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善瑜还沉浸在萧好人的情话之中,周身都飞出粉红泡泡了。
而这粉红泡泡,到了画舫之中都还没消减下去。她独自站在船头,身后是沈怡安和杨婉茹两人的窃窃私语。沈善瑜也不去多理后面,杨婉茹倒是忸怩,被怡安郡主推了一把,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道:“阿瑜,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武郎了?”
这话好比一把针刷,把她的粉红泡泡给全部戳破了。Yin恻恻的看了杨婉茹一眼:“你说什么?没有呀。”
这小表妹一向是个纯真乖乖女,见了沈善瑜Yin恻恻的眼神,立马就把沈怡安买了:“不是我,是——”还没说完,就被沈善瑜捂了嘴,刻意大声说道:“你信她,她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话能信呀。”
沈怡安立马不乐意了:“你说什么?我说的话怎的就不能信了?”说罢了,一脸恼怒的要和沈善瑜开战。沈善瑜也不惧她,气势上半点不弱。沈怡安这大嘴巴,就该坐上窜天猴在天上去逛一圈!
眼看两人还真要不饶对方了,杨婉茹倒也淡定,反正她也知道这两人的奇葩相处方式,只要别波及到她身上来,这俩就算把对方扔到了运河里她都不管。
“这是怎么了?”三公主瘾犯了,想找人摸骨牌,见三人在这里,也是拊掌笑道,“正好正好,陪我去摸骨牌就是了。”
二公主的声音从后面飘来:“在公主府不能找人摸?非要来这里陪你?”
三公主一手一个抓着沈怡安和杨婉茹,回头笑道:“那哪能一样?公主府的都是下人,谁敢赢我?回回都是我赢,岂不是没有趣味了?”又笑道,“阿瑜去么?若是不去,我就找小四,总归二姐姐那些御夫之道,我瞧小四也用不上。”
躺着都中枪的四公主脸上胀红,见二公主要恼,忙陪笑道:“二姐,我愿意听的。”
沈善瑜笑道:“我就不去了,我是个臭手,一会子回舱房里吹吹风,睡一觉就好了。”
“还没吃酒呢,你就要去吹风醒脾了?”沈怡安冷笑道,引得沈善瑜虎了脸,正要啐她,三公主则捧着怡安郡主的小脸笑道:“你这就不懂了吧,阿瑜是要一个人偷偷的去想情郎呀。”
她素来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说这话时也没有想太多,挨了二公主一记眼刀,还是老实了;沈怡安倒是了然,笑盈盈的看了一眼沈善瑜,眼里隐隐露出几分嘲笑来。
沈善瑜:你俩真的不是猴子请来的逗比么?
和众人说了几句话,沈善瑜就溜了,要回自己的舱房睡一觉,经过甲板之时,却见大皇子和沈琏并肩而立,似乎在说什么。沈善瑜抱着去吓唬哥哥们的心屏气凝神,正要靠近,却听大皇子沉稳的声音:“如此说来,陇右道的确不甚安稳。我前几日进宫向母妃请安,才见宫中似乎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还是顾虑着阿瑜不说,谁又知道呢?”沈琏长叹一声,听到自己的名字,沈善瑜略一沉yin,赶紧听得更仔细了。好在两人都没有发现妹妹趴在这里偷听,沈琏又继续说道:“虽说有受伤者,但好在无人死亡,父皇也说是萧禹领导有方之故,便不与追究责任了,只是这陇右道山匪竟然如此凶悍,敢明目张胆袭击朝廷的护卫队,委实是目无王法。”
沈善瑜觉得脑子轰的炸开了,山匪伏击护卫队?而萧禹的那封信之中提到他被有些事绊住了,一时半会回不来,不能陪自己过生日的缘由,就是因为中了山匪的埋伏?
沈善瑜觉得自己无力至极,萧禹不肯告诉她事情的确切原因,宫里也没有半点消息,是不是能够说明,所有人都是不愿意让自己担心,所以选择了隐瞒?换言之,自己和萧禹的事,至少父皇母后和哥哥们是都知道的……不过她也无暇管这些了,努力消化着方才获取到的信息。
沈琏说,无人死亡,也就是说伤者虽有,但并未有人因埋伏而丧命。沈善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那萧禹呢,伤的重不重?深吸一口气,沈善瑜努力平复下来,她是足够相信萧禹的,在渥南国那样的战争他都能打下来,遑论区区山匪了。她用力的握着拳,掌心都烙下了指甲的印记,饶是如此,还是强忍冲出去问的冲动,回了自己的舱房。
她相信萧禹,即便真要知道,她也要听萧禹说,等萧禹平安回来,她再听他说。若是萧禹,定然也希望她在生日当天快快乐乐的。
明月一直和她在一起,自然也听到了方才的话。见自家公主失魂落魄的,就去给她泡了一杯安神茶。沈善瑜坐在护栏下的长凳上,望着碧绿色的流水,心中虽堵得厉害,但也在想萧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吃了安神茶不多时,她心情平复下来,又因为方才极度紧张,现在放松下来,睡意涌了上来,很快,就歪在了长凳上睡着了。
等到她再醒来的时候,夜色苍茫,明月皎皎,流水潺潺。沈善瑜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下意识想翻身,却想起自己是睡在长凳上的,以为自己要摔下去,她吓得紧紧闭着双眼,却没有想象中的坠落感。四下里一看,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到了床上,也安心起来,正待唤明月,一只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脸,床边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