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离开百凤楼,害她没机会和林墨相处,韩蕊立刻向她保证以后每天和沈秋风提早半个时辰走,她方才说有话和沈秋风说,肯定就是要说服他也早点走。
阿珍看了一眼沈秋风,心想,要不是看在韩蕊的面子上,才不会答应韩蕊帮他带信,见他衣服华美,眉宇间满是傲慢,不觉心里一动,暗自猜测莫非他是个富家公子,果真如此,可不能白白便宜了他,需他放点血才行。
沈秋风也是个机警的人,见阿珍暗自打量他,便多了几分警惕,冷冷看了她一眼,阿珍善于察言观色,沈秋风的细微表情没能逃脱她的法眼,阿珍随即给了他一声嗤笑,扭过头不再看他。
沈秋风不悦,跳上阿珍站着的那个竹架,想要捉弄她,不料韩蕊正站在另一端聚Jing会神的画画,他这一走,脚下的竹板并未固定,顿时像个跷跷板似的翘起,韩蕊毫不提防就掉了下去。
沈秋风背对着韩蕊自然没有看到这一幕,只觉得眼前有个白衣闪过,阿珍惊叫起来。韩蕊正画画没想到脚下会有变故,等她脚底落空才惊觉,她一手拿着画笔,一手端着颜料盒,腾不出手去抓旁边的架子,在空中翻腾着,心想就这样跳下去若是摔一跤也够狼狈的。正想着,眼前突然有个身影一晃,一股幽幽的药草清香拂面而来,顿时觉得浑身酥软,已被人紧紧抱住,她的心突突跳了两下,才发现抱她的人不是沈秋风而是林墨!
只听耳旁哐当一声巨响,回头一看,是竹板落在地上,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她还是刚才的姿势,一手拿着画笔,一手拿着颜料盒,画笔上饱沾的颜料将落未落。林墨松开她,轻语道:“小心画笔!”
韩蕊猛然回过神,大滴丹红已从笔尖坠落,溅在地上恰如一朵殷红的菡萏。沈秋风听到声响,回头看见韩蕊和林墨,两人站得很近,知道是他救了韩蕊,又听他话中似有几分柔情,不禁醋意大生,三步并两步爬下竹架,冲到韩蕊面前,大声斥责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韩蕊才刚惊魂,被他这么强词夺理不禁愣住了,一时哑然。旁边林墨见状,不悦:“是你突然跳离竹架她才跌落的,她没怪你,你怎么反倒埋怨起她?”
沈秋风越发心里不痛快,沉了脸,韩蕊将画笔和颜料盒之物放下,深深鞠了一躬道:“林教主,谢谢你刚才出手相救!”
林墨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你轻功了得,其实无需我搭救,刚才我是怕你手中的颜料盒,溅到百凤楼的墙上才出手的,今天画画劳累,不如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韩蕊点头再次谢过,沈秋风陪在她身边一起收拾画笔和颜料,沈秋风见韩蕊低垂着头,知道刚才自己不该冲她发火,小声道:“都怪我,才害你摔跤,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韩蕊早已不放在心上,见他苦苦哀求,心里更是一软,说道:“我没有生你的气,要不你也收工,我们一起走吧!”沈秋风求之不得,两人走出大门,韩蕊见阿珍正一脸笑容地站在林墨旁帮他拿着颜料盒,冲她一笑,挥手离开。
&&&&&&&&&&&&&&&&&&&&&&&&第16章 第 16 章
清晨浓雾迷茫,天色微明,左府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左青撑起身,打了个寒颤,抓过衣服披在身上,套好靴子,一边穿衣一边往门口走。他刚把门栓打开,一个矮壮的人就闯了进来,左青拦住他,揉眼问道:“你是谁,有什么事?”
来者正是玉渊阁的王船,他一边用眼睛扫射左府内院,一边说道:“在下碧剑阁王船,沈秋风呢?他在不在你这儿?”
左青被问蒙了,他反问道:“谁?你找谁?”
“沈秋风,就是碧剑阁的少阁主沈秋风!”
“不认识!”左青对他的粗鲁和无礼有些反感,准备把门关上。
一只短粗厚实的手掌抵在了门板上,王船那满脸横rou的方块脸上一双眯成缝的眼睛闪出秃鹫一般骇人的光,“真的吗?十一月初八少阁主和你们家韩蕊在玉渊阁吃过饭,之后有人看到你和他们在一起,你还出手伤了少阁主,左帮主,你好好想一想,有没有这回事?”
左青经他这么一说,猛然想起韩蕊失踪的那一天他的确和一个陌生人交过手,不错,就是那个想强出头却又没什么本事的少年,原来是碧剑阁的少阁主,难怪那么不知天高地厚。
左青轻蔑一笑,说道:“原来是碧剑阁的少阁主,得罪得罪,不过那天之事是一场误会,当时我只想带我家闺女回去,他拦着不让,我们没有打架,我也没有伤到他。”
王船道:“这些话你还是留着和阁主解释吧,左帮主,请屈尊挪一步到碧剑阁,阁主有话要问你。”
左青想了想说道:“行,我随你去,不过我可不是怕你。”
十六年前,左青在落霞庄的品剑大会上见过沈俊杰。沈俊杰和沈彦彬是同宗兄弟,沈俊杰比二弟沈彦彬要大十来岁。沈俊杰是落霞庄老庄主沈南星的嫡长子沈伟强的儿子,沈彦彬则是沈南星的庶出子沈伟庭的儿子。让外人不解的是,当年继承落霞庄家业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