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众人一看便知这是文贵妃。大家都是聪明人,哪里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苏木抱着文贵妃大腿之时,贤妃上去冲她心口窝就是一脚,“衣衫不整成何体统,你们是死人不成,就由着她这样丢皇上的脸。”
平日里最贤惠之人,这一脚当真厉害,竟将苏木踹得无法喘息,晕死过去。
众人倒是毫不惊奇,这宫里卧虎藏龙,贤妃能如此好本事也不算大事。只是这人脸皮当真厚得有一比,说起大道理来毫不眨眼,不知情者说不准当真以为她是为皇上的脸面着急。
正在略尴尬之时,六皇子从外面进来,望着大殿里一团乱很是茫然。晃神片刻才道,“这是出了什么大事,父皇身子可好,万万不可惊扰到。”
众臣忍不住嘴角抽抽,当事人这样迷茫当真让他们不知该说些什么。
三皇子几人心里那叫一个恨,他们既然敢分别带着众臣和妃嫔过来,自然是得到六皇子已经进宫的确切消息。谁知这人竟然玩了一把消失,狠狠闪了他们的腰。
“三弟对侍疾也忒不尽心,竟然姗姗来迟。”三皇子咬牙切齿。这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竟然错失这一良机。
就这林侍卫,也是他千挑万选,听说与六皇子有大仇。可看这样子,不像啊。倒是他好似被人下了一个套,当真可恶。
六皇子对众臣点点头方回道:“因父皇久久卧床,太医医石效果有限,我心急之下便赶个大早去拜了拜菩萨,求父皇龙体早日恢复,即使让我短寿几十年也心甘情愿。”
说得那叫一个一本正经,众臣都忍不住感叹还是六皇子实在孝顺,不似三皇子日日争权夺利,毫不将皇上身体放在心上。
许贵妃赞道:“还是六皇子纯善,这里就交给灵公公,我们先去看望皇上可好?”
众人点头,默默跟着许贵妃前去内室。只是看到皇上脸色灰败,众臣心里也不知何种滋味。
对于隆正帝,他们自然没有不忠之心,但今上实在不是明君,甚至可说是昏庸之人。但昏庸之人又不愚蠢,当真在很多事情上折磨死他们。
但曾经再不满,看到高高在上的皇上躺在这里一动不动,心里还是忍不住伤心,忠君思想再次占了上风,忍不住低低哭泣起来。
六皇子瞅着一群老头用袖子抹泪,心里很是别扭。就这样的皇上他们都能哭得出来,若真是个明君,难不成当真要以身相随?
别说,历史上皇上死了,跟着一起去了的臣子不是一个两个,甚至还有史家专门为他们列了一个忠臣传。但六皇子私下里以为,定是因着和新皇关系很不好,这才不得不随着先皇去了。但如今看这些人眼泪如此真切,六皇子都忍不住怀疑难道自己是小人之心,对众臣有所误会?
暂时不想这些,他也跟着用袖子默默擦眼泪。他家好媳妇给他准备了一个香囊,里边有一味香料,擦了之后想不流泪都不成。
等众臣缓过心神,想以后该如何才好之时,才见六皇子哭得如此伤心。心中都叹,还是这样有情有义之人更适合做新君。若是个心狠的,上去之后就先清算旧账,让他们一众老头子可如何是好。
看三皇子脸上Yin云密布,Yin沉沉让人心里发颤。再看六皇子,虽小时候难免有些胡闹,但长大之后,当真没做过一件胡闹之事。这高下,就在众人心里有个清楚之分。
还是许贵妃和德妃劝道,“六皇子和众位大臣也莫伤感,皇上身子底健壮,不过是一时为jian人所害,总会有云开雾散之时。我等好好伺候皇上,也请众臣将前朝打理清楚。等皇上醒来之时,定会好好奖赏各位。”
众臣纷纷表态,心里也琢磨着jian人可不就是三皇子。若没有这人进献那几个风流小尼姑,皇上又何至于落到如今地步。他们全都忘了,若是皇上洁身自好,甭说几个小尼姑,就算上百个,也不能伤了皇上身子半分。但皇上已经躺在床上受了报应,惟有三皇子承受这非议了。
贤妃用手帕擦擦眼泪接话,“两位姐姐说得甚对,只可惜我们毕竟是女流之辈,不好插手过问政事,就不留众位在此多呆了。”
林相心里已经有数,便带着众人退下。他明白,就算皇上能清醒过来,也必不能亲临朝政,还需早立太子才是。
论公,三皇子品行不良,六皇子还算可以。论私,西昌候家女儿早占了三皇子正妃之位,而六皇子那里虽然为了个侧妃胡闹,但毕竟没有正妃。
林相倒不是一定要让自己女儿成为皇后,但努力一把总还是可以。
等外人退下,三皇子就想冲着六皇子轮巴掌,被老六一把抓住,“别以为父皇病重就以为你能为所欲为。如今不和你计较,由着你将前朝后宫搅得乌烟瘴气,不过是为了全心全意服侍皇上,不想分心而已。若你再和母妃们勾勾/搭搭,不给父皇脸面,我这当弟弟的可不会依你。”
三皇子那叫一个气,这人也太会倒打一耙,竟然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德妃立即补了一句,“说来你们都大了,若再出今天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