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句,而是用一种插叙的手法,把他们所描述的那天事情发生的经过用回溯的画面生动地展现了出来。
不约而同的是,四个人所描述出来的画面各不相同,而且很多细节明显都跟一开始事件发生时呈现在观众面前的所不同。
很显然,四个人都在撒谎,可律师不知道啊!
四人的律师都在一脸严肃紧张地往本子上记录重要的点,然后放在桌子一旁的录音笔也在不停地工作中,四人脸上也有隐隐的紧张,更甚者甚至直接满额是汗,但讽刺性的是,他们的紧张和律师的紧张为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而且在他们说出自己不断修补过后的虚假经过后,分别坐在几间牢房里的律师们都是大大松了口气,满面喜色地说自己能帮忙把案子打到脱罪,但几名当事人脸上却是尴尬僵硬的苦笑,明显是心里有鬼。
而在四名被告人纷纷纠结着该如何把自己身上的杀人罪名洗脱时,真正的杀人犯此时却在牢房外夜夜笙歌,四处逍遥,每天过得开心自在,睡觉都是异常香甜,似乎已经忘记了死在自己手上的一条人命。
杀了人的逍遥法外,没杀人的却得苦蹲牢房。
没杀人的为了自己手上的一条人命日夜难眠,杀了人的却是将其已经全然忘记,一夜香甜无梦。
所有的对现实的抨击和嘲讽,都隐藏在这部片子的每个角落,细微渺小,但却是始终存在着,只等观众去发现。
几乎每个主演都已经沉浸在了这部片子的剧情中,完全地进入了状态,拍摄也是愈发地顺利。
有了三个影帝影后加诸于身的剧组,就跟开了挂似的,拍个戏还不得跟玩儿一样。
但就在这天,这辆正处于高速行驶中的火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负责这部电影拍摄的师徒————葛晋和关岂因吵起来了,而且吵得还不是一般二般的厉害。
休息室的门一甩,震天响得仿佛房梁上的灰都要全部给掸下来,但这样暴躁的声音却丝毫挡不住剧组八卦的人群,尤其是在主人公之一还是他们自家的老板的情况下,隶属于关岂因工作室的那一帮子人都贼霍霍地凑了过来,状若不经意地站在休息室附近,侧起耳朵听里面的声音。
里面最清晰的是葛晋的声音。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男人,对什么都惯于吹毛求疵,是发起火来能把剧组的男演员都活活骂哭的存在,平时心情好时倒是能好好讲话,真惹爆了,整个丹田的中气仿佛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边来吼人一般。
“关岂因,你小子现在觉得自己翅膀硬了,人能耐了,就了不得了是吧,连我这个老师也能不放在眼里了?好好跟你说你听不进去非得老子吼才行?你什么意思?啊?我还说不得了是吧,这戏都是你一个人的了,你说了算就行了是吧?那当时拍之前怎么不跟老子说?等到现在我忙活了大半天你才冒出这么些话,就想让我滚是吧?”
那浑厚又凶残的嗓音硬生生地把在门口偷听的一帮人给吓了一大跳,缩了缩脖子,觉得被骂的人仿佛是自己一般。
然而强大的好奇心依旧支撑着他们站在门口不曾离开,等了几秒,关岂因也带了几分气急意味的嗓音响了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完全是你自己脑补的好不好。您要帮我,可以,但这个戏有我希望看见的脉络在里面,而你的建议是在破坏这层脉络。您为什么就不能听听我的意思呢?要按您说的那么拍这电影就变了个味了。”
葛晋冷笑了一声,“说白了还不就是你翅膀硬了,敢情这电影我就一点儿做主权都没了,全都得按你说的来办,那当时让我当什么指导,我说要让盛繁进组你也不干,我要换个拍摄方式你也不干,我什么权利都没,就来给你的名字镀镀金的?关岂因,你真是打的好算盘。”
葛晋的声音越提越高,连没有故意偷听的盛繁都听了一耳朵的八卦,在发现自己莫名被拖进战场后后,盛繁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忽视掉了周围那些闪烁着八卦光芒的眼神。
而关岂因的声音则有些无力,“为什么您一定得把权力全部攥您手里呢?这到底是我的电影不是吗?您是来指导的,不是来拍戏的,即使是建议,我也有采纳和不采纳的权利,不是吗?”
说到底,这就是两个都强势的男人面对电影话语权的争夺,从一开始,盛繁就隐隐猜到了这样的结果。
这是这部电影拍摄过程中必定会面临的一次争吵,盛繁了解这两人的性格,知道这是避免不了的,她也不会去劝架什么的,只有吵这么一次,才能把问题真正地暴露出来,然后得到解决。
盛繁不希望自己出演的电影里埋着这么一个定时炸弹。
第四百四十五章 散心
等到关岂因和葛晋两人从休息室出来时,周围的人已经十分有眼色地散了个干净,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反正不敢站在两人战火能够波及到的范围内。
盛繁看着几个眼熟的工作人员在自己附近十分做作地假装收拾东西,一副认真勤快地模样,默默地有些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