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
沈善瑜抿紧了唇,怒道:“你们把萧禹带到哪里去了!是不是三哥想揍他?”绝对是,三哥那混不吝的性子,素来都是这样的,一言不合可就是要打起来。
四皇子脸色立时变得十分难看,强笑道:“那哪能啊,是吧?”
四皇子被妹妹这样瞪着,额上冷汗都要下来了。妹妹如花美靥上净是rou眼可见的怒意,衬得小脸艳丽有加。他们这些妹控的哥哥姐姐们,谁愿意让妹妹气成这样啊?
一会子给性子火爆的二姐和严肃刻板的大哥知道了,只怕吃不了兜着走了。
四皇子忙发挥了嘴乖的优势:“大姐,一会子姐姐可要救做弟弟的。”大哥和二姐两人一起上的话,谁抵得住那气势啊!
大公主笑得温婉:“与我说不如和阿瑜说。”又招手让四皇子过来,喂了他一片鹿rou,“还不引着阿瑜去,一会子真恼了,我瞧你怎么收场。”
四皇忙称是,转头见小妹妹气得脸儿都红了,赶紧上前:“走,哥哥带你去找三哥。”话虽如此,但四皇子心中还是给自己擦了擦眼泪,这妹妹还没嫁给萧禹呢,就开始把做哥哥的抛到脑后了,真嫁了过去,要是将他们都给忘了可怎生是好?
兄妹俩先后出了别院,快雪山庄虽然得名于《快雪时晴帖》,但同样能够看出它冬日的雪景乃是一大美景。快雪山庄远有山相佐,近有水相依,如今雪色苍茫,又有山中裸露的黑色岩石,再配上盛放的红梅,雕栏画栋的建筑,仿佛一张静谧的水墨画。
穿过穿山回廊,又进了垂花门,刚沿着抄手游廊进去,则听到三皇子,也就是瑞王大喝一声:“好家伙,你还真敢跟本王打啊!”沈善瑜一张小脸立马就黑了,抬头看着自家四哥:“什么仇什么怨,非要将人诳过来打一顿?”
“这事和四哥无尤。”四皇子年岁也不大,笑得十分开朗,“都是三哥的主意,说要试试这武郎是否是货真价实的。”说罢,他对妹妹笑得十分乖,他本来就是一张娃娃脸,现在又笑得很乖,成功把沈善瑜内心潜藏的母爱勾勒出来,也不便说什么了。
见妹妹不说话,四皇子笑得更卖力了。俗话说得好,死道友不死贫道,把妹妹惹恼了这种事,还是交给二皮脸三哥吧,大不了让他这铁公鸡出点血就是了。
沈善瑜哼了哼,径直舍了四皇子,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奔去了。从抄手游廊之中能够看见一个仿佛是练武场的地方,萧禹和瑞王两人立在练武场中,只着中衣,只是瑞王的中衣shi了一片,紧紧贴在身上,怕是方才跌在雪地里,被雪水浸shi了,而萧禹虽然只着素色中衣,但立在雪地里,仿佛出尘的仙人,气度高洁,加之那深邃的五官,身上带着的肃杀之意,好似落入凡尘的戮仙。
因为站的方位,萧禹清楚的看见沈善瑜过来了,神色顿变,瑞王偏偏又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因身份有别,方才瑞王非拉着他要跟他比武,萧禹无奈之下只能从了,被瑞王扒了外衣,两人就这样在雪地里比武。
真不是他看不起瑞王,瑞王花架子有余,但论起武力值来,真的弱得可以。他不敢使出战场上的杀招,只轻轻几下,就将瑞王撂倒了。结果瑞王也不死心,一面说他居然敢跟自己动手,一面又冲了上来。萧禹本就无意和瑞王过招,更不愿当着沈善瑜的面“殴打”她的哥哥。
他这样想着,被瑞王握住了手腕就要抡拳头揍他的脸。因沈善瑜在側,萧禹实在不愿她见自己狼狈的模样,但又不敢当着她下重手,好歹这是大齐的瑞王殿下,更是她哥哥,他怎能……但瑞王来势汹汹,目光一深,身子先做出了反应,反手一肘子撞在了瑞王的鼻梁上,将他撞得连退几步,眼泪簌簌而下,又觉得鼻尖猩热,一模之下,竟然是被撞出了血。
“打得好!”四皇子顿时表现出了为未来妹夫助拳的兴致,拊掌笑道,“武郎到底是武郎,这拳脚功夫也大是不弱。”他说着,全然无视了自家三哥快要吃人的目光。反正不能得罪妹妹,至于得不得罪三哥,那是后来的事,不归现在管。
见四皇子喝彩,萧禹脸上红了一红,又惊觉自己一身中衣,这样出现在沈善瑜面前,好比没穿一样。他脸上立时红透了,看向沈善瑜之时颇有几分局促。谁知道小公主正如痴如醉的看着自己,尤其是因方才用力而微微拉开的衣襟,胸口裸/露出了小片胸肌来。萧好人实在经不住这种刺激,他现在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扒光了衣裳扔在了喜欢的女孩儿面前,那种羞耻感让他顾不得向两人行礼问安,赶紧整理了中衣,将外衣穿上了。
对于眼前美景没有了,沈善瑜撅了撅嘴,到底没说什么话。她也不敢当着两个哥哥的面说她想看萧好人的身子啊。红着脸,沈善瑜给萧禹递了一个眼神,表示她对他很满意,还没得到回应呢。瑞王穿好了衣裳,忽然气势汹汹的道:“萧禹,你敢跟本王动手!”还敢当着妹妹的面把他鼻血都打出来了,这样的妹夫敢要啊,万一他欺辱妹妹了可怎生是好?
“臣罪该万死。”萧禹自然知道今日自己理亏,瑞王再有诸多不是,他一是大齐的亲王,尊卑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