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愿驸马纳妾也是人之常情。其实驸马不是曾经承诺过说只要他堂弟肯把儿子过继给他,就不会纳妾吗?说来说去症结不过是在韩依玥不肯把儿子过继过来。”
“其实要逼人同意的方法有很多种,为什么不从这个方向去想一想,而一味的在自己家里折腾,跟自己和驸马过不去吗?”
淮宁心中一跳,转头看闵流妘。
却见她眼睛含着笑,看着远处馨姐儿的目光温柔又疼爱,仿佛刚才说的那话不过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一句家常话。
淮宁压着心跳,看着她秀美的侧脸道:“这话说来简单,可依玥可不是能随便被人拿捏的性子,更何况她背后还有魏国公府,还有皇后……”
皇后,她心中一跳。
闵流妘她,不会是想利用自己算计皇后吧?
闵流妘转过头来就笑道:“公主,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任何事都有风险,端看你自己觉得值不值得,肯不肯去博罢了,你不能什么也不想做,就要让别人把所有东西都打理好了捧到你面前。”
自怜自艾有什么用。
第93章
淮宁再想试探什么,闵流妘却是不肯再接那话,并无意替她出什么具体的主意。
仿似她刚刚真的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淮宁心事重重的送走了闵流妘,驸马纳妾和子嗣一事已经是她的心魔,闵流妘那话仿佛打开了某一道口子,在她脑中一直盘旋,挥之不去。
因为,她绝对不愿给驸马纳妾。
去母留子,将来自己含辛茹苦只怕是会养个仇人。宫中历代这种事还少吗?她自己就是被薛后养大的,她生母还并非是薛后害死的,但她自己对薛后有多少感情她自己不清楚?
对着一个自己驸马和别的女人生得孩子,她还弄死了他的生母,她可不知道自己对着他,能有多少母爱,甚至善意。
而留着那个妾侍,那个妾侍有着驸马唯一的儿子,将来她就只能看着驸马和那对母子一家和和睦睦,再眼睁睁看着驸马和别人生得孩子继承家业。
仿佛她才是那个多余的。
一想到驸马要和别人同床共枕,肌肤相亲,生儿育女,她整个人就不能好了,这事光想想她都不能忍受。
所以她只能接受过继,也没想要怎么养,只要大家守着礼节就行了。
可侯府只要有依玥的孩子在,除非驸马自己生,不然侯府真正的掌家人他的公公南阳侯,还有太婆婆赵老夫人就就决不能接受他们去过继族中别的孩子来继承侯府爵位。
这仿佛就是个死结。
闵流妘说,想法子逼韩依玥同意……
但淮宁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法子能令韩依玥同意,且强扭的瓜不甜,就算逼成功了,两房反目,她过继个仇人做什么……
采衣看着这些时日被子嗣一事折磨得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淮宁公主,终于看不下去。
她道:“公主,死人才不会争。古往今来,有了后母也就有了后爹,届时只要公主略施手段,想把孩子过继过来并不是件多么困难的事。”
淮宁心中陡得清明,同时也面色大变。
她看着采衣,若这不是采衣,而是别人说的她必定会怀疑对方的用心,或者觉得此人放在身边可能会是个祸根,反而要除了她……不管她会不会采用那建议……
可这人是采衣。
是她父皇在她幼时就放在身边保护自己的暗卫,她可能心狠手辣,没什么是非观,但对自己却是绝对的忠诚。
所以采衣的法子也往往是最直接有效的。
她不由得就顺着采衣的话想下去。
葵哥儿太大了,若依玥腹中的胎儿是个男孩,最好能过继她腹中的这个孩子。
让一个人去死的法子有很多种,但想要一个曾经难产过,此时又有孕的妇人去死,最好也最不会令人怀疑的法子自然是让她再一次难产。
若是依玥难产而亡,而她产下的是个男婴,她几乎可以不费什么力气就能劝说二房把那孩子过继过来。
淮宁的心“砰砰”的跳。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个极佳又无后患的好法子,她还不用担心那孩子将来会有生母不时过来烦扰。
只要做到让依玥万无一失的难产,绝看不出是人为就可以了。
或者……借刀杀人亦可,只绝对不让人看出其中有自己的手笔即可。赵晞的身边,可也不缺少觊觎他的丫鬟什么的。
淮宁慢慢定下了心,接下来的日子她也不再和驸马黑口黑面,闹脾气了。
她开始示弱起来,温存小意,夜间极尽逢迎,只是纳妾一事,她哀哀求着他,说是等依玥这一胎生下来之后再说,届时若是真不能劝得二房过继,必当亲自帮赵睿纳妾。
淮宁肯想通,赵睿已觉得大为惊喜和意外,不过是说再等个半年,他自然愿意等。
一个心怀愧疚怜惜,一个想牢牢抓住对方的心,两人的关系一改前段时间的剑拔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