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期间,闲杂人等也不要随意放到陛下身边滋扰陛下。”
说完又冷冷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薛芯荚,其意再明显不过。
薛太后气得脸色发白,她想怒斥燕王可话到嘴边看燕王冷酷至极的脸,以及一旁张士尧和杨卫发沉的面色,心头却不由得一时发虚把话咽了下去,可同时却又悲从心来转头就对着昏迷的小皇帝落下泪来,哭道:“我的儿,你可要快点好起来,不然你可要让母后怎么办?”
燕王皱眉,脸色愈加发冷,张士尧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杨卫则是至始至终沉着脸让人看不出心思。
小皇帝自病倒之后便不再上朝,就是他身边的宫人內监燕王都给清了一遍,薛太后气恼,大斥燕王,奈何她竟然发现,此时宫中禁军统领大内总管等人竟都是沉默不语,由着燕王将那些个她安排在小皇帝身边的人给拖了下去或杖责或发配了。
她只当宫中之人已尽数被燕王收买或屈于燕王yIn威不敢出声。
但实际禁军统领还有大内总管并非是燕王的人,他们是真正的先帝心腹大臣,铁杆的忠于先帝,此次不过是燕王审讯出来这几人日日在小皇帝耳边搬弄是非,为薛家人通风报信,令得他们也不站在薛太后这边而已。
小皇帝病倒,燕王强势整顿乾心殿,但事出有因,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禁军甚至宗室都保持了沉默,薛太后心中惶恐,紧急召见了内阁首辅张士尧,落泪道:“张大人,您是先帝之师,先帝的托孤之臣,您看先帝大行不过数月,尸骨未寒,燕王殿下他就如此这般名目张胆,这是要置陛下和先帝于何地啊!”
张士尧心中也觉苦闷异常,腹诽道,这还不都是你和你们薛家作妖作出来的,您也知道先帝大行不过数月啊!
不过他心中腹诽,面上却也只能苦口婆心的劝了薛太后一番,道:“陛下龙体要紧,燕王殿下也是为了陛下清静,这才肃清陛下身侧jian佞小人,还请娘娘以陛下龙体为要,保重凤体,勿再另陛下忧心。前朝之事,先帝已作安排,自有先帝的道理,娘娘勿要再受他人蛊惑,逾越干政,为难陛下,寒老臣心。”
薛太后气倒,不过她虽喜欢蹦跶,却也是这么些年顺风顺水才给膨胀起来的,早些年在先帝为太子,先太子妃尚在时,她也曾做小伏低过,此次大挫,倒也消停了不少时候。
但张士尧劝了薛太后,心中到底还是为小皇帝着想,燕王突然这般强势虽也是为了陛下好,但总也让他心中忧虑,为此他又特意寻了杨卫,请他务必看在先帝份上,好生辅佐小皇帝,掣肘燕王却是另话了。
后宫前朝这一系列的事,以宓也从缃素缃绮那里听了个大概,这日在穆元祯过来时,她便问道:“王爷,杨家姑娘和陛下的婚事,迟早会闹出更多事儿来。她这婚事,是不是当真没得改了?”
以宓见过杨静瑜的小姑姑杨怀婉几次,对杨家的姑娘印象很好,可能因着感同身受的缘故,她也对因着家族缘故婚事被左右被牺牲的小姑娘总是会多上一分同情。
再则,她也是知道穆元祯是当真关心小皇帝这个侄子,可只要杨静瑜占着皇后的位置,薛太后和薛家都会不停折腾出事儿来的,就小皇帝那身体和那性子,能经得起多少折腾。
穆元祯从密折中抬头,细细看了看以宓的表情,然后扯了一下嘴角,道:“杨次辅的这个孙女,她既然做出这事,怕就没打算入宫了,你等着吧,不管杨卫是作何是想,那姑娘也会想出法子毁了这婚事的。”
说完像是想起什么,提起了两分兴趣,看着以宓,问道:“阿宓,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这种局面,先帝赐婚,杨卫乃股肱之臣,几乎无悔婚可能。
他突然还想问,如果你也不愿嫁给我,先帝赐婚,你会如何做?只是免得自己听了堵心,话到嘴边还是收住了。
以宓愣了愣,其实就是她之前也不能确定杨静瑜落水一事到底是谁所为的,现在听穆元祯这般说这才肯定。
她想了想就笑道:“方法很多啊。若是杨家支持,最是简单,诈死换身份,反正薛太后定乐于不追究的,再不济寻个寺僧说些命格不宜入宫为后,愿去寺庙终身祈福亦可……”
说着她看了穆元祯一眼,还有小皇帝身体那般差,若是小皇帝死了,也便不用嫁了,只是什么方法也好,只要保留着杨静瑜的身份那就会受很多拘束,还不若换个身份生活。
穆元祯看她微侧了头,带了些微微的俏皮笑着,嘴角微翘,笑容虽浅却耀眼之极,只照得人心都亮堂堂的。
她就是这样,哪怕身处环境极其糟心,可她却总是欢欢喜喜的,笑容情绪一点都不会受到那些糟心事的丝毫影响,更是不会害怕或者畏惧。
他看着她,心突然就变得软软的,冲动之下就对着她柔声道:“阿宓,明年初,我们就成婚吧。”
过了兄长一年的国孝期就成婚。
以宓的笑容定格住,微张了口瞪住穆元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从说杨家姑娘之事就跳跃到他们成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