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想他一开始不过是兴之所至,打算来看个热闹,顺便给毕常添点儿乱。总是趁着毕常不在的时候造访,一是懒得应付毕常,二是总觉得这样有种奇异的禁忌感,觉得好玩。谁知后来看热闹的变成了凑热闹的,给毕常添了乱,可自己这心思也乱如飘絮。
一开始是觉得这桃花丝饼不错,后来是这茶也挺耐喝的,而后是这人简直太合自己脾气了,聊什么都能聊到一块儿,再往后便是这人眼睛笑得弯弯的真好看,真想在上面亲上一口。两人相交一两月后,更是觉得这人浑身上下,处处都妥帖得很,无一处不合自己心意。
而后便再也无法忍受薛慕和毕常的夫夫之名,无法忍受两人同住在一个院子里。即使明知道这两人同床异梦,况且如今也早已并未同床了,还是觉得介意。于是便旁敲侧击地让薛慕和他分手。
明明自己也觉得薛慕对自己并非无意,他却突然往自己头顶扔了道炸雷,要撮合自己和毕常?让自己和毕常终成眷属?
亏他想得出来!
于是便有心要晾他几日,让他自己想通,来别庄给自己服个软。谁知没晾着他,反而是自己抓心挠肝不上不下地悬着,于是今天接到宫中密令,便急忙赶了过来。
薛慕见苏帷抱着自己不言不语了站了快一炷香时间,不知在想些什么,心说,任他这么发呆下去,不得站一夜么,于是略微动了动胳膊,问道:“你来有什么事情么?”
苏帷回神,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笑道:“没事儿就不能来见你?”
薛慕:“……”
苏帷捏着他下巴让他转头面对自己,对着那殷红的嘴唇亲了亲,不依不饶道:“不能么?”
薛慕看着他脸上淡淡的笑意,便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任由他在自己脸上唇边亲着,“能。”
苏帷本以为他还要别扭两下,没想到这么痛快,于是放开他下巴,对他挑了挑眉,“想通了?”
薛慕点点头。
苏帷拉了把椅子坐下,让薛慕坐在自己腿上,揉捏着怀中人白生生的耳垂道:“毕常那里如何处理?”
薛慕犹豫了一下。
苏帷将他耳垂含入口中舔、弄,手在他腰间抚摸着,含糊笑道:“薛公子你可得给我一个名分呐。”
薛慕被他弄得腰软,只得道,“我给他写封信笺,把前因后果和他说明罢。”
苏帷笑道:“如此甚好!”
于是苏帷研磨,薛慕提笔,一封分手信便热乎着出炉了。苏帷打了个响指,门外一条黑影闪入。苏帷将信笺递给那人,命令道:“送到京城毕翰林府上,亲手交给毕常毕公子。”手下应了声是,行了个礼,便即闪身而出。
薛慕心道,难怪一直觉得门外有武功高强之人的吐息,原来是苏帷的手下。于是便放下心来。
薛慕收拾书桌,苏帷道,“等下收拾。”揽着他腰又让他坐到自己腿上,摩挲着他腰间,眼角瞥见地上桌上白瓷残片,问道:“那是什么?”
薛慕奇道:“你送给毕常的笔筒啊?自己送的都认不出了么?”
苏帷:“……那笔筒不是我送的……”
薛慕疑惑:“前日里我问他是谁送的,他说是你。”
苏帷无辜,“真不是我送的。”
薛慕:“那是谁送的?”
苏帷嘴唇张了张,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忍了下来,亲了亲薛慕脸颊,“……我承诺过不能说的,你若想知道,往后亲自问毕常吧。”看了那笔筒残片一眼,又道,“他也是个想不开的。不过,他若是只管自己想不开,那倒无所谓,但偏要花言巧语拖着别人,就不大地道了。”
薛慕听得似懂非懂,腰间被他摸得阵阵发软,便也没心思多问。
苏帷手上动作不停,自顾自开口道:“今日来寻你,其实还有一事。”
薛慕略有些低喘道:“何事?”
苏帷道:“跟我去无灵谷一趟。”
薛慕转头看他,“取药?”
苏帷对着他唇上亲了一口,表扬道:“聪明!”
薛慕:“……”
苏帷又舔了舔薛慕唇瓣,才正经道:“毕孤鸿中的是‘木石散’。”
薛慕听说过木石散,并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但却也棘手得很。中了木石散之人,便如同失了神智,成日里木木呆呆,不言不语,便像那榆木顽石一般,吃喝拉撒皆要人手把手地侍候。解毒之法,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无灵谷的无灵丹,外加两滴晨间白露。
白露易得,无灵丹难求。
虽然有些不敬,但薛慕还是不得不腹诽一句,三天两头遭人下毒,毕大哥也真是个倒霉催的。
薛慕问道:“为何非要我俩同去,不能让你下属去么?”薛慕倒不是想要偷懒推脱,只是御剑城与无灵谷相距甚远,他俩就算星夜兼程快马加鞭,怕是也要小半月才能到达,而后再从无灵谷折返长平,一路耗时甚多。这求药是关乎人命的大事,怎经得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