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券在握,是这个原因,可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啊!”
姜曼容听了,只觉得脑海里“嗡”的一声。
“那个古董商人……”姜曼容诧异无比地开口。
何文山点头,笑着说:“正是,正是,沈家二公子明面儿上的身份就是个古董商人,暗地里……咳,暗地里他做什么营生我就不多说了,反正三姨太知道了也没用就是了!”
姜曼容被怄得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阿俏只觉得,她在很短的一段时间里完全失去了意识,但是她体内有一股力量,不断地挣扎着,便强撑着也要醒来。
待她艰难地睁开眼,她已经被沈谦紧紧地托在怀中,而宁有信从旁边探出个头过来正望着她的双眼,见到她眼神转过来,宁有信低低地唤了一句:“阿俏!”
她不知道,自己正是在最危险的时刻失去了意识。她晕倒之后,宁有信射灭了小厅内的顶灯,然后立即将阿俏抢了出去。那时候沈谦就守在门口,外面的一切噪音,突如其来的枪|击声……都是他一手制造的。而宁有信一冲出门,沈谦早已顾不上其他,一伸手就将阿俏接过来。
宁有信一怔,但是并未抗拒,而是双手握住双枪,紧紧跟在沈谦身后,似乎准备随时掩护。
他能听见沈谦在前面,一面疾奔,一面低呼着阿俏的名字。宁有信双瞳一缩,瞬间起意,突然想要掉转枪口向前,沈谦此刻背对着他,完全没有任何防备。
可就在这个时候,沈谦臂弯里的阿俏,竟然睁开了双眼。
宁有信一下子止住了心里的恶念,紧紧地贴在沈谦身后,两个人一起,沿着楼梯往下,认准方向,往一座偏厅里冲了进去。
上官文栋和赵立人他们此刻都聚在这里,外面则有何文山的人正在守卫保护。
一见沈谦赶到,人们纷纷聚拢上来慰问,沈谦却丝毫没有停留,径直冲进偏厅旁边的一件休息室,让阿俏躺倒在榻上,低声问:“你还好么?”
阿俏使劲儿点点头,小声说:“我没事,就是……就是头晕得难受。”
她脸色苍白,眉心蹙着,看起来格外楚楚可怜。
“她看起来,真的有点儿像是……醉了。”这时候容玥也进了这间休息室,站在宁有信身后。早先容玥见阿俏混着喝了那么些酒,也觉得很担心。
“阿俏,我告诉你,”沈谦言语温柔,伸手轻轻抚着阿俏额上一绺软软的黑发,“这里没事儿了,我们都平安着。何文山在和其余的人谈判,等到谈判一结束,这里的事情就都了结了。那时候我就送你回家……”
他摸摸阿俏的额头,觉得凉印印的。
“……要是觉得头晕,就在这里睡一会儿。”沈谦小声地哄阿俏,“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阿俏此刻的确是难受至极,胃里排山倒海似的翻滚着,却始终空落落的,四肢百骸则都软软的,一点儿力气也无,脑海中时不时地天旋地转着,可是她还是强撑着,强撑着,望着她的男人就是不敢闭上双眼。
这种危机感似乎与生俱来,但凡他在她身边,她就总是这样,心里隐隐地担心会失去他,要么他会消失不见,要么换做了是她就此离开……
这么想着,阿俏便始终不愿意阖上双眼休息,甚至双臂一撑就想要坐起来。她知道今夜乱局,沈谦断断不可能永远陪着她,他该有无数大事要去做。所以她可不想在这里拖着他的后腿,他去哪里她都只跟在他身后陪着他……
沈谦却越是见她这样,越是焦心。
他知道她放心不下,偏又不想拖累他。其实就算有无数大事在等着他,哪怕是老天要塌下来,他却也只想在这里陪着她……
这时候宁有信突然出手了,一把拽起沈谦的胳膊,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你看我的!”
说着,宁有信将沈谦往身后一拉,自己来到阿俏榻旁,双膝跪下,将头脸凑到阿俏耳边。
“阿俏,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阿俏疲累地睁着眼,费劲地张开口,小声说道:“有信哥哥!”
“是啊,阿俏,我们回浔镇了啊!爷爷就在外面,他要我转告你,累了就歇一会儿,醉了就睡一会儿,一睁眼,就又是明天红亮亮的大日头……”
宁有信言语温柔,低声哄着阿俏。
沈谦立在宁有信身后,听他口中反复提到,“浔镇”、“浔镇”……
只听宁有信接下来轻轻地开口,用无人能懂的吴地方言哼起了歌,歌声轻柔,似乎是守在摇篮旁的妇人哄小儿入眠时哼的歌曲。
这歌声唤起了阿俏遥远的记忆她也曾有这样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从来不用怕会失去什么。在宁有信这轻柔的歌声中,阿俏竟真的慢慢阖上双眼,安安静静地睡去。
沈谦一直冷着一张脸在一旁看着。
他在听说了宁有信的身份之后,就知道这位就是曾经托父母上阮家求亲的那一位。阮家的事,他从未在阿俏面前直接提,可是暗地里他全知道。他始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