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廷,那事很明显就是有人在背后Cao控,虽然没有查到明确的证据,但事后薛家暗戳戳的撺掇李大夫人闹那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到的,依玥十分怀疑背后就是薛家人动的手脚,因此也恨透了薛家人。
其实也不知道薛太后和薛家那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为着点眼前利益或者可能就为了显摆他们的权势,这帝都的勋贵世家都快被他们给得罪干净了,然后可能他们得罪人还不自知,还在那特别恼怒为啥别人竟敢不把他们看在眼里,和他们对着干。
以宓听了这话却是没出声。
她知道大周或者说穆元祯是不会和北沅现在的国主元洪和谈妥协的。
因为若是把三王子元淳送给元洪,北沅的那些摇摆不定的将领就可能死了心彻底归顺了元洪,而元洪是个十分好战且有野心的人,待北沅局势稳定了下来,北沅苦寒,他必然会把眼睛盯在富庶的大周这块。
支持元淳,让北沅内乱个十年八载,对大周才是最有利的。
这一点元淳自然也清楚。元淳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很多事情他们这些人怕是不知来来回回的深思细琢磨过多少遍了,而穆元祯和元淳私下的结盟以宓也是知情的。
此时元淳不在京中。
但看薛芯怡急成这样,怕是她对元淳的心思,元淳的具体谋划,以及元淳的底牌都是一无所知的。
也就是元淳在政事,在他的复位大计中,根本就没有薛芯怡的位置。
依玥刚刚也不过就是幸灾乐祸几句,她对政局根本就不感兴趣,她见以宓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怕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也不想她忧思过多,忙就把话转了回来,道:“管她是在想什么呢,反正你现在都已经有七个月身孕了,去什么宫中,推掉了也就是了,谁知道她们会发什么疯,万一有个闪失就不好了。”
以宓莞尔,道:“嗯,我不会去的。不过其实若不是顾虑着身孕,我还挺想看她们闹腾的,当看个乐子也好。”
她说着就伸手去逗弄葵哥儿,葵哥儿便“咯咯”笑了出来,拽着以宓的手就一直重复道“闹腾,闹腾”,开心得不得了。
依玥翻了个白眼。
翌日以宓没有入宫,她也没提前传信给薛太后,只是到了第二日本该出门的时间才打发人送了信到宫中道是身体不适,要在家中歇息。
可以想见在宫中等了许久的薛太后和薛芯怡几人面色有多难看。
薛芯怡哭丧着脸唤薛太后道:“姑母……”
薛太后现在已经有四个多月的身孕,这大热天的,本就心烦气躁,再被以宓给不当回事的耍了,此时再看侄女这个丧气样子,更加烦闷,挥了手就道:“罢了,跟你说了这事行不通,就算你叫了她来逼她也没用,惹得燕王恼怒了于这事更加毫无用处,你还不如想些有用的。”
那元淳的手下不是能人很多吗?还不如直接暗中把燕王干掉,届时自己儿子亲政,自然就会向着他们。
想到这里,薛太后的眼神蓦地就亮了。
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她本打算打发了几人出去,这时却想要和侄女好好谈上一谈了。
虽然她已经和自己情郎闽王世子细细议定了后面事情的章程,每一个细节都安排好了,但只要一想到燕王,想到他冰冷如刀子般的眼神,她心里就不安定,若是,若是他死了,她也就不必这般战战兢兢的了。
可是她自己是不会也不敢找人动手的,若是趁此之际,能借北沅人或者其他人之手,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想到这里,薛太后只觉得身子都轻松了许多,她扬起了笑容刚想要开口把淮宁公主还有老荣郡王妃给打发了,然后再和好好和侄女“谈谈”,从她口中对元淳手下的人试探一二之时,外面自己的大宫女碧落却突然闯进殿来,面色煞白急慌慌的跪下禀告道:“娘娘,刚刚乾心宫的管公公让小全公公传话来说,陛下在皇庄被刺,伤了胳膊,现在燕王殿下……”
“什么?!”薛太后刷得一下站了起来,声音尖利道。
因着起得太急,她只觉腹部一阵坠疼,脑袋也一阵晕眩,她一手按了腹部,一手按着桌子,跌坐回到椅子上,闭了闭眼,又喘了口气,才抬起头急问道:“怎么回事?快点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帝他现在怎么样了?”
说话间,已经是泪流满面。
事情还没有走向正轨,儿子就是她的命。
碧落的额上也全是汗,她忙极力镇定但仍带着颤音道:“娘娘,小全公公说陛下他只是胳膊受了伤,但性,性命无碍,燕王殿下他已经命人传了温太医简太医等几个太医过去皇庄了。”
“燕王!”
薛太后心慌意乱中听到这个词猛地看向碧落,声音满是恨意的问道,“燕王,今日我听说燕王他就是一早去了皇庄,皇帝出事是不是跟燕王有什么关系?”
果然,这事定是燕王要除了自己儿子,想要自己上位了。定是他,一定是他!
皇帝他根本尚未亲政,除了燕王对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