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灰暗的角落,叫他一步一步地爬到了亚布爷爷的育养园。
只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才明白毁灭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词。而修愿意用一切去换一辈子都不知道那个词。
“要打仗了。”排在修前面的人开始感叹。
“是呀,都已经有好几年没打过仗了吧。”年老的人有一些模糊了。
“上一次,是葛露林那边吧。”年纪轻些的记得倒是很清楚。
“是啊,上一次不过是贵族和皇室,这一次可是森林和平原。看来都躲不过啊。”几乎所有人都参与谈话了。
而修却异常的沉默,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别人在高谈阔论,低着头只是整理自己的东西。
因为那是一个他可能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缓冲,才能有勇气开口提起的词,所以他只是沉默。
而那孤寂的沉默最终将孕育一个闪亮的与众不同的灵魂。
修花了三个银币将木烧成了碳,就回去了。那天黄昏,俄尔和戴纳带着他们新做的苹果酱来拜访修。
“修,你说我们会不会受到牵连啊?”戴纳还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毫不避讳修就靠在了俄尔的身上。
俄尔注意到他的脸色并不太好,阻止了戴纳继续往下说。“修,你别太担心了。这是我们新做的苹果酱。”
戴纳似乎也收到了俄尔的暗示,立刻转移了话题。“准确的说是我去摘的苹果,俄尔做的。很不错的哦,俄尔用这个做的苹果派超棒的!”
“这样啊,不过我不会做苹果派,准确的说,我不会做派。可不可以教我啊。”修抬起头,微笑着说。
“好啊。”俄尔看了他的表情愣了一下,才回答。结果就教到了晚上,因为修实在是太笨拙了。
修看天变黑了,就强烈请求他们留下来过夜,黑夜里的森林实在是太危险了,更何况,战争其实早就开始了。
“那好吧。”俄尔才点了点头。戴纳早就兴高采烈地铺被子去了。
修看着黑着脸的俄尔和调皮的向他吐舌头的戴纳,偷偷地笑了。还好多买了一床被子。
不过,一床……
打闹着的戴纳和俄尔突然发现修的脸红得像要滴血。“怎么了,修,是不是不舒服?”戴纳担心地问。
“没,没什么。”修无意识地摸了摸发烫的耳垂,赶紧掩饰地跑掉了。“我、我去给你们烧水。”
修还是第一次这样意识到,俄尔和戴纳他们是一对情侣。情侣都是要睡在一起的,然后这样……那样……
修的脸热得简直可以蒸馒头了,热乎乎的直冒热气。
情侣啊,嘿嘿……
修傻笑起来,脑子里竟不由地浮现了那个男人,但是一想到他那可怕的威压,修狠狠地大甩头。呜呜呜~~~这么可怕,还是不要了。
可是,脑海里还是忍不住的一个劲的描绘着他所见过的他的身体。强健的身体,优美而紧绷的肌rou,麦色的略微粗糙的皮肤,修长而干瘦的十指,宽厚温暖的手掌,饱满的额头,还有那令人心痒的长睫毛下的纯黑色的清澈的眼眸……
啊,好想摸。
不过,想到这,俄尔和戴纳谁在上呢?修苦苦的思索起来。
“修,你怎么发起呆来了?”戴纳突然从后面拍了下修。
修一个没控制住,就脱口而出。“我在想你和俄尔谁上谁下?”
戴纳大大咧咧地用大拇指狠狠滴戳向自己的脸。“当然我上咯!”
修本来还不好意思,不过,一听戴纳那么淡定,他就也镇静了。他回过身来,还想继续问。不转身还好,一转身,他吓得魂都要掉了。
“当然是我啦,我比俄尔强壮,你不觉得吗?我整整比他高了两厘米好吗?……”戴纳吧嗒吧嗒地念叨起来。
修哆嗦着手,指了指他的后面。
“所以说肯定是……”戴纳一回头。“啊!!!”
一只黑化的俄尔紧紧贴在他后面。“你在说什么,戴纳。”俄尔的语气很轻柔,不过,他高挑的眉毛可不是这么简单的意思。
戴纳见风使舵的速度令修观为叹指。“我……我的意思是,你在上面!”
“修,水开了,你要不要带回卧室去喝啊。”俄尔笑着,却不容置疑地帮他倒了一杯水。
“好,好啊。”修无视戴纳苦苦哀求的眼神。对不起了,戴纳,你自求多福吧。
修赶紧溜了。
接下来,嗯哼,少儿不宜……
修把被子裹在头上,才减轻了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噪音,好好的睡到了天亮。好吧,只能说他睡的实在是太沉了。
只是这般宁静的日子还可以存在多久呢?
清晨的麻雀叫得格外的热闹,逗点般布满了整棵大树,跳跃的宛若活动的音符。闪耀的光即使用被子盖住头,也没有办法变的灰暗了。
“啊,已经是早上了吗?”修揉搓着迷糊的双眼,喉咙里泛着淡淡的苦涩。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