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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点头。
“你身上带着发报的工具么?”
上官继续点头,“但现在在容玥那里”
也不知这小两口怎么商量的,如今重要的东西上官都交给了容玥。可能确实容玥那里又是琴又是琴架的,比较容易能掩藏这些东西。
“我需要你将新的消息送出去,”沈谦郑重地对上官说,“你只需对你家的报社发报,消息自有人能监听到。”
上官文栋:这样啊……
“新的消息是,邻省大帅任伯和,因下属内讧而受了重伤。本省政|商界的要员,都无大碍。”
上官文栋在心内默记。这时,人们同时听见任帅轻轻地哼了一声。
“酒……”
任伯和看起来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只是他此刻竟然还惦记着酒,可见是一生真爱,无可替代。
沈谦带着一脸肃穆,对上官文栋说:“看起来,你或许可以做一次,你一生中最难得的采访……”
任伯和一代枭雄,曾经胜券在握,一朝却死于自己人之手,临终之际,上官文栋身为记者,这种机会千载难逢,只不过遇上这样的事儿也未必是什么幸事。
人人闻言都心头沉重,上官文栋则径直来到任伯和身旁,伏下身体,向任伯和问:“大帅,此时此刻,您有什么想说的,想要公开告诉世人的,我可以帮助你做到这一点。”
任伯和根本没说话。
上官文栋又问:“您又有什么遗言想要转达给旁人的么?我或许可以代为传达。”
任伯和气息微弱地吐出一个姓氏:“阮”
阿俏登时睁圆了眼,姓阮之人?那岂不是只有她?
人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可是这大帅又有什么可以对她说的?
沈谦却不放心,半扶半抱,与阿俏并肩,来到任伯和面前,低声说:“任帅,阮小姐在此!”
任伯和叹息一声,只听他说:“最后一种……”
最后一种?阿俏睁大了眼,难道这人临死垂危,要告诉她的,竟然是最后那种她没法儿辨出的洋酒?
任伯和费劲地说,“应该是,雷……雷……”
“……雷|司|令……”
说完一个“令”字,任伯和瞪着眼,呼出最后一口气。可令人费解的是,这人脸上竟然露着笑容,似乎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福至心灵,记起了曾经品尝过这种洋酒,也随之记起了这酒的种类名字,便从此无憾了。
众人一时尽在唏嘘,都没想到这名征战一生、名噪一时的大帅,临终之时,竟会惦记着这个。
“士钊、士安,那我先去了,尽快将消息送出去。”上官文栋记挂着他的“重要新闻”。
“文栋,记住,是任帅受了伤,眼下生死不明。”沈谦知道“玉蚁山庄”和省城之内还有些人能受任伯和节制,只要没能得到任伯和的确切死讯,这些人就不会轻举妄动。
“我知道了!”上官文栋明白沈谦的策略,连忙点点头,跟在宁有信身后,蹑手蹑脚地出去。
上官离开之后,阿俏更觉难受些,头晕得厉害,太阳xue一阵一阵跳着疼。
若这就是醉酒的滋味,那她这辈子可都不想醉。
没办法,阿俏只能将额头靠在沈谦肩上,纵使有个沈谨在跟前,她也顾不得了。
沈谦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小声说:“阿俏,你要不要先合眼睡一会儿?今夜恐怕会很难熬。这样硬撑着也不是事儿。”
阿俏却强打Jing神,将身体坐坐直,离开沈谦的身体,摇摇头说:“我没事的,你们放心!”
“傻丫头,到这时候了,还不信我能护住你吗?”沈谦一下子伸臂揽住她的肩膀,心中想,她不知道,她那副故作坚强,甚至隐隐约约还想要护着旁人的姿态,特别令人心疼。
阿俏太阳xue疼得厉害,可还是强撑着,转过脸,在一团昏暗中冲沈谦笑笑,说:“我真没事儿。这不多一个人Jing神着,也多一分警醒么?”
其实在沈谦身旁就是这样,阿俏心底总有一份不安定,这种情绪无论如何也无法消弭,她唯有强撑着,打起Jing神至少不能让自己连累了他。沈谦万般无奈,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陪她说话,分一分她的心神,让她少些难受。
沈谨坐在对面,在黑暗中摸摸鼻梁,心想,弟妹竟然是这么个脾气。他知道沈谦见过的女孩子也不在少数,可没想到竟偏偏吃这一套。再加上弟妹这副好手艺,这辈子恐怕都会把二弟吃得死死的吧!
“嘘!”
一直沉默着的沈谨突然小声示警。
果然,外面的走廊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口传来叩门声,三长两短,是宁有信。
宁有信与上官文栋两人去而复返,宁有信依旧镇定,说:“林副官带走了上官太太,听林副官说,应该是去见三姨太了。”
而上官文栋则一脸失魂落魄,口中喃喃地道,“发报需要的东西,大多都在容玥身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