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去学校住。他这个学期开学以后课程慢慢多了,有的时候也会因为太忙,就睡在宿舍里。
刚出门电话就响了,李瑞来查勤。
“小叔他们过去了吧?咱们那房子小,你晚上将就一下睡睡沙发吧……?”
程叶忙说不用,“我去学校住两天吧,正好师傅也来了,我住在学校更方便些。等几天要出去比赛,师傅说带着我们再多练习一下,学校有工作室,新上了两台牙机挺好用的。”
电话那边笑了一声:“哟,还开小灶呢!夏叔可真够疼你的。”想了一会又嘱咐程叶,“你回头想个理由,让小叔和胖婶自己回去,我爸要是说想跟着一起回去看看,你一定别让他去,知道吗?”
程叶有些奇怪,“为什么不能回农场?李叔一定很想回家瞧瞧。”
“……我爸现在还有个案子牵扯着不能离开Z市。”李瑞现在跟龙哥挂在一起,龙哥的事儿没办完之前,他爸还是留在Z市来的安全。这次小叔和胖婶子过来,肯定也没少麻烦龙哥暗中保护,李瑞不想欠龙哥太多,能做的也只有尽可能的减少麻烦事儿,只要再等个一年半载,他们一家人就能真正团聚了。
听着电话那边“哦”了一声,李瑞忍不住又逗弄程叶,“如今也就你敢直接问我为什么,哪儿那么多为什么啊,听我的就对了!”
程叶应了一声,又道:“瑞哥,我这个月底可能就要出去参加比赛,听说比赛很严格,到时候要关掉手机,你找不到我的时候也别着急。”
“成,知道了,正好我这段时间也挺忙,等我闲下来再联系你。”
“哎。”
程叶参加的比赛叫匠神杯,是一个全国性质的大型玉雕比赛。这个比赛刚举办了两届,但是已经在业界内很有名气了。比赛的制度清晰公平,老一辈的也认可这个比赛,不少老先生专门出山做了评委,这对新人们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出头机会。
尤其是这次,基本上几大世家还有学院派的、海派的都赶来参加,老夏带着程叶师兄弟几个一早就开始准备,他参加这个比赛还有另外的原因——他要拿回师门的一块玉料。
那是一块5、6公斤的和田羊脂白玉,玉质细嫩,如膏如脂,按照现在的这个价格也能开到千万的天价了。老夏的师傅当年在和田支边,认识了几个高干子弟支边青年,托他们的福,机缘巧合之下才得到这块宝贝。
老夏的师傅一直舍不得动它,每天着迷了似的对着它构图,却又马上推翻自己的全部构图。老先生犹豫再三,还是咬牙将这块宝贝收藏起来,他当时对徒弟们说过,这块宝贝不能糟蹋,宁可让它一世隐在盒子内不见天日,也不能随意下手雕琢。
徒弟们听话,对这块宝贝也是恭恭敬敬的。等到后来,老先生去世了,唯一的儿子许安继承家业,师门全变了样。
老先生一辈子兢兢业业研究玉雕,提高手艺,堪称一代大家,偏偏自己的老来子没继承他的丝毫天赋。许安对玉也痴迷,但是痴迷的方向明显不对。
“哼,他先是玩古玉,你们也知道,古玉这东西其实还是古董的成分大,以他那二把刀的水准哪里能分得清这里面的名堂!”因为要出去参加比赛,老夏干脆也不跟这几个孩子瞒着了,将陈年过往全部说了出来。他对许安这个败家子又恨又怒,但偏偏碍于那层血缘关系什么也不能说,气得狠了,也只能打落了牙齿和着血咽下肚去。
程叶他们师兄弟几个头一次亲口听到这些事儿,虽然都有耳闻,但还是有些惊讶。大师哥许俊杰胆子大些,犹豫了一下,问道:“可是师祖当年家大业大,小师叔捣腾古玉是费钱,但也不至于……”
“他何止是只玩古玉!古玉赔了钱,接着又停了玉器厂,出国办公司,洋人的钱哪里是那么好赚的?亏了大笔的钱回来,非但没学乖,紧跟着又开始折腾起赌石……”老夏脸色很不好,说起这些事的时候像是又回忆了一遍当年师门破败的经过,实在不忍回首。“赌石十赌九输,现在连玉器厂的老本都要赔光了!师傅当年疼他,宠得过了,便养出这样一副二世祖的脾性!”
许俊杰闭上了嘴巴,赌石这种事儿他最清楚,当年自己也差点陷进去,要不是被及时劝住,怕是难免要倾家荡产的。
“俊杰,你应该也听你师傅说过了吧,这次比赛在云南举行,离着腾冲近,哼,要不是这样,恐怕也请不来那尊大神……”老夏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受伤的那只眼睛微微闭起来,叹了口气道。“这次恐怕是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他这次来不但带着玉器厂的几位玉雕好手来参加比赛,还带来了师傅的那块和田羊脂玉。”
许安带着这块宝贝一起出来的目的实在明显,无非是找一个地方炫耀一番,卖个好价钱。这次的玉雕大赛恰巧给了他机会,这么多玉雕大家聚集在一起,总会有识货的出手。
老夏看了看几个徒弟,道:“这次咱们出去比赛,就是为了这块宝贝。到时候你们许师伯在里面做内应,会尽量劝他拿出这块羊脂玉做赛终赌注,你们几个把手艺练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