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娘娘,这事已经办妥了,从族里选上了五六个,三个适龄的都已经送到了京里,其他几个还小,就暂时先让族里好生教养着。这几个姑娘,都得了我们薛家的好相貌,娘娘可要见上一见?”
薛太后点头,道:“下次入宫就带她们一起过来我看看吧。”
薛老夫人笑着应下不提。
薛老夫人离去,薛太后便开始琢磨这给自己兄长和薛家子弟升官加权一事,其实这事薛太后一直都放在心里,只是一直没想到到底该如何Cao作而已。
朝堂之事皆有燕王,内阁和六部尚书商议,然后由燕王定夺,她儿子穆熙不过是只能在早朝时做个过场,甚至现在很多事都不需圣旨,只需燕王手谕,盖辅政王印鉴即可。
薛太后只在后宫,燕王和前朝官员自庆源帝驾崩之后,根本就不入后宫,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接触前朝之事,更谈不上和内阁说道说道了,至于燕王,想到他那张冷脸,她就不愿和他说话。
所以薛太后只能跟自己儿子小皇帝说,再由其和燕王以及内阁商议。
且说小皇帝穆熙,他是庆源帝独子,庆源帝对其教养十分用心,因此他虽称不上聪明能干,但却也温厚懂事,只不过因着他素来体弱,也多是娇养,少有磨砺,性子便有些弱。
穆熙听母亲提这给舅舅和表哥薛修啓升官之事,他也判断不出是非,便在下朝之后直接跟燕王和内阁几位大臣说了。
内阁几位大臣的面色都有些不好看,众人都把目光移向了燕王。
燕王却是难得的面色温和,他对小皇帝道:“举贤不避亲,陛下不必拘束,只是陛下您是一国之君,亦不可任人唯亲,乱了国法。历来四品及四品以下官员升迁都需吏部考核引见,再由吏部提交至内阁议定,陛下既已提出,便将韩郎中和韩寺丞的档案提至吏部,由吏部先作政绩考核,再由内阁定夺吧。”
内阁首辅张士尧心中叹息,他是希望燕王能够一口回绝,然后借此打压太后,正色教导小皇帝的,却不想燕王将此事推给了吏部和内阁,不过却是照足了规矩体制行事,挑不出错的,因此他此时却也只能应是,其他几人见状便亦是附和。
及至离宫回府的路上,张士尧和次辅杨卫同行,张士尧道:“杨兄,陛下秉性纯良宽厚,只是年幼,还望杨兄将来能好生教导辅佐啊。”
他已六十有余,身体多病,早已心有余而力不足,且过上两个月就将致仕,也管不了了,可他观这形势,心中实在有些忧虑。
杨卫面色难看,只道“自当尽忠职守”,便不再多作言语,告辞而去了。
穆熙翌日去太后寝宫给薛太后请安,薛太后问起这事,他便将燕王之话照实跟薛太后转述了。
薛太后听言对着小皇帝穆熙眼泪就刷一下落下来,她道:“我的儿,这不过是燕王敷衍于你,你竟信以为真?他也知道你是一国之君,竟敢当着你和众大臣的面说你任人唯亲,其心真是当诛,我的儿,你以后定当对其多加防范。”
穆熙听言垂头沉默不语。这已经是他母后对着他的日常教程,他父皇生前让他多加亲近燕王叔,有什么事都要和燕王叔商量,可是父皇过世,他母后只要一有机会就不停提醒他燕王叔居心叵测,不可信任,要对他多加防范,甚至绝不可以食用他送的食物,不可以使用他给的物件。
穆熙心有惶惑,除了沉默也还是沉默。
此事薛太后知道逼儿子也无用,她送走儿子,细思一番后,便一面派人去薛家,让兄长做些准备,跟吏部招呼一声,一面又派人召了次辅杨卫的夫人杨老夫人,让其携嫡长孙女杨静瑜入宫。
且说夏家,甭管夏家内里和以宓如何,但以宓被赐婚燕王,紧接着先帝驾崩,燕王为辅政王,夏家还真是水涨船高了,不说别的,夏家有几个适婚却尚未定亲的公子小姐,来夏家说亲的人家就差点踩烂了夏家的门槛。
儿子们尚可等得取了功名再行议亲,但两个姑娘,夏以菡夏以珠一个十六一个十五却是等不得了。
不过夏以珠虽是以宓的亲妹子,但过来给夏以菡提亲的人家却明显比夏以珠条件好上了一大截。
这却是虽然外人不知夏家人和以宓关系如何,但有些事却不难打听,例如夏以珠只比以宓小了七个月,以宓的母亲韩氏和夏二老爷刚和离,夏二老爷便娶了这位寄住在自己家里的表妹夏二夫人柳氏。
稍有底蕴的人家都会避忌着些。
夏以珠看着母亲拿过来的那些人家资料,眼泪扑簌簌掉,这还是柳氏Jing心挑选过的,可这都是些什么人家,商户,大地主,稍微好一点的一个是个四品官员,但却是个三十好几还带了两个拖油瓶的鳏夫。
可是听说大房那边给夏以菡提亲的却都是很好的人家,连侯府伯府的公子都有,凭什么?她没夏以宓那么好命,有个国公府的外家,能嫁燕王爷,可她相貌却是生得比夏以菡好多了,凭什么好亲事都是夏以菡的?
柳氏看女儿伤心,心里也很难过,但还是忍了难受劝道:“珠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