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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爹娘哥哥犯的是欺君之罪,一欺还欺了两任皇帝,被人拿住了,罪责可大可小,现在苦点,之后还能好点。”
这么一说,湛蓝也懂了这其中的道理,君景天如此做,只因为爹娘和大哥是真真犯了欺君之罪,欺君之罪可大可小,如今被押入天牢只是暂时,也是要为了维护皇权的威严的暂时之举,要脱罪,需得寻个好借口和好时机才是。
但明白归明白,湛蓝心里还是十分郁闷,长叹了一声,还是江湖好啊。
尽管已经与亲生父母相认,但湛蓝却一直觉得自己还是属于江湖的,属于苍凉山的,对于华府没有半点的归属感,原因无他,只因在她心里,对于华昌、凌宛、华笙、以及华府的一切都还有着隔阂。
看到湛蓝的表情,君景天便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但他并不着急,待批阅完那一摞的奏折,才放下手中的笔。
“这次相认回家可欢喜?”君景天一手抚在湛蓝的头发上,现在湛蓝的头发已经长得能挽出简单的发髻了。
“还行吧。”湛蓝把玩着胸前的头发,回答得心不在焉。
“你当初听说你父母并未遗弃你的时候,不是很高兴吗?怎么相认回家了,反而兴致不高了呢?”君景天温声问道。
湛蓝放下手中把玩的头发,埋在君景天怀里,闷声闷气地说道,“我很高兴可以和他们相认,更高兴我原来也有爹娘哥哥,只是,我,没有办法适应这种原该属于我的生活。”此时的湛蓝没有了往常的飒爽风姿,只是一个闺中小娇娘。
君景天静静地听着她说。
“娘她把我在苍凉山上的东西都搬下来了,打听我的喜好,想把我的房间布置得让我喜欢,我很感动,但就是总觉得我在这只是暂住一样,我马上就会离开,离开得久久的。”
君景天算是听出来了,湛蓝这是害怕了,害怕这些她曾经向往的东西在得到后会再失去,还不如从未拥有过。
而这次的东窗事发,更是让她对目前的这一切没有安全感,觉得随时都会失去。
“这些你和你爹娘说过吗?”
湛蓝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君景天才感觉到自己胸前的那颗头摇了摇。
君景天听他放在湛蓝身边的两个暗影回报,自相认以来,湛蓝对凌宛的亲近表现得很是抗拒,而对于凌宛Jing心布置的闺房,湛蓝几乎都没怎么动过,便是动了,也会马上放回原位去,即便是一般的过客,也不会如她这般拘谨。
抚着怀里这颗脑袋,君景天缓缓的问道,“你要不要去天牢看看他们?”
探监吗?湛蓝抬起头来看着君景天。
“去跟他们说说吧,把你心里的解跟他们说一说”君景天抬手,轻轻将湛蓝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知道你害怕,但如果有这么一件事,你如果去做了,可能会失败,但如果你永远都不去做,那件事就永远不会成功。这么说吧,如果有一件事,你努力过却感到后悔,和从未努力过而感到遗憾,你会选哪一个?”
湛蓝听到这个问题,心底翻来覆去问了自己好几遍,似乎做了比不做的要好,做了若是后悔,顶多是一时的事,而不做感到遗憾,总是会时不时从心底冒出来提醒着自己。
“做吧。”湛蓝犹犹豫豫地回答道。
“那好,我马上安排下去。”君景天不让湛蓝有反悔的机会,立即唤来人,安排第二天湛蓝去天牢探望华相伉俪相关事宜。
湛蓝眼睁睁地看着来人退了下去,想唤回来说不去了的话却说不出口。
君景天携着湛蓝站起身,“走吧,带你去看看你这段日子暂住的地方。”
君景天给湛蓝安排的地方是他自小长大的宫殿,原本他入了宫来,也应住到那里,只是他忧心兄长,便住在了成宣帝的寝宫御乾宫的侧殿里,此次湛蓝进宫,将她安排在这里,他也比较放心。
湛蓝的四个丫鬟,天蓝、草绿、水青、眉黛早早就整理好了,等在了殿里,湛蓝和君景天一入殿里,四人便迎了上来。
“奴婢见过王爷、小姐。”
今日事发突然,四人只草草收拾了湛蓝平时常用的几样东西便也被接进了宫,因此,这殿里的布置都没有怎么动过。
“这便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湛蓝一进来只打量了几眼。
这些年以来,这殿里虽无人居住,但时时有人打扫维护,并未衰败,甚至还保有君景天和成宣帝在此长大的痕迹。
但湛蓝无心寻找,因为此时早已过了午膳的时间,肚子不争气,当着君景天的面咕噜噜地直叫唤,况且还有明天探监的事压在心头。
草绿上前问道,“小姐,是否用膳?”
“用,当然用。”湛蓝还沉浸在明天如何跟自家爹娘掏心窝子说话里,冲草绿随便摆了一摆手。
草绿得令,急急下去布置,小姐身后的景王爷看样子是要和小姐一起用膳了,刚刚准备好的膳食并没有准备景王爷的份,现在去御膳房叫膳,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