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头要你做什么。
这话她却不敢在父母面前说出来。阮茂才和曲盛雪则一起在对面向阮清珊瞪眼睛。
“其实我来帮伯父伯母准备喜宴,也是存了一点儿私心,”阿俏选择无视了清珊的不悦,朗声说,“我是想请伯父伯母在婚宴上说明一下,呈上的菜式都是我们阮家积累多年,千锤百炼的经典菜式。”
阮茂才想起自家的菜肴,很不住也有些激动:“还真是,当年若不是阮家一直经营这私房菜式,我也得不到家里的资助,能留洋念书,更别提如今的成就了。”
他留洋归来之后依附妻族,饮食习惯什么的都开始偏西化,可是一回忆起小时候自家厨房里飘出的那种浓香,也是百感交集,唏嘘不已。
曲盛雪连忙点头说好,又说:“那我也真的赶不及想见识一下侄女的手艺了。”
阿俏却浅笑三分,说:“可能要劳伯母等到大姐订婚宴的那一天了。我这宴席,材料采买恐怕就要三天才能办起,事先准备又要一天,算算也差不多就是大姐的好日子了。”
听到这里,曲盛雪和阮清珊母女两个互视一眼,心里都有几分没把握。听阿俏的意思,这是直接跳过了试席的那一环节,而是到了订婚宴的那一天,直接上席面。到时候是好是歹就这么一锤子买卖了。
说实话曲盛雪对阿俏并不完全放心,当下就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得稍稍准备一点儿补救措施,万一阿俏不成,那……
阿俏稍稍看了看大伯母的神色,就知道对方在动什么心思。只是她抵达上海之后,心情一直很好,完全不想与旁人置气,所以也不说话。
阮清瑶也很Jing明,猜到长房这对母女该是对阿俏的手艺不放心,间接也是对他们阮家菜的菜式不放心。她暗自不爽,却不放在脸上,只管问清珊:“大姐,上回你信上说的那个,哪家银行老板家里的饭做得特别好吃的,是哪一家啊?”
阮清珊不知道,当即回答说:“是寇家,听说也是从省城那里搬过来上海的。”
阮清瑶故意大声说:“哦,原来是寇家啊!”
说着转头望望阿俏。
“怎么?”阮茂才曲盛雪夫妇都没料到这一出,十分好奇。
阮清瑶见阿俏不开口,便自己代劳,笑着说:“那位寇家主持家里席面的寇小姐,是我们阿俏的好朋友。当年她与阿俏在省城齐名,还曾和阿俏一起办过一道宴席,叫什么……烧尾席,可是风靡了一阵。”
“真的呀!”长房夫妇听着这消息笑开了花,原本曲盛雪还有些担心,可是现下听说阿俏和寇家那位小姐齐名,那可是一颗心完全放到肚子里去了。
曲盛雪笑yinyin地站起来,说:“我原本已经准备登报的稿件,打算今天送出去的。可一听说侄女儿这么能耐,我一定得再加上一句去。”
餐桌上人人高兴,唯独阮清珊拉着一张苦瓜脸。
那是她的订婚宴呢,在宴席上唯一能出风头的女人,该是她,该是她!
怎么反倒教这个小丫头片子逮着机会大出风头了呢?
阿俏却不管阮清珊的苦恼,自己去写了一张长长的食材准备和注意事项清单,拿去交给了曲盛雪。曲盛雪接过,看得咋舌,半晌方说:“侄女儿原说要三天才能将东西准备齐,我原本以为只是夸张,现在看起来真是如此。”
阿俏只笑了笑,说:“劳烦伯母了。三天之后等材料准备齐,我再来找帮厨们。”
然后她就只管将阮家喜宴的事抛诸脑后,自管自与阮清瑶一起,见识上海风物,有时候去宁淑的店里帮帮忙,又或是晚上去哪家洋人开馆子里去尝试没吃过的新鲜菜式,好像根本没将阮家长房放在心上。
阮清珊是真的有点儿着急了,她的婚宴近在眼前,到这时候连个菜单都没定下来,姐妹淘们问起喜宴上有什么她也说不出来。阮清珊当即去找母亲,拉着曲盛雪的衣袖问:“妈,她到底行不行,行不行啊!”
曲盛雪板了脸,说:“你爸说过了,不行也得行!”
阮清珊几乎要抓狂了,却听曲盛雪冷冰冰地在耳边说:“你最好盼着你的席面上真出了点儿什么岔子才好,这样阿俏以后会念着这件事儿,多少会给我们家一点儿补偿。否则啊……咱们家可是欠了人家一个天大的人情,真不晓得这到底怎么才能还上。”
阮清珊:……
阿俏全然不知伯母和堂姐之间有这样一番对话。她找了个机会,按照寇珍留下的地址,溜去寇家,辗转将寇珍邀出来见了一面。
“阿俏?”
寇珍见到旧友,有些难以置信,“你怎么也来上海了?”
阿俏笑嗔她:“只许你来不成?”
她见四下里没有寇家人,便压低了声音问:“寇珍姐,你……你那位,近来有消息么?”
寇珍的脸腾的一声涨得通红,随即转为惨白。她眼中含泪,颤声说:“阿俏,你,你别说这种话逗我……”
她是真的当阿俏是朋友,所以也越发经不起朋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