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去调取。”
&&&&济安坊……枕春听着耳熟。似前些日子听冯唐说过,这济安坊是南方药材的第一户,原本隶属蜀郡经商世家。柳柱国从慕永钺手上夺走南方的成果,这济安坊自然而然也成了柳家的产业了。她眼神敏锐地一眯,静默看着,不出声打断。
&&&&慕北易自然是允的,便下了口谕,差冯唐去办此事。
&&&&枕春想了一会儿,敛裙端了一盏热茶上去,奉给慕北易。又看着柳安然卧病在床,出声柔缓:“到底是皇后娘娘辛苦,日理万机得此症候。想来仔细将养很快会好,要紧的是不要太过思虑。”
&&&&柳安然一见枕春肤白肌艳,双眼清澈,一看便是成日吃好睡足养得柔嫩如水。榻前一盏铜鉴远远一看,只能看见自个儿因事物Cao劳而青乌的眼眶与劳累灰暗的脸颊。她便一口气堵在心口,更是不好了。
&&&&连月牙轻声谏道:“自是皇后娘娘身子要紧,不可再Cao劳庶务了。只是不知……”她温婉看着慕北易,“这摄理后宫的事宜,陛下决定如何安排。”
&&&&若论资历,应是雅妃姜氏最沉稳,口碑又是极好的。若论位份,除去柳安然这个皇后,自然以枕春为尊。柳安然如此一盘,便有些紧张,她道:“陛下……六宫庶务众多,臣妾怕一时半会儿,诸位嫔御们学不来的。”
&&&&端木若不以为意:“诸位娘娘们,谁人不是大家闺秀,熟读四书五经的。要论主中馈之能,荣德妃娘娘是温氏嫡女,珍贤妃娘娘是薛家名门,雅妃娘娘待下最是宽仁公正。还有明贵妃娘娘……嗯……”端木若一时没想出枕春何处有主中馈的才能,硬着脸皮,“陛下也说明贵妃娘娘有制衡统帅之能。”
&&&&慕北易沉思少顷:“依例皇后有虞,应贵妃暂摄六宫。”
&&&&“陛下。”柳安然面上惨淡一笑,出声阻止,“明贵妃有着身孕,哪里能够费心费神劳动?不如雅妃……”
&&&&“陛下。”枕春嘴角一勾,适时出声,“多谢皇后娘娘体恤,臣妾也是如此想的。不过臣妾有一提议,还请陛下宽宥,容臣妾陈述。”
&&&&“嗯。”慕北易颔首。
&&&&枕春眸子一亮,手到擒来:“臣妾以为,勿论皇后娘娘主中馈、臣妾主中馈、雅妃主中馈,都是一样的。六宫的事务不会少,摄理之人照样劳累。”她说着声音一软,“臣妾嘛,是个骨头懒的,陛下素来知根知底。今次便向陛下献上一计,倘若六宫自组女阁,往后更能长治久安。”
&&&&“女阁?”慕北易初听此词,不解其意。
&&&&枕春浅笑,只端回慕北易饮过的茶水,自饮一口,眼角眉梢均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放肆。她道:“陛下有内阁商议军机政要,有百名要臣人才参政、议政,这些人协同陛下共论天下大事,得出最好的解决方案。便是如此,陛下亦日日辛劳,天不亮便要早朝。”她笑起来璀璨夺目,“既前朝如此,后宫为何不能如此?”
&&&&慕北易沉声:“你的意思,组建一个由女子理事的机要?”
&&&&柳安然出声阻止:“这如何使得?千百年来,皆是以夫为尊,正室遵循夫君的意思主事,管理妾室、婢女、下人。哪有女子独立理事甚至组成机要的先例,何况陛下的内阁也都是男子组成的啊。”
&&&&“自然是没有先例。”枕春淡道,“一个男子,娶妻子、妾室、通房、婢女。女子们,妻子管理妾室、妾室使唤通房、通房再调教婢女。尊贵的女人管教低微的女人,后院不生事端,男子们在外放心立功勋。”她眸子中的讥讽与不屑很难察觉,“可后宫又不一样。皆是嫔御,都是大家闺秀,没有低微的女人,都是自尊自贵的女人。”
&&&&慕北易眉头一动,只觉得她说的闻所未闻。
&&&&枕春继道:“皇后娘娘摄理六宫,劳累患病。倘若换了臣妾,臣妾一己之力定然也做不了皇后娘娘这么万全。倘若当真要事事如皇后娘娘这样巨细不分,自然也会劳累过度。陛下您瞧瞧,您的嫔御,哪个又是差了的呢?”枕春拂袖一指,羽衣蓬飞,“珍贤妃是薛氏女,通诗书懂礼仪与曲乐,柔顺贤惠阖宫第一。如此,珍贤妃自是最会甄选侍从、掌管宫娥礼仪训导与教坊乐部等事宜。”她拂袖又一指,“荣德妃是温氏女,自小惯见珍宝、首饰、珍馐、陈设。六局的日常进出、宴会、仪仗的挑选与掌眼,荣德妃郡主之尊的出身,岂不是最合适不过。”
&&&&柳安然神光黯淡,声音略是嘶哑,问道:“明贵妃的意思,便是要与珍贤妃、荣德妃共掌六宫?”
&&&&“非也。”枕春双手羽袖一抖,眼睛从诸位嫔御身上掠过,“静妃诞育二子一女,为人谦逊,于子嗣养育照料之上最是熟稔,可料理上书房与诸位皇子、皇女们的用度琐事。雅妃书香门第,为人公允,可掌账目核对、赏罚事宜。玉贵仪直爽健谈又擅时兴打扮,贞婉仪内敛沉静且心细如尘,二人相辅相成可负责针线、绣坊、阖宫衣饰等事务。娇嫔、丽嫔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