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魏能头埋得更低了:“皇后娘娘依着陛下的意思,自然是爱重您抬举您的。”
&&&&“抬举。”枕春冷笑一声,“都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到底是皇后娘娘辛劳,还遣你来迎接绛河殿这一窝愚蠢不堪的、蠢钝如猪的主仆。本宫得见陛下,自然会与陛下分说。”
&&&&当日欺辱枕春,不过是为了回去邀功。魏能的确是未想过,枕春还有出来的一日。不过既然是出来了,他魏能也算是浸yIn内宫斗争多年的老人儿了,岂能挨不过去。便索性将那尘拂一抛,歪歪斜斜跪了下来,道:“后头这几句胆大包天的话,不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奴才嘴坏,娘娘恕罪。”
&&&&“嘴坏了就掌嘴,魏公公岂是个不懂事儿的。”枕春定定看着他。
&&&&“……”魏能白眉微竖,攥紧袖口,半饷才道,“是。”
&&&&枕春倦怠地扫了一眼魏能,拨手道:“魏公公先在此处忙着,本宫也谢过皇后娘娘的情意。这贵嫔的仪仗与步辇,还是撤了罢。”
&&&&别院门口寂静,只传响着魏能自行掌掴的声音。
&&&&“本宫走着回去,也好以步丈量丈量,别院到绛河殿的距离……本宫与皇后娘娘的距离。”
&&&&元月的帝城是很冷的,化雪的时候尤其冷。枕春心血滚热,捉着玉兰的手隐隐发烫。这一路高墙金瓦,白雪如堆,满目往来宫娥,天家尊贵。
&&&&早就看够了!
&&&&她昂着头,凝视着天色不被云蔽的旭日,进了永宁宫。
&&&&“姐姐!”端木若是第一个出来的。
&&&&端木若穿着一身儿单薄素净的水色袄裙,头上的发髻梳得简单,仅饰一对银色梳篦。她走动之间,衣裙撩得雪絮急急飞起,只将一个热乎乎的手炉塞入枕春的手心里。
&&&&枕春莞尔一笑,帮端木若的衣裳合紧,呵气暖着她的一双手,道:“今日如此的冷,你出来做什么,快快回去坐着。”
&&&&端木若只摆摆头,自嘲道:“我这贱躯,哪里需要如此仔细的将养。”
&&&&“何以要说这样的话。”枕春与她双手交叠,二人相扶,入了绛河殿里。
&&&&苏白与小豆子便在门口候着了,见得枕春进来,笑容满面地行了礼,又侍奉进大殿中去。
&&&&“收拾好了吗?”枕春落座在上,踩着座下一层厚厚的地衣。
&&&&苏白奉了热茶、糕点,将炉子煽得热气熏人,拿着厚厚的裘皮毯子遮在了枕春的膝盖上头。鎏金的香炉里头袅袅散出白细的香云,金色的纱幔衬托得红柱光亮、厚重。
&&&&枕春便有些不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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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噗啊
&&&&苏白见得枕春的不适应,连忙上前将那裘皮毯子又撤了下来,抬头看了看枕春,却怜惜地说:“小主瘦了。”
&&&&“唔。”枕春略想了想,自个儿掐了掐脸颊,“虽说瘦了,一日三餐也没少的。大抵是愁得,却也算不上清减。你们可还好吗?对了……奉先可还好吗?”
&&&&苏白答道:“奴婢进了六局办事儿,倒还好的。可惜了青果,被魏能拷打而死,奴婢将钱托人送给了青果的家人。”她神色有些哀伤,又道,“樱桃……如今是丽嫔小主了。小豆子没有调动,留在永宁宫当差,如今继续伺候娘娘。倒是那贺业跋摩,陛下封后大典时大赦天下,奴婢使了些银子让他赦放归乡了。还有……奉先儿。”
&&&&“奉先怎么了?”
&&&&端木若眼睛弯弯的,柔声接口:“姐姐的那莽子狗儿哪儿也没去,寻鹿斋养了许久,太能吃了。我平日份例中的rou,大多都给它吃去了。姐姐若是想了,待会儿我让琼儿牵过来便是。姐姐见了那狗儿莫要惊吓,它如今是愈发能吃了。”
&&&&枕春淡淡笑起来:“原来是在你那处,合计我这绛河殿穷酸破落的劲儿,这主子也吃你的,狗儿也吃你的。”说着笑意收敛,说着对苏白道,“青果与我主仆一场,不要亏待她的家人。”
&&&&苏白颔首:“奴婢是知道的,娘娘也要善待自己。”
&&&&枕春点头:“我却没饿着,昨日倒也吃了一些好的,都是若儿送来接风洗尘的美食。”
&&&&端木若在枕春的左手边坐定,启开滚热的茶水撇了撇,答道:“姐姐喜欢就好,那黄焖鸡可还能入口?”
&&&&“能。”枕春淡然笑起来,珍惜地摩挲着手上的手炉,心疼地看着端木若额头上的疤痕,说道,“你的手艺是好的,黄焖鸡也好,酒也好,人也好。就是……”说着促狭道,“你竟是个爱吃天豆腐脑儿的,咱家倒是偏吃咸豆腐脑。难为这人呢,咸口、甜口的,都不一样。”
&&&&“豆腐脑?”端木若略一思忖,脸上却露出错愕的神色,“何以……有豆腐脑?宫中的点豆水是有配额,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