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 朝中事物繁忙,哪里有功夫来这里闲聊。
定国公夫人也是, 忙着张罗一通饭食,打算给外孙子好好补补。“看我们小正都瘦了好些,可是朝政累得很?你也是, 事情每天都有,哪里忙的完,差不多就行。”
六皇子姓赵名正,小正是他的小名,只亲近长辈呼唤,听外祖母唤起来很是亲切。
定国公气得吹胡子道:“妇道人家就是见识短,朝政皆是大事,岂能嫌累就不管。如今六皇子都成了太子,还小正小正的,听了让人笑话。”
定国公夫人才不管老头子如何说,白了一眼,“再厉害那也是我外孙。就你事儿多,再骂我你别想吃饭睡觉。”
这二老常常将吵架当乐趣,别看定国公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在家里基本就是被欺负的命。六皇子笑笑也不多说,只陪着二老开开心心用了一个午膳。
等下晌六皇子陪着定国公去了书房,二人才说起了政事。如今朝堂上看似平静,其实内里烂成了一团。至于地方,更是隐患众多。但凡有些天灾人/祸,老百姓就要颠沛流离,甚至卖儿卖女。
定国公虽为武将,对全局政事也十分了解,能帮助六皇子良多。
听外祖给一一分析,六皇子感觉受益良多,“外祖也是,何不过来帮衬我一二。如今朝堂上没有几个忠心的臣子。别说对我,就是对父皇,也多是敷衍了事。您不知道,多少人当官就是为了发财,占着位子鱼rou百姓。那些不做事不惹事的,竟然还算是好官,就没有几人当真是为黎民百姓做主,为大盛朝将来着想。”
定国公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年轻人总是急于一时,想将弊病尽除。但这些都是多年沉疴,哪里能好对付。何况,你父皇虽并在床上,却耳聪目明,定是盯朝政很紧。若是无意中动了他的心腹,他该如何想你。若是你做的太好,让百姓称颂,他又是怎样想法。最迟不过三两年就有定局,到时候再大刀阔斧大干一番,岂不是更好一些?”
六皇子心里也有数,虽然父皇那里恨不能再活几十年,但看那破败身体,最多也不过几年活头。甚至,任由他Cao心劳力,说不定就过不去这个年。
也罢,父皇又不是只有将皇位给他一人这唯一选择,他有何必急于争锋。
二人就局势聊了好有一个时辰,六皇子才打算离去。只他今日所来,还有一个想法,但看外祖、外祖母已经老矣,十分不忍心给他们添堵。
定国公毕竟是看他长大,哪里不知他有话要说。便笑道:“人长大了,脾气反而不痛快了,有什么就说,难不成在自家还有什么顾忌。”
六皇子也一笑,方开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外祖不要和外祖母说起,免得她担忧。昨日三舅母去了东宫,对您外孙媳妇说了好一番话。叫我说,既然外祖想将三表妹嫁给武将,不如早早让她出嫁得好,省得大家都尴尬。不过,叫我说,她那脾气,还不如找一个老实一些的学子或者文臣。武将毕竟力气大,万一生气将表妹打了可怎生是好。”
他没说太明白,但定国公如何不知这是为他留了脸面。外孙面上好似为三孙女着想,其实不过就是变着法子表达不满罢了。
定国公老脸一红,他当真不知昨日还发生这样一事。等三皇子离去,便将老三和老三媳妇都带来,顺便也看看这个孙女如今到底成了什么模样。明明都在禁足,怎么就能到处蹦跶。
等六月听到定国公府三小姐出嫁的消息,倒是早有心里准备。这女人一直拖着等黄道吉日,可不就自己作死作来一个吉日。
定国公府哪里还由着她选吉日,反正年纪已经到了,就不用再多赖在家里,由老三和三夫人亲自送嫁,从北边老宅直接出嫁就好。至于三夫人,就在老宅打理一下杂务,过几年再回京不迟。
这几日京城好事颇多,皇上竟然亲自赐婚三皇子,正妃还是原先的西昌候,现在的流放犯人嫡女。
三皇子听到这一消息之时,将府里东西恨不能砸个七七八八。好在他还有理智,如今万事受挫,正是需要用银子之时。若是将贵重物品砸了,还需要重新购置,很不划算。
可不泄恨又难以过去这一关,他便让人购进来一批粗瓷碗,听了一下午响声才算是缓过一口气。
如今虽然他需要闭门思过,好歹还没将府里众人禁足,生活到还算便利。不然,他想买粗瓷碗都没办法买到。
“本王还以为随着西昌候被流放,这桩婚事定然作罢,没成想父皇竟然依旧赐婚,当真是狠狠打了本王的脸。都是亲生儿子,如何对本王这样残忍。娶那丑女,还不如一个美貌一些的小家碧玉来的有用。”
当日他还笑话六月那等宫女出身女人都被封为太子妃,估计是父皇对老六也不是特别满意。没想到,到了他这里,还不如老六。好歹六月身家清白,脸蛋又美,身子又娇,白日看着,晚上睡着也能舒坦一些。再看看西昌候家那个无盐女,让他可怎生下得去口。
幕僚劝道,“殿下何必将这事放在心上,不过是一个女人,哪里就能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