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那女子,赵二公子看不过眼,踢了他一脚,谁知这李文延用药过度,这才暴毙身亡。”
“用药过度?所以此事很可能是人为的圈套了?”因一直这般想着,以宓直接就脱口问了出来。人,怎么可能踢一脚就死了?
“那么,京府会如何判这件案子?”说完眼睛黯了黯,这事牵扯甚多,自己现在这般问他,不过是为难他罢了。
穆元祯看着以宓顿了顿,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却不知该如何安抚。
这事明显是个圈套,李文延死的原因重点也不在赵晞的那一脚,可他的的确确是被赵晞踢死了。事情一出,李家和儿子留在京中的李大夫人便立即递了牌子入了宫找薛太后哭诉,定要赵晞以命偿命了。
岭南都司都指挥使李邺有三子两女,长子长女为原配林氏所出,次子为一姨娘所出,而这被打死的李文延为第三子,为继妻现如今的李大夫人温氏所出,温氏只一子一女,可以想见这李文延那就是他的命根子。
穆元祯握了以宓的手,道:“你放心,我会查出这背后之人,相信李指挥使不会太过苛责赵二公子的。”
以宓苦笑,那到底是自己儿子,李指挥使可能面上不会要求太过惩治赵晞,但心中到底会否怀恨在心就是另说了,尤其那是李大夫人的独子,李大夫人不可能会善甘罢休,还有成淑大长公主,那可是她的孙子。
以宓捏着穆元祯的手,低着头半晌,才低低道:“若是人为,那这背后之人目的是什么?冲的是南阳侯府,魏国公府,还是我们燕王府?是因为岭南都指挥使,还是因为成淑大长公主?”
“兼而有之吧,怕是过不了多久我姑母就会入京了。”穆元祯缓缓道,“阿宓,你让人去魏国公府和你表姐那边,让他们先稳住,此事魏国公府和南阳侯府闹得越大,对赵二公子越是不利。”
世人只会同情弱者,同情已死的那方,谁势大,反而会受到舆论的谴责,很多文官家族遇到这种事情,为了家族声誉,甚至会牺牲自家子弟,押着要求重判。
燕王猜得没错,此案过后不过月余,成淑大长公主就带了养在自己身边的孙女,李文延的胞妹李惜妍回京了,随同的还有李指挥使的长子李文功。
而此时赵晞还被关在京府衙门,案子至今未判。
其实京府已经查明,案情十分简单,就是李文延在当街调戏小寡妇之前,曾在花楼度夜,用助兴的药物过度,又一夜翻了几个姑娘,身体亏耗过度,结果被赵晞那么一踢,再撞到桌子角,晕了过去之后就一命呜呼,再没醒过来了。
看着这案子着实没什么可疑之处,甭管李文延吃了什么助兴药,之前有多荒唐,那是私德有亏,但赵晞是的的确确踢死了他,依律法来讲,不判处斩,也至少是要判流放的。
但哪怕李大夫人哭天抢地,京府顾虑着南阳侯府和燕王,也压着一直没敢判。
成淑大长公主回京之后就带着孙女先入宫见薛太后,薛太后见到大长公主就红了眼睛,她道:“姑母,原本姑母回京,哀家当设宴给姑母接风,奈何却……,哀家再不便设宴,委屈姑母了,姑母您也要节哀顺变,保重身子。”
成淑大长公主嘴抿了抿,她规规矩矩的给薛太后行了礼,又让孙女给太后见礼,薛太后便唤了李惜妍到身边,道:“上次见到妍姐儿还是六年前,妍姐儿还是个小姑娘,现在竟是长得这般好了,像大长公主你,有我们皇家的品格气度。”
又褪了手上的镯子给李惜妍戴上,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嘘寒问暖,十分热情。
及至成淑大长公主问及孙子的案子,薛太后脸上现出十分难过的表情,道:“原本此案再明白不过,奈何那赵二公子的夫人是燕王妃的姐姐,姑母,您知道,陛下他还未亲政,朝政都是燕王把持着的……”
说完她像是觉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似的,叹了口气,脸上重又露出了些笑来,对成淑大长公主道,“不过姑母放心,这案子清清楚楚,那赵晞当街行凶杀人,哪怕有人包庇得了一时,也包庇不了一世的。”
成淑大长公主沉着脸不出声,薛太后又转头伸手摸了摸因为说到自己兄长而目有泪意的李惜妍,柔声道,“好孩子,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律法定会给你兄长一个公道的。”
说着薛太后又安慰了李惜妍和成淑大长公主一番,最后像是为了岔开话题,就问成淑大长公主道,“说起来妍姐儿这孩子也有十五了,姑母可有给妍姐儿说了人家?妍姐儿这样好的人才,想来在岭南也少有人能配得上的。”
成淑大长公主怜爱得看了一眼孙女,道:“岭南地方偏僻,的确少有合适的人家,原本我此次回京也正是为了妍姐儿的婚事,谁知半路就收到了延哥儿过世的消息,倒是没心情也不合适再为妍姐儿相看了。”
薛太后就叹息道:“唉,这样好的孩子,姑母您可千万别耽误了她。”
想了想,又道,“想来因着她兄长的事,姑母府中也不得安宁,姑母若是肯,不若就让妍姐儿住到哀家这里来,一来哀家喜欢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