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林森森心如小鹿。但二人终是一字未提,结伴走了。
他们走后不久,黎昀来了。
黎昀管不住表情,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眼睛通红,又有些悲愤。
林森森不明所以:“四皇子这是怎么了?”
黎昀喉咙一哽,道:“三哥出事了。”
林森森顿时心跳加速,盯着黎昀,问:“三爷有消息了?”
“嗯。”黎昀似乎还沉浸在悲伤中,许久才带着哽咽,道:“宜川那边有人传信回来,说是三哥失足落入河中,至今生死不明。”他的眼睛又红了,想哭却又隐忍着:“夷四河水势湍急,三哥怕是凶多吉少了。”
“听闻三哥当时还生着病,高烧两日未退,却硬是不肯休息,要将水患根治。却没料到,竟会失足落水。”
失足落水、生死不明、凶多吉少……
全是吓人的字眼,林森森每听一个字,心里便疼一分,这几十个字硬生生叫她心脏疼得抽血,仿佛当年被人用长鞭抽打得鲜血淋漓。
林森森一口气吊起来,吊了许久许久,险些窒息,直到听见黎昀喊她的名字,她才顺过气来。她垂着眼皮,将眼底的情绪都遮掩住。
“或许三哥还有生机,四小姐不要难过,三哥定不愿意看到你难过的样子。”
“嗯,我知道。”林森森抬起头,望着黎昀,璀璨地笑,仿佛方才听到的不是黎飔下落不明,而是一顿饭没吃,云淡风轻。正在黎昀不明她为何如此时,林森森道:“还未走到最后,三爷怎会出事。”
她说的那么笃定,黎昀诧异极了,想想也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还未见到尸体,就说明他三哥还有活着的希望。他点点头,又愤怒道:“三哥向来小心,这次的什么失足落水定是有人想趁机谋害三哥。”
林森森不置可否,道:“四皇子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但就算是人为的,恐怕也查不出什么吧。”
“我一定会查出凶手的!”黎昀就差指天发誓了,惹得林森森失笑,他转过头来看她,“四小姐怎么一点都不难过吗?三哥那么喜欢你,他如今生死不明,你怎么还笑?”
“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三爷会回来的。”
黎昀红着眼睛点头,打了声招呼,说是要去查是谁谋害了黎飔,匆匆忙忙的走了。
前脚黎昀离开院子,后脚林森森黑了脸,方才脸上明晃晃的笑容一丝不剩,心口还在疼。
怪不得林嚞嚞与黎烜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失足落水?林森森一个字都不信。
宜双一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泪又哗啦哗啦的掉,道:“小姐,你若是心里难过就哭一哭吧,不要憋着。三爷怕是不愿见到您这样,又悲伤又憔悴的样子的。”
林森森眼眶发红,眼底是有酸涩之意,但她没有哭出来。安静许久,她将心中那股难过、酸涩,全都压了下去,道:“三爷留了多少暗卫给我?”
她的声音在打颤,忍不住的、控制不了的。
牧柯道:“二十人。”
“在附近么?都出来吧。”
院子里没有动静,一个人都没出来。
林森森又说了一遍,声音冷淡又威严:“所有人都出来!”
这一次,陆陆续续的有人冒出来,全都穿着黑色的劲装,整齐有序地站在林森森的面前,低眉垂眼,似十分顺从。
太阳已经滑下地平线,霞光满天。
绯红的光照在林森森的脸上。
“隔墙有耳吗?”
众人未答,是牧柯与青竹领头,齐齐摇头,表示没有。
“三爷让你们跟着我,那么你们现在的主子就是我,清楚吗?”
“清楚!”
“那么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去做。”林森森微顿,一字一句道:“太子、二皇子、四皇子、陈贵妃、林有鹤、陈家、邓家、沈谚、南靖王还有镇北王,你们两人一组跟着这些人,直到三爷回来。我只有两个要求。第一,跟紧;第二,不准被发现。”
“是!”
暗卫们眨眼又不见了。
牧柯和青竹看着与平日完全不同的林森森,心底颇为震撼。他们从未见过林森森真的生气,从来都是嬉皮笑脸,今日却是横眉冷对。但是方才的那些人里,明明有些人就是三皇子的人。
但二人都没有说话,没有怀疑林森森。
月上枝头。
烛光摇曳。
☆、一方一净土
合欢花开了又谢。
京都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甚至因为圣上寿诞将至更加热闹。七夕当日,常被困在家里不得出门的林嚞嚞也出来逛了逛灯会,还试着扯了月老线,竟是真的给她牵到了人。
即便曾与林森森诉过心中苦,但正当妙龄,怎会不欣喜爱情。是以,在看清屏风后站着的人时,林嚞嚞觉得可能看见了爱情的模样。
屏风上画着合欢花,后面站着比合欢花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