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扭捏,“我觉得她演得倒是真的不错,不过那个颜值,咳,也没有网上传得那么夸张吧……”
当然,如果他把他微红的耳尖遮住的话,这番话会更有说服力。
比起男生,女生就要明显大方得多,“啊啊啊啊!我宣布盛繁今天就是我新任女神了!人美实力强!简直没毛病。”
有本来就是盛繁粉丝的女生有些得意,“看吧,我就说盛繁真的厉害,你还不相信。”
当然,得意过后,看到这么多人都突然拜倒在了盛繁的裙下,好多粉丝又有些心里泛酸。
不开心啊……又多了一个情敌……妈卖批的。
自家偶像实力太强,有时候也是一种负担啊。
平均年龄维持在18岁的粉丝群体们,十分沧桑地长长叹了口气。
除了年轻人,不少来回顾经典的中年人们也是对盛繁这个演员颇有好感,虽然内心的回忆无法取代,但盛繁带给了他们另一种形式的震撼,让云之凡这个形象再次地深入人心。
作为已经经历过三四十年人生的人来说,看问题就要比那些小年轻透彻很多,在他们还在疯狂地谈论着盛繁今晚有多美,演技有多厉害的时候,这些中年人已经想到了,等这出话剧路演完后,盛繁将凭借云之凡这个角色攀升到怎样的高位。
虽然现在话剧在演艺圈主流当中渐趋没落,但国际上评舞台剧的知名奖项还是有那么些的,在如今年轻优秀演员越来越难寻觅的时机点上,盛繁的出世就会产生石破天惊的效果,连块儿拦路石或许都找不到,就能直接冲到最巅峰的位置上。
真是……想想都可怕。
他们还是安心看剧好了。
幕布再一次拉开后,台上已经分为了两部分,一半是现代化又带几分年代气息的台北病房,老年江滨柳躺在病床上,眼神放空隐隐带笑地听着那首充满回忆气息的歌谣,而另一半则是桃瓣漫天飞舞的古代房屋,穿着白色袍子的老陶来回走着,笑着感慨,“啊,这个地方真好!”
两片幕景之间有着鲜明的界限,害怕晃来晃去的老陶越界,江滨柳连忙颤颤巍巍地下了床,在护士的搀扶下坐上了轮椅,对江太太说道,“你先回去吧。”
江太太一脸不高兴,“我回去干什么啊!”她推着江滨柳的轮椅,一不小心就撞上了春花坐着的岩石布景。
春花立刻大叫,“干什么呀!”
江滨柳也回头看江太太,“你干什么啊。”
站在旁边儿的老陶就跟没看见这边争执的两人一样,继续笑眯眯地摇头晃脑,“落英缤纷啊!唉。”
春花见老陶念着台词,也连忙跟着接上,“干吗叹气呢?这儿不是很好吗?”
老陶晃晃脑袋,“这儿虽然好,可是我心里面仍然有许多跨越不过的障碍。”
一边的导演冷眼看了看这演着戏的两人,指导护士,“快,从关录音机那里再来。”
两边同时开始排戏。
老陶哭丧着脸,“我想家!”
护士在另一边指责一直听录音机的江滨柳,“你不能老想这件事啊!”
春花走过去扶住老陶,“来这里这么久了,回去干吗呢?”
她话音还没落,护士又在叉着腰劝解江滨柳,“你算算看,从你登报到今天,都已经……”
老陶抬头看春花,突然敏锐问道,“多久了?”
护士扳着指头在对江滨柳惊讶大叫,“五天啦!”
春花与此同时也大叫,“很久啦!”
见江滨柳不理自己,护士有些气结,“你还在等她,我看不必了耶!”
老陶捧心一脸深情,“我怕她在等我。我想看她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儿来。”
护士摇头,“自从云小姐第一天没有来,我就知道铁定她是不会来了。”
老陶丧着脸大喊,“不,她会来。”
春花站在一边微笑,“她可能把你给忘了。”
老陶顿时脸更丧了,眉毛都耷拉了下来。
看着台上的几人一直在牛头不对马嘴,底下的观众简直要笑疯了,到这里是全话剧的一个小高chao,不仅没有让之前堆积起来的观众的兴趣下降,反而热情更甚,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鼓掌和欢呼。
这样的对白一直维持了将近十分钟,才有实在忍受不了了的导演上台,“停--!”
袁老板直接给跪了,他仰天痛苦大喊,“不要再停了!!”
导演一脸冷静,“袁老板。”
袁老板撕心裂肺地大叫,“我不叫袁老板!”
导演直接气结地提高音量,“大导演!你到底还有几场戏要排?”
他受够了这样毫无效率的排练方法,在听说《桃花源》只剩下最后一场戏后,直接让出了场地,“好,我们让,你们先排。”
每次两个剧组相互争执的时候,那个女人都要在台上窜来窜去,寻找着刘子骥,找错了好几次后,大家都不搭理她了,由着她四处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