他的恶劣态度,我还理所当然地将鼻涕和眼泪一股脑地抹在他衣服上。
师父无可奈何,只能顶着众人看笑话的眼光与满脸的黑线走着。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救了一个又一个的,又要像祖宗似的供着。”
我仍不依不饶地发脾气,直到失去知觉。
我是被鸡腿的香气饿醒的,迷糊中看到个浑身被白布缠得结结实实的粽子,在用它类似爪子的东西,抓着只鸡腿在我鼻尖上晃。
妈呀!我大叫一声,震惊赶走了我的食欲,我猛地一扯被子将自己裹得严实,心中嘟囔,鬼差大哥你放过我吧,我不过是平时杀鸡杀的多了些,偷吃偷得多了些,我是个好人啊,是好人啊。
不只是谁在一旁噗叽一声就笑了出来,便听见师娘那尖声细气抱怨声,“没趣没趣,你就欺负我现在不能笑。”
好不容易哄得我相信我没死,战战兢兢地掀开我的小被子,看到师父师娘,又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师娘伤得很重,只能勉强扯着嘴皮子讲话,连笑也不能,却还有心思来开玩笑。
我担忧地拉着她那只被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爪子,低着头不敢看她,挠了挠,又挠了挠。
“不是你的错,”她说,“若不是我愿意,又有谁能伤害我?”
“不用担心,木头,是没有感觉的,我不会痛。”
师父早已收敛了笑意,“如今,那位怕已经识得你的身份。”
“可不是,像你与包子这样的故人,除了他,可没有什么人认得了。”
“他的这步棋走得好。”师娘神色凝重,“原以为只是我在下棋,不曾想还是让他先我一步。”
师父沉思良久,道,“如今朝堂势力盘错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