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便忍下了罢了。
薛太后瞪着以宓简直撕了她的心都有,这时候已经不是座位的问题,若是这时候让自己母亲坐到席尾去,那自己,还有薛家还剩下什么脸面可言?
就在薛老夫人觉得颜面扫地,想着是否要直接晕过去好挽回颜面之时,淮宁公主下首位的薛芯怡出了声。
她道:“姑母,能否让祖母和母亲坐到我这边来?侄女好久没见祖母和母亲,正想和她们好好说说话。”
声音温婉又柔和,她说完还对着以宓亲切又带了些歉意的笑了笑。
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薛太后脸色转换,她实在不甘心此时认输,她堂堂的大周太后,现如今竟是要看这个夏氏的脸色行事!
此时,薛老夫人终于在薛大夫人的搀扶下起了身,声音苍老道:“不必了,老身身体有些不适,还是先下去了。太后娘娘,今日皆是因着您的孝心,却不想被人抓着尊卑不放,让太后娘娘您受辱了。”
“娘娘您贵为我们大周太后,天子之母,时刻谨记孝礼,乃是您的贤德。不过今日燕王妃娘娘斥责老身,道老身逾矩在娘娘面前没能谨记尊卑,的确是老身的疏忽,老身请罪。只是,咳咳,王妃娘娘在太后娘娘面前喧宾夺主,傲慢无礼,却不知还有没有人可加以斥责?”
一边说着,一边就给薛太后行了一礼,然后颤颤巍巍的退下了。
好像此时是以宓嚣张跋扈,无视上面的薛太后,将薛太后年迈的母亲从宴会中逼了出去……
整个大厅数十人,却仿似静得落针可闻。
往日里最会打圆场的淮宁公主今日也只搂了自己女儿馨姐儿一声不肯。
众人偷觑以宓,却见以宓似乎神色闲适,只嘴角微翘,带了些讥讽,但似乎并无意再去和薛老夫人还有薛太后针锋相对。
众人正松了一口气之时,右手边却传来一个真正苍老的声音,那声音道:“太后娘娘孝顺我们自然都是知道的,整个大周谁不知道呢,只是孝顺归孝顺,我们大周皇室到底还是姓穆,不姓薛呢。”
众人转眼看过去,却是平日里存在感并不高的一位老郡王妃,只是这位老郡王妃家中的爵位在儿子时便已经断了,现在也就是挂个空头虚衔罢了。
薛太后沉了脸,她恶狠狠得看向了那老郡王妃,不过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睛,这个老货,上赶着巴结夏氏,不就是为了给她那唯一的孙子铺路吗?若是自己跟她计较,她怕还是称了愿。
薛太后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她,而是看向了以宓,挤出了一些笑意,然后转身对身后随侍的大宫女道:“碧落,前几日西域月支国不是进贡了一些上好的雪莲吗?冲泡一些过来吧。”
众人一时还未反应过来薛太后突转话风是何意之时,薛太后已经对着以宓皮笑rou不笑道:“燕王妃,哀家听说西域的雪莲茶最是养身,对有孕之人也有安胎作用。先前哀家只顾着哀家的母亲年纪大了,让她近着些哀家坐,却不想是哀家有失考虑了,让燕王妃在好好的佳节动了怒气。谁都知道咱们皇家的子嗣最是珍贵,这要是让燕王妃动了胎气就真是哀家的不是了,所以哀家就让碧落泡些雪莲茶过来,给王妃好好歇歇怒气,安安胎气吧。”
这边薛太后说着话,那边碧落已经冲泡了雪莲茶和一小宫女一起连壶带盏的一起端到了以宓的桌前。
碧落优雅的斟了一杯茶,然后双手捧着茶盏上前恭恭敬敬的对以宓道:“王妃娘娘,请您用茶。”
晶莹通透的碧色茶盏,在水中绽开的白色雪莲花瓣,茶汤清透,清香怡人。
众人都怔怔的盯着那杯雪莲茶,看完再偷偷看一眼以宓,然后又迅速把目光移到那杯茶上。
这大庭广众之下,薛太后不会就气得想毒死以宓,或者想把她的孩子害了吧?如果不是,那她就不知是真气疯了还是本来就这么蠢。
好端端的赐这么一杯茶,没事也惹一身sao啊。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燕王妃应该不会喝,不敢喝,因为她不会傻得拿肚中的孩子去赌,就算不是剧毒的药,不是打胎药,可要是那种察觉不出来的,慢行的,对胎儿有害的怎么办?谁能保证万无一失啊?
薛太后看着以宓笑,笑容得意又恶毒。
她就是要膈应她,让她不舒服,让她生气。
可以宓半点也没被膈应着,她瞅了一眼薛太后,又看了一眼端着茶的碧落和她手中的茶,笑道:“嗯,那就放下吧。”
碧落一愣,似是有些不明白,不过她却并未依言把茶盏放置到桌上,反是更把手往前伸了伸,重复道:“王妃娘娘,请您趁热用些茶吧。”
以宓微一挑眉,道:“把茶放这儿,你且先退下吧。”
碧落还想继续端着,缃素却是上前直接接过了茶盏,放到了桌子的左上角,碧落倒是想不依,奈何缃素是习武之人,她哪里是她的对手?
以宓笑着对薛太后似调侃道:“瞧着这宫女架势,竟是臣妇不喝不肯罢休似的,想来宫里赐毒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