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额赎金”这几个字,眼含惊惧,望着沈谦,问:“今晚任帅的事……”
她想问浩宇的事和今晚“玉蚁山庄”的事到底有没有关系。
沈谦摇摇头,说:“已经问明白了歹人的身份,应该是巧合。”
巧得很,浩宇被绑的日子,正巧赶上了任伯和坐镇“玉蚁山庄”,向省城发难的这一夜。
阿俏想了想,点点头,刚要开口向沈谦说点儿什么,沈谦忽然一伸手,手指轻轻地搭在她唇上。
远处宁有信看见,已经全神戒备,往前踏上半步,似乎沈谦再有所动作,他就要不客气。
“什么都别说,只听我一句话!”沈谦眼眸深深,望着他面前的人。
“这件事,你若交给我全权处理,我必还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浩宇,和分毫未损的阮家。阿俏,你可愿信我?”
他之所以要堵住阿俏的话,是猜到这个女孩子太过自尊,自己将真相告知之后,她一定会抢着去扛所有的事儿。
可是他怎么能看着她就这么去吃苦受累,去承担一切风雨?
所以他问:你愿不愿信我。
阿俏在对面望着,凝眸片刻,心里冒出几个字:她怎么可能不愿信?
那一夜在惠泉跟前等了那样许久,就是信他无论如何都会过来履约相见。
那时尚且如此,岂有到了现在了,两人越发交心,却越发不信的道理?
“好,既然有你这一点头,我这便放手去做了。”沈谦伸出双臂,将阿俏的双肩一握,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在阿俏的额头上贴了贴,随即转身就走。
阿俏望着他的背影,不由得轻轻咬着下唇,也开始反省她自己。
的确,她在沈谦身边的时候,安全感少之又少。一来以为上辈子因他而死,二来她这一辈子遇上的许多风波,最凶险的时候,总是有这个男人在场。
她也不是没想过要避得远远的,可越是与这个男人相处,她就越发觉得自己无法逃离。他身上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叫人无法忘怀,无法放手,她这一辈子,似乎都注定了与这人纠缠不止,即便离开,也会反反复复地相遇。
师父静观大师曾经说过,向死而生,每个人都不外如是。阿俏仔细去想,自然能明白,她过的每一天,不过都是距离死亡更近一步。既然无法摆脱这个人,那还不如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与他好好地相处。
“以后与他在一起的时候,至少要表现得……相信他一些。”阿俏这样想。
免得这男人这样郑重其事地过来,只为求她一句“相信”。
阿俏这般想着,全没注意到宁有信也正凝神望着她。自从两人相遇,宁有信除了出去找上官文栋那一次,至始至终都陪着阿俏,半步不曾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聚在楼下偏厅里的人们敏锐地注意到外面的动向:先是有大队的士兵来来去去,接着外面是大批车辆启动行驶的声音,接着外面走动的声音便少了。
待到五点多,天光渐亮,偏厅里的人稍稍打开门窗透一会儿气,只见附近汤山的山麓正渐渐在深蓝的天幕中显得清晰。而这座“玉蚁山庄”,也如世上任何一座普通郊外的别墅一样,正陷入一片沉寂。
“各位,如今省城的局势已经稳定。”
沈谨这时候来到了偏厅门口。他十足的一副军人派头,背着手往门口一站,朗声开口,偏厅的人听见了都信之不移,大家兴奋之下,纷纷噼里啪啦地鼓起掌来。
刚刚熬过去的这一夜,实在是太让人害怕了。听说大局已定,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我们已经通知了各位的家人,已经有三十余家得到了消息,马上便会派人前来‘玉蚁山庄’接人。即便是哪家一时腾不出车辆到此的,我相信各位还是能彼此搭把手,一起回去的。”
众人纷纷点头,对于命来说,这点儿都是小事。
沈谨交代完,一转脸看向阿俏,伸手挠挠后脑,说:“阮小姐,二弟有消息要通知你,请你随我来。”
阿俏“嗯”了一声站出来。到现在为之,她的酒意已经散了大半,除了走路之际还微微有些头晕,身体会摇摇晃晃地走不了一条直线,其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只不过她只消起身,就能记起狄九的话:酒能伤人,万万不可多饮。总之她以后,是再也不会这么着胡来的了。
阿俏这一起身,宁有信也不动声色地跟在她身后。沈谨见了,略皱一皱眉头,但大约沈谦事先嘱咐过,因此他也没说什么。
阿俏随着沈谨来到外面的大厅里。
如今这山庄的宴会厅也早已是一片死寂,二楼的阳台上再无佳人凭栏而立,厅中的大圆桌旁也没有了高朋满座。
邻省大帅任伯和就是在这里被射|杀的。
如今宴席犹在,只是无人来收,甚至那只摆满了各种各样美酒佳酿的长长的手推车也还停放在大厅正中只是美酒佳酿到底只是由权力与武力护卫着让人欣赏,一旦这些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