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转身下了楼,叫牧柯与青竹好好守着二楼。
两人不知在聊什么,但在二楼谈了很久。
莫约一个时辰过去,黎飔才出现在后院林森森的房间。林森森正在看话本,一脸闲适惬意。
“小世子走了?”
“嗯。”黎飔在她身边坐下,“昨晚是黎烜送六小姐回府的?”这是黎璟告诉他的。
林森森收了话本点头,道:“不知道黎烜在想什么。”
她与黎飔走得近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黎烜却来接近她。若说他想与黎飔同乘一条船,这路未免绕得有些远了。与镇北王的情况不同,南靖王守着的西南并无外忧。但若说是想趁机谋反,行为又有些奇怪。
黎飔但笑不语,只道:“近段时间,你也注意些,怕是有人不安分。”
“我知道。”
“六小姐与你走得颇近,你也注意些。我也会派些人手,从旁保护。”
“谢谢三爷。”
日头西斜。
“你昨日说我什么都不必做,是什么意思?”
“顺其自然,不骄不躁。”
黎飔失笑,道:“我何时骄躁过?”
林森森看着他,道:“我的意思是,那位让您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位不让你做,你便不要去做。”她眉头轻轻皱起,似乎觉得自己表达的有问题,又说:“想必三爷心中有数,我是不必提醒的。昨天……是我冲动了。”
“是担心我么?”
林森森瞄了他一眼,又瞥开了去,嘻嘻一笑:“您是三爷,是我的衣食父母又是合伙人,我自然要担心了。”
黎飔伸手揉揉她素来束起长发的脑袋,心中颇为熨帖:“我知道了。”他笑道:“我先走了。”
林森森挥挥手,没有留恋。
合欢花盛开,整个京都都充满了怡人的芬芳。
皇宫里热闹一片,似格外繁华。
圣上五十岁的寿诞,谁敢不放在心上,谁敢不仔细些。但坐在那张金灿灿的龙椅上,圣上如今Cao心的并非是两个月后自己的寿宴,而是宜川水患。
宜川水患已有多年,圣上几次派人过去,但最后都是不了了之。即便有人回来后禀明已经解决,但第二年依旧如是。
这是一块肥缺,所有人都知道,朝廷每次拨款,最后大部分官银都入了官员口袋,老百姓却什么都没得到。
作为一国之君,黎文瑞多次想整顿这水患,但碍于各种原因,一直拖到现在。
御书房里,黎文瑞披着龙袍,看着眼前不卑不亢的儿子,道:“宜川水患已经不能再等了,百姓流离失所,损失惨重。朕,预备派你去宜川一趟,你可愿意?”
往年宜川水患都是交给钦差大臣,这回却是让自己的儿子去,黎飔眼皮子微敛,遮住了情绪。这个时候远行去宜川,便是将他踢出京都了。
但黎飔没有反驳,接了懿旨:“儿臣愿往。”
“那便即日动身吧。”
“是。”
才是申时三刻。
黎飔被圣上打发去宜川的消息不胫而走,他还没到自己府上,就已经有人过来了。
是沈谚。
消息是从哪儿听说来的已经不重要了,沈谚皱着眉头道:“我先行一步,去为你开路。”
去宜川,黎飔并非孑然一身的上路,还要押着几百万两的赈灾银,路上出不得差错,有人开路自然是好事。但黎飔没有同意。
“京都不能没有人。”
“但你路上若无人保驾护航,怕是会有意外。”黎飔离开京都,正是别人下手的好时候,赈灾银被夺是罪、人死了则更好,几方势力都蠢蠢欲动,这时候更是不能出差错。
“我知道,但是京都不能没有人。”顿了顿,他道:“而且沈将军手握兵权,你此时与我同行,怕是会惹出麻烦。”
“我知道了。”
“森森那里,你照弗一二。还有黎烜。”
“放心。”
因事情来得突然,沈谚走后没多久,黎昀也来了。与沈谚不同,黎昀是来劝他不要去的,他道:“三哥,父皇这时候让你去宜川,明显是给他们机会,你怎么就应下了?”
“父皇心中已有定夺,我只能应下。”
“不如我们再进宫去求求父皇,让你留下来。宜川水患也不急于这一时,再者让别人去也是一样的!”
“这一路我自有安排,放心吧,不会有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大哥、二哥肯定都蠢蠢欲动了,还有那两个小世子,也都不简单。”
黎飔道:“所以你得留下来。”
黎昀想想也是,事到如今,只能听皇命行事,“那沈谚呢?让他跟着你,你这一路上也有照应。”
“我一人去即可。”
黎昀以为他一人去宜川不合适,路上太容易出意外了,但也知道他三哥决定的事情无人能驳,只好作罢。转念,他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