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林墨道:“这些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这句话郑青山听过无数次,可是从林墨嘴里说出来却让郑青山有一丝动容,他棱角分明,性格坚毅,冷峻中有几分孤傲又有几分哀伤,他看着他长大,在心底把早就他当做自己的一部分,他却有些疏离,一直在称呼上和他保持着距离。
阿米娜责怪郑青山,说他护犊心切,把林墨看得比她重要,不愿替她出气。郑青山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他其实是把他们看得一样重要,一手爱情,一手亲情,他哪一方都不能委屈,哪一方都想维护。郑青山看向林墨,若有所思道:“我们到花园走走吧,今天喧闹了一天,我也有些乏了。”
林墨顺从地跟在他身后,两人来到新修的花园。虽然是冬天,花园并不冷清,白色、黄色、粉红、殷红的腊梅不仅赏心悦目而且清香沁人心脾,郑青山笑道:“这里倒还清雅。”
两人来到一处双层六角的木亭,里面有石桌和石凳,木亭有三处开口分别对应三条小路,景致迷人,曲径通幽。
郑青山走进木亭,靠着圆形的石桌坐了下来,示意林墨坐下,林墨坐到他对面的鼓形石凳上,双手平放到腿上,目光低垂。
郑青山凝视着他,缓缓道:“阿米娜给你的‘阳关三笑’,希望没有伤害到那孩子。”
林墨眼睛看向亭外,平静地说道:“我没有给她吃。”
郑青山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
林墨看向他,恼怒道:“可那药有剧毒,无药可救,万一她误服了,我就成了杀人凶手!”
郑青山靠近他坐下,拉住他的手恳求道:“看在我的份上,你不要怪阿米娜,好不好?”林墨不情愿地“嗯”了一声,抬头道:“也请您转告她,不要再伤害一个和她毫不相干的人,如果她再动手,我饶不了她!”
郑青山突然笑了,林墨有些惊讶,林墨很清楚阿米娜和郑青山的关系,他在威胁阿米娜,郑青山却没有怪他,郑青山笑道:“没想到你们两个会杠上,我以后要在夹缝中生存了。”
林墨哑然失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他实在是不能跟教主生气,他甚至有点同情他,阿米娜实在是个难缠的女人,教主却偏偏愿意和她纠缠在一起。
朔风乍起,夜幕降临,天空开始下雪,大片雪花随风飞舞,很快白鹿山巅,一片银装素裹。林墨心绪难平,独立在雪地中,浅色衣袍随风起舞,呜咽凄厉的风声在夜空中回荡。山路寂寥,林墨眉头上沾满了雪花,他轻轻掸去衣袖上的雪花,一步一步踏着厚厚的积雪往浅水湾走,雪地里留下一排整齐的脚印。
经过韩蕊房间时,林墨忍不住停下脚步,推开门走了进去。没有灯光,韩蕊和阿珍都不在,他点燃书案上的油灯,查看了房间之后得出结论,韩蕊走了!
一切都还保留着韩蕊走时的样子,不过,书案上摆了一个大花瓶,里面插着两支今天刚采的红梅。林墨喜欢屋子里有花香,香味至少能掩盖一丝寂寞的味道。
林墨的目光突然停滞了一下,他发现玉笛不见了,他习惯把它放在书案上的笔筒里,但是现在,那儿空荡荡的,有人拿走了它。他继续环视房间,在窗边他看到了一只短笛。
是韩蕊的短笛,她为何把它落在这里?
韩蕊说过她叔叔会来接她,只是他没有想到就是在今日。他的视线落在那张床榻上,昨天韩蕊还在这里休息过,今天却是人去楼空。林墨倚窗坐下,手里把玩着短笛。
就在他陷入沉思时,赵岩前来拜访。赵岩告诉他,韩蕊被她叔叔左青接走了。他本来想劝左青多留两天,不过没留住,韩蕊走时也是十分不舍,左青说等过些日子再带她来看他们。
赵岩絮絮叨叨讲述他们在这儿发生的事。林墨一言不发地听着,突然问道:“我的玉笛怎么不见了?”
赵岩不以为然道:“你不是把它送给韩蕊了吗?”
林墨越发惊讶,问:“我何时送给她了?”
赵岩笑道:“韩蕊走时说把玉笛带走,让阿珍转告你一声,我还以为是你送她的,难道这里面另有隐情?”
送走了赵岩,林墨决定去彩衣阁,他想问问阿珍,韩蕊为何会带走那个玉笛。
雪下得小了些,西北风依然很烈,林墨喘着白气走得飞快,雪花飞舞中险些撞上迎面走来的人,林墨认出来的正是阿珍,一把拉住她。阿珍又惊又喜,也认出了林墨,以为他有话要对自己说,既期待又羞涩,双颊变得绯红。林墨急切问道:“是韩蕊拿走了玉笛?”
阿珍心里一阵失落,她的斗篷滑落了,雪花落到她的头发上,她的脸色由红变白,勉强压抑住尴尬的情绪,回答道:“她说她把笛子拿走了,让我转告您。”
“你说什么?”林墨惊讶地松开阿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珍见他脸色惨白,有些害怕,喊道:“林教主,林教主!”
林墨问:“那个玉笛是韩蕊拿走了?”
阿珍点了点头,把韩蕊临走前的话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