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
马志才的话让成宣帝的眼里也带出了些许晶莹,“不说了,朕乏了。”挥挥手让马志才推下去。
“是,陛下。”马志才替成宣帝整理好,等成宣帝闭上了眼睛,这才带着人退了下去,轻轻将门掩上。
君景天一出殿,一路飞奔,竟带了一点轻功,奔回广乐宫时,被宫人告知湛蓝人在皇后宫中,又奔去皇后处,到达时,刚好宣旨的宫人正离去,门口的宫人跪了一地向君景天行礼,君景天急急往里走去,只是挥了挥手,出声让宫人免礼。
殿中,湛蓝正被戚明艳拉着手叽叽喳喳地问着问题,皇后在上座微笑地看着,君景天一进门,两人的视线便撞到了一处,其中满满地欣喜让人无法忽视。
戚明艳顺着湛蓝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君景天,急忙行礼,“臣女参见王爷。”
君景天摆手让她免礼,向皇后行礼,皇后没等他行完礼便扶着他起了身,疾声问道,“皇上怎么样了,可有什么不舒服?”
君景天恭敬地回答道,“皇兄只是有点疲惫,现在应是在休息了。”
今天过得惊心动魄的,成宣帝才刚刚从殇春带来的沉睡中清醒不久,皇后担心成宣帝的身体担心得不行,听到君景天这么说,急急唤来宫人,让其去安排几道膳食等成宣帝休息后食用。
想起刚刚的那道圣旨,皇后冲君景天笑得暧昧,“皇弟可是急着想将佳人送回府去,好在未来岳父岳母面前讨个欢心?”
湛蓝被这句话羞得脸颊泛红,拿眼角偷偷剐了君景天好几眼。
君景天却是脸不红心不跳,“皇嫂都如此说了,皇弟便就这般认了吧。”
这下反倒是皇后诧异了,回过神来,哈哈大笑,“带上你的人,赶紧滚吧。”自成宣帝中毒沉睡以来,皇后难得如此开怀了。
君景天带着湛蓝先是回了广乐宫,收拾东西,没想到四个丫头早就得到了消息,将行李整好了。
湛蓝让水青和眉黛先带着行李回华府,自己和君景天则带着天蓝、草绿前往天牢接人。
经了多日的牢狱之灾,华昌、凌宛和华笙身上早已脏乱不堪,但或许是先前便得知湛蓝此次进宫无甚大碍,Jing神头却是极好的。
三人出了天牢,看着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不远处正等在马车边上的湛蓝和君景天看到三人急忙迎了上来。
湛蓝来到三人跟前,话还未说出口眼眶便先红了,凌宛拉着她的手,也红了眼眶。
华昌也忍着激动,“先别忙着哭了,有什么话先回家再说吧。”
听到这话,凌宛忙把眼泪擦了擦,“是是是,回家,咱们回家。”
“回家!爹,娘,哥哥。”湛蓝唤着每个人,心里感觉有一种靠了岸的安定。
回到华府,四人看着在刚刚过去的一场平叛中伤痕累累的大门,心中感慨万分,相携着进门。
早已等候在门口多时的司绮绮迎了上来,“爹,娘,夫君,妹妹!”
当初司绮绮被国公府接走,凌宛心里不是不埋怨,但转念一想,谁家不担心自家孩儿的,何况这次国公爷这次也出了力,司绮玉在宫中对湛蓝也颇为照顾,凌宛也没怨了。
几人相携跨进华府,湛蓝发现君景天并未跟着进来,回过头去疑惑地看着他。
君景天站在台阶下,温润地笑着,“我还有一些事还要处理,等处理完了,便上门来提亲。”
湛蓝听了唾了他一口,“我又没跟你急这个,有事就快走吧。”竟是在赶人了。
听到声响的华昌回过头来,向君景天行礼,“此番还要多谢景王爷相助,在宫中对小女多加照拂,为我华府多加周旋。”
君景天急忙扶起华昌,让未来岳父给自己行礼,他的心可没这么大,“华相不必多礼,这都是我该做的。”
匆匆向华昌告辞,君景天向湛蓝使了一个眼色,转身上了马车离开。
看着君景天离开,华昌像是自说自话似的道,“可不就是你该做的嘛。”说罢,转身进府,留下湛蓝面红耳赤,对着君景天离开的方向咬牙切齿。
当晚,梳洗完毕,湛蓝赤着脚躺在窗前的榻上向外张望着,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小黄毛跑哪儿去了,仔细想想,好像是自从她进了宫之后就不见了,小黄毛的安危她倒不担心,那小家伙机灵得紧,就是不知道这几天是上哪儿填的肚子。
忽的眼前一暗,一个身影出现在窗前,湛蓝定睛看清来人,顿时笑逐颜开,将小黄毛抛到了九霄云外,赶紧让开身让来人进来,警惕地朝窗外张望 ,没有发现有人看到刚刚的这一幕,再轻轻地掩上窗户。
“我就说你今天下午临走前给我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原来堂堂景王爷是打算今晚做一回翻墙小贼啊。”湛蓝返身窝进刚刚做了一回翻墙小贼的君景天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的味道,问道一丝血腥味,直起身来,在君景天身上四处查看。
君景天拉下湛蓝的手,“我没事,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